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嘛,玩過就過去了,除了這兩天晚上在被子里把自己另一半抱的更緊一點之外,并沒有造成什么太過惡劣嚴重的影響。
博宇吃過早飯之后,和諾瀾換了身適合跑步的衣服,像是退休大爺大媽似的,去樓下慢跑了一圈,初秋的天氣正合時宜,溫柔細膩,格外的宜人。
“天氣真好,瀾瀾,挑個時間,咱們出去秋游吧,有陣子沒出去遠足了。”兩人跑完步,微微出了點汗,開始往回走,博宇突然說道。
“可以啊,不過時間要往后推一推,等咖喱醬成人高考結束的吧,咱們不能把她一個人丟下啊。”諾瀾說到。
“成,到時候我組織一下。”博宇說著推開了3602的門。
居然看到陳美嘉在打沙袋!
不對不對,一定是自己開門的方式錯了,出現幻覺了。
博宇重新把門關上,再次推開,依然是陳美嘉在打沙袋!
怎么看這都是胡一菲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啊!
身后的諾瀾也格外驚訝:“美嘉,你這是…”
“哦,突然想鍛煉一下身體,就去一菲那里借了個沙袋過來。“陳美嘉輕描淡寫說道,一記側踢,踢在沙袋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雖然姿勢并不算標準,但這個力道,讓博宇眼角直跳。
該不會是呂子喬這段時間一直在教陸展博彈鋼琴,陳美嘉心生不滿,要動真格得了吧?
諾瀾和博宇想到一塊去了,她雖然不知道呂子喬最近這段時間究竟在忙什么,但顯然是有些冷落了陳美嘉。
“美嘉,冷靜啊,暴力解決不了問題的。”諾瀾拉著陳美嘉到沙發上坐下。
博宇坐到她倆另一邊:“是啊,但暴力能夠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諾瀾瞪了他一眼,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拱火!沒看到美嘉都已經開始練拳了!非要鬧到掏菜刀的地步才開心?
陳美嘉一聽就知道他倆想岔了:“哎呀~放心!我不是針對子喬,就是有點煩,想找個運動方式發泄一下而已。”
博宇和諾瀾交換了一下眼色:“因為子喬不陪你而煩躁?”
陳美嘉擺了擺手:“哎呀,都說了不關他的事!”
她看博宇和諾瀾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索性坦言:“我是在為羽墨的廣告代言而煩躁。”
“可口那個廣告代言?他們不是說回去請示領導嗎?”博宇問。
“可是都兩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陳美嘉攥緊拳頭又松開。
“沒事的,這種大公司,在選擇代言人的事情上肯定都非常慎重,一定要經過多次開會討論,都不會太快,美嘉你就安心等消息就好。”諾瀾安慰道。
“可是…”陳美嘉聲調降了好幾度,“可要是因為我的新報價,可口那邊打消了請羽墨和莎莎代言的意向怎么辦?”
“取消就取消了唄,今天的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的我讓你高攀不起。”博宇有些沒心沒肺的說。
“那要是這樣的話,就相當于是因為我而讓羽墨和莎莎損失了代言合同,加起來一千多萬啊!”陳美嘉雙手陷進自己頭發里,煩躁的抓來抓去。
一千萬,對普通人來說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不過博宇還是那副渾不在意的語氣:“沒事啦,就算最后取消了,羽墨和莎莎也都沒讓你賠,她倆小富婆現在都不在乎這點小錢。”
陳美嘉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就算她們不讓我賠,我也不能當這種事沒有發生過!天哪,一千萬,我要還到什么時候…”
博宇本來還抱著有些戲謔開玩笑的心態,但現在一看,陳美嘉居然真的是抱著要給秦羽墨和伊莎莎補上這一千萬的心態,這怎么行,這根本也不是她的責任啊!
