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山很生氣嗎?倒也未必,但是他這一大段話說下來,越說越來氣。
他不喜歡咄咄逼人,更不喜歡被人咄咄相逼。
可是周子旭也好,程如海也好,兩個人都有一種別人活該在他們面前吃虧的高高在上的姿態。
憑什么呢?
你算個鳥?你在我面前充哪門子大爺?
為什么徐靈山看不慣他們,為什么徐靈山會和何韻淓、劉五成他們聯合起來,拼著再一次激怒周子旭也要拖延住他,不就是因為他看不慣術修院那副所有地圖都該是他們的嘴臉嗎?
憑什么呢?
你術修院厲害,實力強,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大清都死了一百年了,你還想靠著弱肉強食搞階級復辟不成?
徐靈山一腔怒火,吼出來了這些話,瞪著程如海,就算臉色蒼白也不甘示弱。
到最后,就像他自己吼出來的那樣。
他的心情完全變成了:有種你就動手!
在徐靈山充滿怒火的瞪視下,周圍人仿佛受到了感召一般,也紛紛地、充滿憤怒地瞪向了程如海。
程如海愣住,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局勢怎么會變成這樣?
這是程如海發作之前,根本沒有料到的局面。
在書院,弱肉強食幾乎就是一條人人取得共識的潛規則。
被欺壓的一方會憤怒,會不甘,但是不會像徐靈山一樣理直氣壯地吼出來,質問不公。
這是程如海所料不及的發展。
這個時候,又有一伙人趕到了。
嚴格來說,是兩伙人。一伙是劉五成他們,另一伙其實只有一個人,周子旭。
這個地方聚集了將近一百人。
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徐靈山竟然是眾人的中心。
而從形勢上來看,跟徐靈山對峙的程如海竟然還處在弱勢的位置。
劉五成等人吃驚地朝徐靈山走過去,他們的學長徐來也在那。
“剛才我們聽周子旭說,他用劍符術傷了你?”劉五成小聲問徐靈山。
徐靈山點了點頭。
徐來問周五圓:“小五圓,你看看,他身上的傷,你能不能治愈。”
周五圓立即查看了一下徐靈山的傷口。剛才經過徐來簡單的處理,徐靈山傷口已經止了血,但是還是很猙獰。周五圓看到這樣的傷口,立即忍不住皺起了眉,她不習慣看這種血肉猙獰的傷口。
“有點嚴重。”周五圓臉上露出危難之色,“我不確定,我感覺到傷口里面還有劍符術的殘留。”
“沒錯。”徐來點頭,“的確是這樣,我剛才已經試過,化解不了。”
周五圓轉頭四顧了一圈,說:“可惜沒有藥師在場,要是有藥師在就好了。”
徐靈山微微一笑,說:“沒事,大不了就淘汰了,出去再治療也一樣的。”
“淘汰?”劉五成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你不想拿到友誼賽的參賽資格了嗎?”
“想啊,但是如果真拿不到也就算了。”
徐靈山實在是站得吃力,于是坐了下來。
他這一坐,其他人也跟著坐了下來。
徐靈山看向程如海那邊,只見他們也找了另一個地方坐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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