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云市毗鄰東海,海岸線綿長海運發達,海口所在常年人如蟻行,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海腥味。
周超一行五人乘動車抵達廣云市,直接來到此次論壇舉辦所在酒店。
“歡迎光臨!”
“你好,我們是參加珠三角醫學論壇的醫生。”
“好的,請跟我來,用身份證即刻辦理入住。”
周超拎著箱子站在后面,側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鄧仰剛,一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好了,房間已經辦好,小周和小鄧一個房間。”徐斌拿著房卡過來道。
話音剛落,鄧仰剛當即出聲拒絕:“徐主任,我不想和周超一個房間,你看能不能換換。”
徐斌看了兩人一眼,冷聲道:“不行,房間只有三間,現在我是隊長,我說了算。”
鄧仰剛碰了一鼻子灰,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呵呵,要不然我同小周一塊住,正好我也是一個人。”
這時候彭雪松忽然開口,并朝周超笑著點點頭。
徐斌一臉遲疑,他本就是考慮到彭雪松年紀大需要安靜才特意安排他一個人住。
“嗯嗯,謝謝彭主任!”周超當即道謝,他自然也不愿意同鄧仰剛住一起。
解決房間問題,五人各自提著行李箱上樓。
滴!
周超打開房門,側開身子笑道:“彭主任,你先進。”
“呵呵,小周你不必這么客氣。”彭雪松見他不動,知道自己不進去他是不會進去的,搖頭笑著進入房間。
周超隨手關上房門,將行李擺放好。
“對了,彭主任,怎么不見其它醫院的人?”
“可能還在路上,我們距離廣云市最近,又是提前出發,所以應該是第一批到的。”
“這樣啊,還想著見識見識其他醫院的大人物呢。”
周超準備沖個澡出去轉轉,身為全國經濟位列前三的省份,廣云市的繁華讓他早已心生向往。
同彭雪松打過招呼,周超帶上隨身物品出了門。
街頭車水馬龍,炎炎烈日下行人快步急行。
酒店本身位于市中心,隨處可見的大商場比比皆是,還有街道上無數靚仔靚女頂著烈日游逛。
周超看的眼都花了,深山市就已經很繁華了,沒想到這里還要繁華數倍不止。
“叔叔,能給我兩塊錢坐車嗎?”
忽然,一個小男孩出現在周超面前。
周超盯著他打量一眼,小男孩身上很干凈,面無菜色,想來伙食還不錯。
就是這個個子有些矮了,男孩看上去應該有十一二歲,卻才一米三左右。
且這頭發有些枯黃,必然是……
小男孩有些奇怪眼前這個大叔為什么一直盯著自己看,歪著頭再次問道:“叔叔,能給我兩塊錢坐車嗎?”
“啊,沒問題。”
周超掏出兩個硬幣給到小男孩,他知道對方并非沒錢坐車,不過這就當是自己行善積德吧。
得到錢后小男孩直接轉身走了,很快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周超很快將這件事拋之腦后,繼續游逛。
前方一群人圍擠在一塊不知看什么熱鬧。
周超好奇之下走了過去。
“前面的小心,開水來嘍。”
一聽到這話,前面的人下意識避開,周超隨即順著通道進去。
卻見一工人裝扮的漢子坐在臺階上,面前一只用繩子束縛后腿的大甲魚趴在地上。
“請問,這是什么情況?”周超對旁邊人問道。
“這人說是從工地上挖到一個甲魚,拿過來賣,只是你也知道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大伙都不敢買。”
周超看向地上甲魚,這家伙個頭真不小,背殼直徑少說有三十幾公分,也不知道活了多久,今朝被人給挖出來。
甲魚不說其肉質如何,背上的殼經過炮制之后乃是一味不可多得的中藥材。
甲魚的背殼又名鱉甲,具有滋陰潛陽、退熱除蒸、軟堅散結的功效。
對于陰虛發熱,骨蒸潮熱有奇效,同時對經閉,陰虛陽亢所致頭暈目眩也有很好的效果。
尤其是這種活了很長年份的甲魚,身上的鱉甲更是其中精品。
想到這里,周超走過去在中年男子面前蹲下。
“大叔,你這個甲魚怎么賣?”
男子抬頭看了一眼,怯生生道:“五百塊,不講價。”
五百塊,這個價格的確比市場上要高,不過就沖這甲魚個頭,不虧。
“好,成交,不過我沒帶那么多現金,轉賬給你可不可以。”
“轉賬?我只要現金,我不會用手機轉賬。”
周超有些為難,想了想準備向路人換點錢。
“甲魚我買了,我出一千塊。”
聲音未落,一青年走近,丟下錢直接拿起地上甲魚。
“朋友,我已經先買下了。”周超皺了下眉頭阻止道。
青年冷笑一聲,對大叔道:“喂,你說說這甲魚賣給誰?”
大叔看了眼手上的鈔票,猶豫幾秒遞還給青年:“不好意思,這小伙子先說了要。”
青年面露不虞,接過錢看向周超:“朋友,我用一千和你買,你還賺五百。”
“不好意思,這甲魚我有用。”周超提起甲魚看了眼甚是滿意,出來一趟沒曾想能有這收獲。
“兩千!”青年再次出高價。
“要我說多少遍,不是錢的問題,我是個醫生,這甲魚我用來做藥的。”
青年聽了眉頭微皺,他買甲魚同樣是用來入藥。
“你是中醫師?”
“嗯。”
“要不然這樣吧,我只需要一部分鱉甲,兩千塊我買了,剩下的送給你,如何?”
青年的條件很誘人,周超的確有些動心。
“可以,不過我怎么相信你說的話。”
“這樣吧,你跟我走一趟。”
周超思索幾秒點頭同意,鱉甲制作很快,只需要將其烘干蛻去表面的皮即可。
跟著青年走到路口,卻見一輛紅色奔馳停在路邊,青年打開門坐上去。
周超眼睛微亮,這青年身份看樣子不簡單。
坐在車內望著窗外,風景甚美,廣云之景盡收眼底。
數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一座獨門別院外,門口站著兩黑衣大漢,面容肅穆。
“周先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