這事要是不說通說開了,恐怕美嘉在今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要背負很大的心理以及經濟負擔。
開導人這種事,身為公寓人生導師的博宇老師當然是責無旁貸。
他清清嗓子,嚴肅了一些:“美嘉,你真的沒必要有壓力,有些事情,是你的思維還沒轉換過來,我和你說明白就好了。”
陳美嘉有些迷茫的看著他,知道他又要開始忽悠了,不過還是問道:“什么事情?”
“對成功人士來說,他的時間以及咖位,是真的非常值錢的!”博宇接著說到,“舉個例子,一個咖位一千萬的人,他屈尊去拍了一個五百萬的廣告,你認為他是虧了還是賺了?”
“拍了一個廣告,就賺了五百萬,當然是賺了!”陳美嘉說。
“不。”博宇搖搖頭,“是虧了,他虧了五百萬。”
“為什么?“陳美嘉感覺腦子有些亂,明明是賺了五百萬,為什么博宇卻偏偏說他是虧了?
“因為對成功人士來說,他的時間,他的形象,他的粉絲,他的號召力是值一千萬的,拿去拍五百萬的廣告,那就是虧損!”博宇斬釘截鐵的說。
諾瀾也懂他的意思,換了另一種方式表達:“也可以這么理解,不能賺到最大的利潤,就意味著虧損。”
陳美嘉聽明白了,卻依然感覺有些難以理解:“是這樣嗎?”
博宇重重的一點頭:“就是這樣!所以說,你替羽墨駁回了可口那邊六百萬的不合理報價,并不是讓羽墨虧了六百萬,相反,是幫羽墨及時止損,讓她少虧了七百萬!”
諾瀾的電臺節目也經常接一些廣告,所以對這種事也很有發言權:“另外,美嘉你還要想的更長遠一些,假如你代表羽墨接受了低價位的廣告合約,那么以后一旦有廠商想要請羽墨做代言,就會將這個價格拿來作參考進行報價,長遠來看,導致的損失更多。”
陳美嘉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重塑了:“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思維模式嗎?真是太…”
她一時甚至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博宇笑了一聲:“美嘉,你怎么說也是業界響當當的金牌經紀人,手里還控制著整整一個經紀公司,你這種成功人士以后也要漸漸習慣這種思維模式的。”
陳美嘉白了他一眼:“我那個從上到下就只有一個人的皮包公司就別說出來惹人發笑了,我這輩子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改不了了。”
她的語氣已經恢復了正常,看來博宇和諾瀾的開導卻是讓她丟掉了心里的包袱。
這樣就好,博宇就怕她想不開,相處這么久了,他也非常了解陳美嘉,雖然平時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實則又是也是一個非常認真較真的人。
就在這時,陳美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后臉色大變:“是可口那個負責人!”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微-圍-偉-味-”陳美嘉趕緊開始現場試音。
“就這個就這個!”博宇小聲說。
陳美嘉心里有譜,按下了接通按鈕:“喂(四聲),我是陳太…你好你好…廣告合約有結果了?上面大體上同意了我的報價!?”
陳美嘉聽到這里,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與激動之情,捂住話筒,用力的一揮拳:“耶!”
博宇和諾瀾也為這個消息而感到高興。
陳美嘉瘋了一下,松開捂著話筒的手,用非常波瀾不驚的語氣說到:“這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對對…以后還可以進行更深一步的合作…還有一些細節要確認一下?好,還在俱樂部見面可以嗎?今天或者明天都可以,好,好,一會見…”
放下電話,陳美嘉高興的像一只大閘蟹似的,張牙舞爪:“可口同意我的報價了!“
“那真的太好了!美嘉,你果然是金牌經紀人!”諾瀾和陳美嘉抱了抱,博宇也很不要臉的和她抱了一下。
“博宇,下午我們約了見面商談合作細節,你接著來給我們坐鎮吧。”陳美嘉對博宇說。
“額…我有事,下午就不去了,你要是實在心里沒底,就找曾老師或者一菲陪你,他倆今天都有時間。”
其實博宇完全是為了避嫌,明知道對方那邊的負責人是自己的小迷妹,那肯定要盡量避開對方,不給雙方見面的機會,這才是一個守男德的男人應該做的。
哎…花花世界,誘惑太多,像他這樣老實本分的男孩子,一定要時刻提高警惕,才不會被外面的壞女人給騙到。
陳美嘉也大概明白他的顧慮,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調侃他:“行,那我去找一菲姐。”
她也急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秦羽墨,一溜煙的就跑去了3601。
“美嘉真厲害呀。”諾瀾看著陳美嘉蹦蹦跳跳的身影,感嘆了一聲。
“美嘉一直都很厲害,只是缺少一個表現自己的舞臺而已。”博宇搭過去一條胳膊。
諾瀾嗯了一聲,轉而看著他問:“你下午要忙什么?”
