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護盾從魔王的身上擴展開來,將他完完全全包裹。
各種魔法炮彈在詭暗帝周圍爆裂開來,詭暗帝卻不為所動,慢慢從狂暴的能量亂流中向下墜落。
高元義開動拉普拉斯,棕色的紋路從拉普拉斯咬合的手臂根部,貼著機械手臂,匯聚到他的掌心。
“腐蝕銹蝕”
一掌拍向地面,棕色的紋路沿著雪面向四周急速蔓延,噴出一道棕色光柱,吞沒魔王,在空中降下棕色的雨滴。
雨滴噼啪打在魔王身上,一團團鐵銹斑點從魔王的黑色鎧甲上,一晃而過。
腐蝕銹蝕聽起來起來像是一個減少防御的技能,實則不然,這是一個結界類型的技能,只要在這個結界之中,任何回復道具、回復技能都會全部失效。
現在沒有辦法確認魔王有沒有什么回復手段,但高元義才不想讓辛辛苦苦打的輸出,全部化作泡影。
魔王剩下百分之四十的血量,簡單換算,還有超過八十萬的血量。
這可不是什么小數字。
一般人到這,就會望而卻步。
但被擋掉一兩招,也在高元義的預料之中。
只要能夠打中魔王一發暴力拆解,就還有能夠擊敗魔王的可能。
打中兩發,高元義肩膀上的壓力就已大幅減輕。
為了對付魔王,高元義可花光了身上所有技能點,專門學了好幾個百分比傷害的技能。
配合戰車的力量,打掉魔王剩下的血,高元義覺得綽綽有余。
落在雪地之上,魔王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那武器的名字,是拉普拉斯,對吧?
你還真是拿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裝備。
這可是一件‘神’器。
也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完成了這樣的裝備。
可惜,他們最終還是沒能夠抵擋住歷史的洪流。
但已經沒關系了......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拿到這件裝備的意義和夢想是什么?”
“答案當然是,徹底擊倒你。”高元義露出高傲的笑容,額頭上的角散發出更為耀眼的藍色光芒,一只巨大的鬼影張牙舞爪出現在他的身后,徹底沒入他的身軀,“鬼舞.改”
高元義的力量和速度急速上升20,還憑空多了20的穿甲。
“升級了的鬼族技能,還真是稀奇。
這么說來,我倒聽說過。
鬼族出了一個極其年輕又極具天賦的鬼王。
能夠通過那樣的考驗,你還真是一個人才。
如果你沒有朝我突然發動襲擊,我或許想把你置入麾下,為我們的共同事業添磚加瓦。
可是,從你的回答來看,我知道了你的野心。
即便過了一百多年,有些野心是不會變的。
都是愚蠢而又無聊的野心。
不把你徹底擊碎,你不會知道自己的野心多么愚蠢,只有知道自己的野心是多么愚蠢,你才會徹底臣服于我。
很可惜,現在時間緊迫,已經沒了教化的時間。
我可不允許,計劃被任何不確定的因素干擾。
所以,從你發起進攻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是我的死敵。”
魔王話還沒有說完,高元義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
“死敵就死敵唄!”
魔王沒有絲毫的慌張,只是緩慢抬起手,束縛光炮能夠把人束縛在原地一段時間,但通常計算的是全身解凍的時間,如果將魔力集中到一點,就算身體的某些部分依舊被束縛著,也有能夠動的地方。
魔王對魔力的掌控爐火純青,當然懂得對付束縛技能的技巧,他的身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指、手掌乃至整條手臂卻都能活動自如。
抬起手臂,魔王并沒有做出任何攻擊或是防御的動作,只是輕輕的在原地打了一個響指。
霎那間,一道灰色的結界,以魔王為中心,迅速擴張,籠罩了大半個雪山。
高元義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狀態欄上也沒有顯示任何異常狀態,高元義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但他已經來到了魔王之前,手上的攻擊蓄勢待發,一招破碎之拳直接轟擊在了魔王的胸口之上。
魔王佁然不動。
魔王的血量輕輕的降低了一層,高元義確確實實打出了傷害,然而,魔王仍舊一臉從容,仿佛就算張開手臂給高元義實行攻擊,他也不會倒下。
高元義咬起牙,再次發動拉普拉斯,構成拉普拉斯的一塊又一塊金屬漂浮起來,像衛星一般環繞在拉普拉斯的周圍,拉普拉斯內側的第五塊方格亮了起來。
“重拳解構”
高元義一拳重重的轟在了魔王的胸膛,金屬如同雨點般打在魔王的鎧甲上,重拳解構擁有在造成傷害的同時削減敵人50防御和特防的效果。
面對這巨大的抗性削減,魔王仍舊不為所動。
高元義察覺到了蹊蹺,但他還是發動了自己的下一個技能破損重擊,這個技能能夠造成敵人已損失生命值10的物理傷害,并且如果敵人的生命值在60以下,能夠給對方施加一層流血。
在面對高防御、高血量的怪物之時,給敵方施加一些異常狀態,也是個極為不錯的選擇。
高元義的攻擊再一次命中了魔王,并且成功給他施加了一層流血,薇駕駛著戰車發出三道不同顏色的魔法射線,徑直打在了魔王黑色的鎧甲之上。
火紅的射線造成火焰傷害的同時給魔王添加了一層燒傷,黃色的光線造成閃電傷害的時候給魔王添加了一層麻痹,白色的光線給魔王造成冰凍傷害的同時,給魔王添加了一層減速。
魔王還是無動于衷,發出冰冷的質問:
“年輕的鬼王,我想問問,你對魔王究竟了解多少?
你知道我們魔王究竟為何存在的嗎?
你知道我們魔王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入侵另外一個世界。
明明每次魔王入侵基本上都沒有什么好結果,但為什么我們還要不辭辛勞的、一次又一次的,去入侵一個跟我們毫不相關、魔力貧瘠的世界?
這是我們單純的野心,還是無可理喻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