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犯規啦!
你不僅把那十只怨靈復原,還整出一只接近三階的怨靈!
我怎么頂得住啊!”
桐谷劍心大喊著,連忙后退,拉開安全距離。
他現在的境界為一階劍士,能用劍技同時對抗十只一階怨靈,已經是堪稱恐怖的事情。
但現在,要他去面對一只接近三階的怨靈……
這不是要他去送人頭嗎?!
“嘿嘿,給你增加一點難度嘛!
不然就這樣讓你簡簡單單的出師,說出去我多沒面子啊!”
耕一郎嘿嘿一笑,非常期待看到桐谷劍心吃癟的場景。
這小子,五年來坑了我那么多次。
在離別前……
我要一次性統統報復回來!
“開什么玩笑!
這叫一點難度?我的靈力根本就傷不到它,我怎么和它打?!”
桐谷劍心咬牙切齒,怒吼著。
“不是還有劍技嗎?”
耕一郎懶洋洋地道。
“別開玩笑了!
劍技再精妙,有什么用?依然不能傷到它!”
正當兩人吵吵鬧鬧時。
浮在半空的怨靈翻動帶著血淚,毫無眼白的眼睛,盯著桐谷劍心,用陰氣森森的聲音說道:
“你,是你,不是你,你是他,你不是他……
還我,還我孩子,還我房,還我車,還我男友……
不對,不對,你長得比他帥……”
桐谷劍心一聽,驚慌之余,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怨靈都知道自己長得帥!
看來他的帥氣已經隱藏不住!
“地攤上的衣服,看來是個窮鬼,你不是他……”
桐谷劍心:“……”
他的笑容頓時一僵,低下頭,一層陰影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你可以說我帥,可以說我丑……
但是你不能詛咒我窮!
西內!!!”
沸騰的怒氣如火山爆發,桐谷劍心咆哮著,雷閃狠狠一揮,一記逆風斬向怨靈!
磅礴如洪流的靈力傾瀉而出。
煌煌如天日的刀光沖天而起,化作一道驚天長虹,瞬間淹沒怨靈龐大的身軀!
天空中厚重的云層一分為二,中間多出一道深淵般的裂縫。
猩紅的月光更加刺目。
夜幕也因這道劍光明亮了幾分。
被恐怖的刀光沐浴。
怨靈一聲不吭,當場蒸發!
沒有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跡。
當劍光消失,世界恢復平靜。
耕一郎呆呆地望著分為兩半的天空,突然捂住額頭,很是頭疼。
“這小子,原本只是想逼一逼他,讓他吃癟的同時看看他的極限在哪里。
沒想到這么湊巧,突然爆發出他身體里的潛在力量……
唉,就這樣吧。
早點把他送過去,以便盡早掌握住這股力量。”
桐谷劍心仍保持著揮刀的姿勢,片刻后才平息心中的怒火,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誒?
又爆發出那股力量了嗎?”
這股恐怖的靈力,便是桐谷劍心的金手指。
然而,它根本不受主觀控制,僅會在特殊的情況下迸發出來。
比如情緒激蕩,生死時刻,有所領悟……
這五年來。
這股靈力日益增大,仿佛將桐谷劍心每天修煉的靈力統統吸收過去了一般。
每隔一段時間出現,又會雄渾幾分,至今只出現過十幾次。
對此,桐谷劍心毫無辦法。
因為他根本連感受都感受不到,更別談去掌控它了。
雖然有這絕招傍身。
但宮本耕一郎在很早之前,便提醒桐谷劍心,不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這時靈時不靈的恐怖靈力上。
假如面對強敵的時候,沒有及時出現。
那么他豈不是當場撲街了?
所以,真正的強者還是得依靠本身的強大。
偶然因素都是不可靠的!
正感嘆著,耳邊傳來細密的破碎聲。
舉起雷閃一看,桐谷劍心發現良品太刀已然布滿裂痕,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
這是因為刀身承受不住,方才那股恐怖靈力的灌入。
導致的悲慘結果。
極為惋惜地看著這把刀,桐谷劍心向屋頂的耕一郎喊道:
“師父,我算過關了嗎?”
耕一郎蠕動幾下嘴唇,說:
“罷了,就當你過了。
從今以后,你就算出師了,到外面可以報上我們道場的流派了。”
“真的?那太好了。
不過師父,沒有紅包,總得發給我一本證書吧?
沒有證書,別人怎么會相信我出師了呢?”
“沒有!
什么都沒有!
你這小子,把我雷閃損壞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你開始沒事找事,欠打嗎?”
耕一郎氣極,吹胡子瞪眼地說。
“師父,我鄭重聲明。
因為是你把那只怨靈搞出來,始作俑者是你。
所以這把刀破裂的責任,都在你身上!”
桐谷劍心非常嚴肅地說:“賠償的事情,你想都別想!我沒錢!”
耕一郎:“……”
他的手突然好癢啊!
……
離開陰陽界之后。
桐谷劍心按照耕一郎的吩咐,前往自己的房間整理行李,準備今晚就離開。
“親愛的,一定要這么著急嗎?
劍心他年齡還小,實力也不夠強,完全可以再待幾年,再出去歷練。”
宮本小百合跪坐在木質走廊上,一臉不舍地說。
耕一郎摸著破裂的雷閃,緩緩地道:
“不小了,他在這里已經待了五年了。
現在剛好能去緋陽高校讀書,不僅能擴大交際面,增加人生閱歷,還能解決他身上的問題。
這,是他的命運。”
“可是,萬一他遇到危險了怎么辦?
沒有我們的守護,他被那群人發現了怎么辦?”
“劍心能在我這里出師,意味著什么你應該明白。
他,已經足夠強大了。
如果這都不能獨當一面,栽在那群人的手里,也算是他的命運。”
“可是……”
“行了,我知道了。
如果親愛的你真的那么擔心劍心的話,我會叫阿俊暗中保護他一段時間。
不過,玉不琢不成器。
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了”
將宮本小百合穩住之后。
耕一郎站起來,走到道場外,披著皎潔的月光,撥通了一個號碼。
“摩西摩西。”
“阿俊,是我,耕一郎。”
“噢,耕一郎啊,好久不見,怎么了?
又想找我喝酒?”
“嗯,這是個好主意,不過現在說正事要緊。
桐谷劍心,你還記得嗎?”
“當然,我們的小太陽,誰會忘記?”
“他在我這里出師了,我想找個好地方好好地培養他。”
“哦?你的意思是?”
“沒錯,你得出錢!
我的寶貝弟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給別人的。
價格不夠,我就找海常。”
“別,別!
海常雖然很強,但是我們緋陽才是全國第一除靈高校!
那么好的胚子,你舍得糟蹋嗎?
嗯……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有這樣一個學生,確實能幫助學校很多,今后長大了,還能庇護整個日本。
你開價吧,只要不離譜,我就答應!”
“一億円!”
“……你可真是個混蛋!
我……答應了。
豈可修!”
“OK,馬上把錢打過來,我寫封推薦信給他,明天就去你那里報道。
還有,我的老婆要求他在你那里,必須完完整整地活著。
你明白嗎?”
“我知道了,在劍豪之前,我會保證他的安全。”
“說好了,再見。
下次找你喝酒,我請客!”
“……再也不見!”
掛斷電話,回頭一看。
正好桐谷劍心已經收拾完畢,在和宮本小百合進行最后的告別。
“劍心,定好了。
澀谷區的緋陽高等學校,你帶上我的推薦信,明天早上就能過去報道。”
耕一郎從衣服里取出一封信,遞給桐谷劍心。
這是一封早就寫好的推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