“額…”事實上博宇哪有事情要忙,不過是隨口亂說而已,看著諾瀾玩味的眼神,趕緊拿胳膊摟住了她:“當然是要忙著陪我的老婆大人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博宇趕緊說到。
“其實有也沒關系的…”諾瀾拿纖纖玉指點了點他胸口,“我不介意你偶爾出賣一下色相,像這次,你完全可以多和她聯絡聯絡,溝通溝通,能幫羽墨和莎莎多拿幾十萬的代言費也是好的啊。”
這種好事,誰信誰是傻子。
博宇根本不為所動:“你男朋友又不是高級男公關,這種為了金錢出賣身體的行為我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諾瀾突然變臉,把博宇搭在自己肩膀的胳膊甩了下去:“好哇!這么說,對方不給錢你就能接受了!”
博宇瞠目結舌,千防萬防,沒想到終究還是沒防住,女人都是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
諾瀾當然不是有意找茬,這博宇也清楚,事實上,夫妻情侶之間偶爾來一些無傷大雅的吵吵架拌拌嘴,也能夠促進兩人關系之間的和諧,殊不知,床頭打架床尾和的道理嘛。
陳美嘉闖進3601,看到秦羽墨正和胡一菲在沙發上看電視劇,這部劇的女主角赫然正是唐悠悠,是一部青春偶像劇。
“哇,你們還看這個,不會感到出戲嗎?我看了兩集,始終無法代入進去,一看到悠悠就出戲。”陳美嘉道。
“確實有點出戲,但其他的電視劇都太辣眼睛了,無論是劇情還是演員都在把觀眾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也就只能看悠悠演的了…”秦羽墨有些無聊的樣子,“美嘉,你那邊有什么好玩的嗎?”
陳美嘉這才想起自己本來想說什么:“羽墨!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么好消息?”秦羽墨看她這么激動,好奇問。
陳美嘉顧不上賣關子:“可口那邊同意我給出的廣告代言報價了!“
“真的?太好了!”秦羽墨原本沒報什么希望,她其實并不認為自己的代言值一千多萬,沒想到真的被陳美嘉給談下來!
“太謝謝你了,美嘉,這都是你的功勞!”她抓著陳美嘉的手,激動道。
“都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我是你經紀人呢。”陳美嘉毫不居功自傲,“還有些細節,我和他們約好了下午去俱樂部談,羽墨你也出席吧,談好細節就要簽合同了,簽字總不能也讓我替你吧。”
秦羽墨這兩天在家休整夠了,確實感到有點無聊:“好,那咱們一起去,還要叫上張偉和莎莎…”
她又看向胡一菲:“一菲,你要不要一起去溜達一下散散心?”
陳美嘉搶著說:“一菲姐也來吧,博宇臨陣脫逃,還需要一個壓得住場面的幫忙坐鎮。”
“好吧,那我就陪你們一起去看一看…”胡一菲說,“事實上,如何正確引導學生在電子游戲和學業之間尋找平衡點,是目前一個非常重要的課題,正好我趁著這個機會,可以去羽墨你的俱樂部考察一下…”
秦羽墨瘋狂鼓掌:“歡迎領導蒞臨指導工作!”
胡一菲伸手去撓她的癢:“和我你還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