多活十幾年這種事就像一顆大伊萬砸進了萬民殿,所有的大佬目光都炙熱了起來。
雖然這些人很多正值壯年,但在不考慮戰爭死亡的情況下,距離人均壽命八十歲也就二三十年了。
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有抱負的人而言,實際上是非常短暫的。
如果能夠憑空再多出十幾年,那這個好處就不得了了。
更何況誰家沒個上了年紀的寶貝老頭啊。
這些老頭子雖然已經隱退,但只要他們活著,就代表著交情還在,是維系家族的重要紐帶。
誠然在坐的大佬已經幾乎抵達權利巔峰,家中長輩帶來的影響對大佬們而言已經不大,但也并非是沒有影響的。
更何況,除了權勢之外,這些大佬具是人杰,長遠的目光能夠看到更多東西。
比如,年邁的科學家。
和軍人,運動員這樣的職業不同,年紀越大的優秀科學家,那就越加寶貴,他們每多活一天,就有可能為國家帶來無數的利益。
“臭小子,這種事情你怎么不早說!”秦奉海這是真生氣了。
“我樣品都交了,你們也沒問啊。”楚天歌一臉無辜。
秦奉海頓時語塞,是啊,駐顏水的樣品一交,一大批生物醫學之類的科學家就忙著分析這分析那的,根本沒想起來問問楚天歌有沒有更好的了。
“下次要主動一些。”秦奉海說道。
“一類駐顏水生產很困難的,成本也很高。”楚天歌說道,“暫時只能小范圍供給哦。”
唐鎮國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難道你還想擴大范圍啊!”
“我又不傻,這玩意能隨便拿出來么?”楚天歌說道,“我只要化妝品水準的駐顏水創收就可以了,另外兩個品類本來就是給國家準備的。”
一時間大佬們就跟三伏天喝了冰闊落一樣,清清涼,心飛揚。
“好同志,好同志啊!”一位大佬紅光滿面,笑呵呵的開口,“只要你把配方交出來,國家不會忘記你的。”
笑聲截然而止。
“老秦啊,徐家老二最近要升遷了吧,那小子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最是狡猾,不如就調到內閣做個外務長吧如何?”
唐鎮國目光和煦,聲音不大,但他說話時,除了秦奉海和李全忠,其他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外務長就是剛剛討要楚天歌配方的大佬,此刻早已經臉色發白,汗流浹背。
這位大佬還沒想明白,明明自己這么做是在給所有人爭取利益,配方到手在坐的所有人都不會吃虧,為什么自己就翻車了呢?
這位外務長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李全忠,作為和平派的一員,只要和平派的領袖李全忠愿意保他,那就可以無事發生。
李全忠板著臉,微瞇著眼睛:“徐家老二我還是知道的,是個有本領的人,正好小蔣私底下也和我說過工作壓力太大,那就讓徐家老二上吧。”
沒保自己!
外務長頓時就明白出問題了,自己肯定有什么信息漏下了,否則李全忠不可能不保自己的。
但事已至此,外務長還是順著李全忠的話頭,主動退了下來。
“沒錯,最近國際事務愈加繁忙,我確實是感到力不從心了。”
“行了,你先退下吧。”李全忠揮了揮手。
外務長臉色慘白的離席而去。
這個結果其實還好,外務長知道李全忠終究還是保了自己一手,是辭職而不是罷官,其中的區別也是很大的。
“此事是李爺爺御下無方,小楚可千萬別生爺爺的氣啊。”李全忠一秒變臉,和善的笑著打趣楚天歌,“要是讓我孫女知道了有人欺負你,那我的胡子可就保不住咯。”
雖然楚天歌很想說我和你孫女不熟,但老頭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楚天歌只能默認。
唐鎮國和李全忠不要臉的原因楚天歌也知道,無非是想要拉攏自己罷了。
雖說楚天歌身上打著秦派的記號,可楚天歌這種科學家和政府機構的人員是不一樣的,派系的差別有時候是可有可無的。
“各位長輩對小子的照顧,小子銘記于心。”
楚天歌說著場面話,算是代表揭過了剛才外務長的蠢事。
實際上除了三佬,在坐還有一些當政的大佬也不是很明白外務長觸了什么霉頭,實際上一些人覺得這件事也不是沒有操作余地的。
但三佬都明顯偏向楚天歌,其他人自然不會不識好歹。
“說說你打算怎么辦吧?”秦奉海說道,“這件事肯定是繞不開內閣的,趁著該在的人都在,一次說個清楚。”
“這個項目已經和炎華集團進行合作了,二類,三類駐顏水由炎華集團進行生產銷售,我只管收錢的。
一類的駐顏水在配方和生產上和二三類有所不同,產量也非常有限,會由我的私人生產線進行生產,并且不會對外出售,除了自用部分,余下三位爺爺可以自行討論采購份額。”
楚天歌笑瞇瞇的把皮球踢了回去。
炎黃三派的競爭雖然是良性的,在一類駐顏水這種戰略物資的采購上也不可能互相謙讓。
楚天歌如果把三方的購買份額掌握在自己的手,遲早會得罪人的。
可如果讓他們自己商量,那么三方就都會捧著楚天歌,畢竟楚天歌還自留了一些,而自留的這一些,楚天歌可沒說不能賣給三方。
秦奉海輕輕敲了敲桌子,“在這之前,至少也讓我們知道你一個月能生產多少一類駐顏水吧?”
“一類駐顏水的年產量大概在兩萬支左右,我要百分之十,剩下的你們可以自己商量。”
楚天歌說完想了一下又提醒道:“一二類駐顏水只是效果上有強弱而已,本質是一樣的,一年打一針就夠了,同時打兩種駐顏水效果可不會疊加哦。
還有,一二類駐顏水的效果也會隨著使用次數逐漸降低,實際上能夠延壽多久和個人體質有關,這一點希望大家有心理準備才好。”
三老目光交匯,眼神互換了一波意見,秦奉海開口道:“那么說說另外一件事情吧。”
楚天歌點了點頭,然后小聲問道:“大家都靠得住吧?”
秦奉海瞪了楚天歌一眼,“現在是你皮的時候么?”
之所以會有這場會議,還是楚天歌主動向秦奉海提起的,明知道是真正要緊的事情,秦奉海還能讓不可靠的人進來參與這個會議么?
楚天歌吐了下舌頭,稍微認真了一點,“那我就直說了......”
數個小時候,楚天歌和楚唯從萬民殿里走了出來,剛出大門呢,就被兩個正在互相放電的女人給攔住了。
“你就是楚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