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潘毅就正常和隊友一起做賽前熱身。
賽前熱身很重要。
熱身意義在于讓球員活動開,到了比賽中,能快速地適應。
水晶宮的熱身方式,和其他球隊也差不多,有一半多時間,都是球員兩兩組合,進行正常的傳球訓練。
德尼爾森和湯森一組。
兩個人傳了一會兒,德尼爾森一個傳球稍大,湯森沒有接住,然后兩人就爭吵起來。
“你這什么傳球腳法啊?”
“比你強!”
“比比?”
“比比就比比!”
聽到爭吵聲,潘毅也饒有興趣地朝兩人走來。
“你們要比什么啊?”
“這個……跟你沒關系!”湯森一看是潘毅,趕緊說道。
他可不是傻子,再讓潘毅進來攪一下,搞個什么五萬英鎊賭注什么的,自己還要不要養家了啊!
“我們就是要比一下誰的傳球更準。”德尼爾森倒是老老實實地說。
“怎么比?”潘毅又問。
“傳球還能怎么比,就是互相傳唄,看誰傳歪了。”湯森也回答道。同時他也看著潘毅,總覺得潘毅又在想什么歪點子。
“好沒創意啊。”潘毅果然說道,“熱身時間就那么長,你們準備不比賽了,互相傳球到晚上啊?”
其實潘毅說的也對。
職業球員,傳球的腳法其實都是不錯的,如果注意力集中點,在沒人干擾的情況下,要傳到隊友的位置,還真是仈Jiǔ不離十。
“那……你說……怎么比?”湯森都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顫。
不過想想,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跟潘毅比?
這樣湯森才定下心來。
潘毅想了下,說道,“換個方式。接球的人站在那個點。”他指著大禁區右側的一個位置,自己則站在左側的位置,“傳球的人把球踢到橫梁上,然后讓球彈到那個位置。”
湯森都聽懵了。
這也行?
德尼爾森也搖了搖頭。
這難度,太高了吧?
別的不說,就算是踢中橫梁就挺難的了,更何況還要讓球彈到固定的位置?
“我來試試。”一邊旁觀的貝克漢姆倒是躍躍欲試。
他拿了一個球放在大禁區的右側,然后瞄了一下就踢了出去。
球“哐”的一聲,準確地砸在了橫梁上,然后……
然后直直地飛向了空中,再掉在草地上。
“嗯……確實挺難的。”貝克漢姆也搖搖頭。
這種球,不止是要踢中橫梁,還要把握住踢中的點,或者說是調整好擊中橫梁后的角度,才能讓球彈到指定位置。
“你這是故意給我們出難題啊!”湯森說道,“這樣的反彈傳球,太不現實了!你自己也未必能做得到吧。”
“哦……那我們賭一把?”潘毅微笑著看向湯森。
湯森渾身一哆嗦,擺擺手,“不,不,我已經戒賭了。”
雖然內心并不相信潘毅可以踢出這樣的傳球,但湯森現在真的不敢再冒險了。
潘毅也不說話,他過去把球擺好,后退兩步,然后指了指禁區內的位置。
貝克漢姆會意,便跑了過去,站好。
潘毅啟動了[專注之力]。
其實在技能的作用下,在這個距離要打中橫梁并彈到指定位置,并不算太難。
而且潘毅之前訓練時無聊也測試過,還真的沒啥問題。
至于為什么現在要亮一手?
現在球場內進場的球迷越來越多了,對方的球員也在往這邊不停地張望,如果這時候展現一下自己的腳法,興許在心理上反而可以給對方以震懾的效果。
這是一種心理戰!
至于[專注之力]消耗了次數,倒沒什么打緊的,反正現在這個技能在比賽中也用不滿。
你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球上,此后踢出的球準確度提高30,力量提高30,此狀態持續30秒。
嗯?這次的持續時間這么長啊?
那就多來幾次吧!
一次。
兩次。
很多次……
潘毅一邊踢,另外一邊的德尼爾森也不停地把球踢過來,因此動作一直很連貫。
潘毅先踢了大概五六次,皮球全部都成功打在橫梁上,只不過前面的幾下也會像貝克漢姆之前踢的那樣會飛起來,而最后的兩次都準確地彈到了遠處的貝克漢姆腳下。
“太棒了!”
貝克漢姆高喊了一聲,豎起大拇指給了個大大的贊揚。
他親身體驗過,自然知道這樣的準確度有多難。
潘毅只是微笑點頭,然后繼續踢。
而這幾下也已經讓看臺上的球迷注意到了。
“你看到沒,那個水晶宮的18號好像一直在踢橫梁?”
“哦!我剛還想說,這人是不是運氣有點差,打門一直打不進……原來是故意踢中橫梁的!”
“好厲害啊。這個球員叫什么?”
“你不知道?你肯定沒有在意水晶宮。那個球員叫潘毅,是英超的第一射手,打進快三十個球了!”
“這么厲害?”
“你看他的腳法……”
接下來他們就發現,震撼才剛剛開始。
潘毅剛才的踢球只是熱身。
他不止是踢橫梁,而是在用橫梁來傳球!
他找好橫梁的點以后,就不斷朝著那個點踢,連續又踢了七八次,其中全部的球都能彈到貝克漢姆腳下。
他頓時成為了全場主角。
場內的攝像機幾乎全部指過去,四周看臺的烏克蘭球迷都不關注基輔迪那摩了,場內的媒體記者,尤其是底線附近的記者,不斷抬起各種設備拍照。
另一邊。
基輔迪那摩球員都看過來。
他們最負盛名的球員就是鋒線上的兩個烏克蘭國腳——安德烈·舍甫琴科和塞爾西·雷布羅夫。
舍甫琴科面色復雜地對雷布羅夫說道,“這個,你能做得到嗎?”
雷布羅夫馬上搖頭:“我聽說巴西的羅納爾迪尼奧可以一直踢中橫梁,但這種踢完后還能傳球……”
舍甫琴科又轉頭看向后衛瓦什丘克,“教練是對的,我們應該仔細盯防他。這樣的前鋒你能防住嗎?”
瓦什丘克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這感覺就像是在籃球場上盯防一個三分球永遠命中的家伙,防不勝防啊。
當然現在隊長舍甫琴科問了,他也不能露怯。
“我……我盡量吧。”瓦什丘克也只能這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