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靈者的強弱,并不取決于操靈者自身,而是取決于操靈者可操縱靈體的強度和數量。
想要戰勝操靈者,無非兩種辦法,一種是攻擊操靈者本體,而另外一種則是削弱操靈者的靈體。
花籃體質特殊,能夠使用的靈體宛如巨大的無底洞。
楊宇是物理職業,和過多靈體糾纏,無異于虛空打拳。
第二種辦法,對楊宇而言,根本行不通,他只能直搗黃龍。
操靈者喚出靈體,并讓靈體實體化,需要時間。
這場比賽拖得越久,花籃召喚出來的靈體越多,就越對楊宇不利。
倘若花籃操縱的靈體全部實體化,楊宇將要面對的是無數沉睡在諾大海洋的靈魂。
快速接近,用密集的攻擊壓制花籃,才是獲勝的不二法門。
花籃的平均屬性超過一千三,在操靈者之中,素質拔群。
雖然楊宇現在的屬性遠超花籃,但想要短時間內放倒花籃,還是有一定難度。
所以,楊宇一開始就是沖著將花籃推下臺去的。
抬起盾牌,一道紅色覆蓋在楊宇身前,他猶如一輛紅色的卡車朝花籃撞了過去。
花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縈繞她的幾條小魚,化作一道道流星,朝楊宇撲了過去。
這幾條小魚在快要碰到楊宇的盾牌時,身形驟然變大,化作一條條兇猛的鯊魚,張開血盆大口。
楊宇挑了一只鯊魚的嘴主動撞了進去,如同一顆炮彈,穿透鯊魚的身軀,從魚尾巴那頭鉆了出來。
掀開身上的斗篷,花籃露出她那正處年華的身軀和淡藍色薄膜般光滑的肌膚。
她雙手合十,一片縹緲的靈體籠罩了她的全身。
眼見楊宇的赤血開道越來越近,一片片靈體從花籃身上剝離,化作了一條條游動的小魚。
這些無窮無盡的小魚,宛若一顆顆蒼藍色的火星縈繞在花籃身邊,為花籃編織出了一道蒼藍色的護罩。
楊宇的赤血開道撞擊在這一道燦爛的護罩上,撞出了無數亮麗的火花。
花籃紋絲未動。
“謝謝你們,可愛的小魚們。現在輪到我們上場了,卷浪大叔。”
切換手勢,花籃往后一跳,留下一道冰藍色的靈體。
靈體在可愛小魚的保護下,化作一名拎著大刀的魚人戰士。
剎那間,一靈一人,仿佛被什么東西連接在一起,花籃看到了卷浪大叔生前經歷的一切,知曉了卷浪大叔生前所使用的技能,精神完成了同步。
花籃伸出手,魚人戰士甩出尖尖的刀刃,兩個人的動作整齊劃一。
魚人戰士手上的劍刃涌出無數水流,環繞劍鋒,制造出漩渦。
“必殺.天下無敵卷浪斬”
花籃剛想朝眼前的眼前的楊宇揮出劍刃,誰知楊宇竟然繞到了她的側身,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踢在她的側肩,將她踹出數米。
花籃指引靈體釋放技能的動作戛然而止。
一道橙色的光芒閃過劍鋒,楊宇往前斬出一劍,致命的劍鋒從花籃的右側鎖骨劃到了腋下。
赤紅色的鮮血瞬間拋灑在花籃光滑的肌膚之上。
在觀眾席上觀看妹妹比賽的浪一瞬間站了起來,緊張地看著場內。
這下手也太狠了,而且,他剛剛是怎么做到能這么瞬速移到花籃側身的?
這也太快了吧!
速度接近三千,楊宇從沖撞中瞬速抽身并不難。
赤血開道由人引動,配合上攔截生成的虛幻之盾,會產生巨大的慣性。
兩個技能都是由人的魔力支撐,一旦放手盾牌,赤血開道和攔截都會消失。
但整個過程,就像拔掉電飯煲插頭,電源指示燈還會亮上一小會兒,楊宇放開盾牌,赤血開道和攔截仍舊還能持續個一兩秒左右。
利用這個特性,配合上影之力,楊宇完成了這波繞后。
抵擋赤血開道的護盾消失,盾牌影藍碎冰飛了過來,楊宇穩穩接住,向花籃發起追擊。
“自由活動。”
花籃把手一扇,解除了對實質化靈體的限制,同時手上涌出了三條小魚,如魚雷向楊宇射了出去。
楊宇手起刀落,將三個實體化的靈體切成了兩半,讓它們化作細小的光點消失。
“沒辦法了。用那一招。”
無數靈體從花籃腳下滲出,向四周輻射,化作一片靈體的海洋。
可還沒有等花籃從靈體的海洋召喚住無數靈體進行輔助防御,楊宇的盾牌上就布滿了厚厚的黑色鐵棘,拍向了她的肚子。
幾道靈體,從花籃的身體上浮出,想要守護花籃,誰知楊宇鐵棘之后的盾牌發射出無數細小的冰塊,彈開了花籃的守護靈體。
黑色鐵棘就那樣敲在花籃的光滑的腹部,扎出了十幾小洞。
楊宇背后傳來一陣寒意,被花籃解放的魚人戰士掄著碩大的長刀砍了下來,他唯一的念頭就是保護花籃。
楊宇沒有閃躲,開啟了數個增加坦度的技能,任憑魚人戰士的尖刀落在自己的背后。
一道巨大的傷口宛如大地撕裂般在楊宇后背延伸,楊宇的血瞬間掉了四分之一。
楊宇并沒有因為魚人戰士的這一擊,產生任何動搖。
左手蓄力,用盾牌彈開花籃,楊宇與魚人戰士拉開距離,鋒利的劍刃直擊花籃,他的每一招都盯著花籃的要害,讓花籃無暇召喚更多靈體。
花籃試圖做過反抗,但由于沒有時間結印,很難大規模召喚靈體,只能干巴巴利用之前釋放過的靈體,對楊宇實施反擊。
花籃之前釋放的幾條鯊魚潛入了地下,在對戰臺邊緣打了個圈,急速撲向楊宇;魚人大叔,虛幻的劍刃上卷起一道水流;就連之前化作防御的小小魚,和靈體海洋中的各種細小靈魂,也涌動起來,前赴后繼砸向楊宇。
楊宇并不是操靈者,無法直觀地判斷每一個靈體的強弱,但只要在那些靈體襲來之時,把花籃解決掉就行了。
楊宇的瞳孔中閃過一道紅色的光,他的速度驟然提升,拿出長棍天空墜落,往前一捅,抵住了花籃還在流血的腹部,推著花籃一路來到了對戰臺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