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旁,周超細心為榮冉冉削著蘋果。
“張嘴!”
“啊!”
榮冉冉柔情似水的看著面前男人,他雖然長得不帥,但總能帶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重要的是,他很愛自己!
“周大哥,我不是簡單的貧血對不對。”
啪嗒!
蘋果塊掉在地上,周超身體僵住,露出僵硬的笑容。
“冉兒說什么呢,我的話你不信,其他醫生的話你還不相信么。”
榮冉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在說話,小嘴微張含住遞過來的蘋果。
“對了冉兒,明天老師為我舉行了收徒儀式,我可能要晚點過來。”
“是張神醫嗎?”榮冉冉注意力被轉移,目露渴望道:“周大哥,我想去看你的收徒儀式。”
“不行,你身體還需要好好休息,放心,等你恢復了,我自會帶你去見老師。”
“嗯,那好吧!”
周超看到她臉上失望的表情,趕緊轉移話題,直到她被逗笑心里才松了口氣。
到了晚上九點,周超剛回到酒店就接到師兄蕭軍電話。
“小師弟,你睡了嗎?”
“沒呢,師兄您回來沒有?”
“嗯,我剛到。”蕭軍沉吟兩秒提醒道:“師弟,明天的收徒儀式你不要緊張,你朋友的事情我聽說了,已經拜托同學幫忙尋找,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嗯,多謝師兄。”
“呵呵,沒事,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掛了電話,周超心情沉重,雖說很多人幫忙尋找同冉兒骨髓匹配之人,但這并不容易。
榮冉冉的血型很稀少,雖達不到熊貓血的程度,卻也萬中無一。
這也是為什么他找榮芬兩人幫忙的理由,如果不然他也不想和兩人有接觸。
……
五一勞動節,風琴國際,二樓宴會廳熱鬧非凡。
“小師弟,你招呼客人,我去看看還有誰沒來。”
“好的夏師兄!”
夏侯,張文耀的二弟子,三十歲拜師,一晃十年過去,在廣陵一地名聲顯著。
他拜入師門時間比蕭軍短,但在中醫上卻很有天賦,故成就也更大,盡管如此,他對張文耀的敬重一點不比蕭軍少。
逢年過節只要有時間都會回深山看望恩師。
相比蕭軍刻板嚴肅,他做事圓潤很多,這次收徒儀式便是由他一手操辦。
周超臉掛笑容迎接著進來的每一位客人,說是簡單辦,但張文耀名氣太大,受過他恩惠的人更多,酒店老板直接出面免去所有費用。
而距離儀式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千人會場就已經坐滿一半。
“哈哈,周師弟,恭喜恭喜!”這時,陸雪松含笑出現,雙手抱拳恭喜道。
“陸師兄,里邊請。”看到熟人周超也很高興,親自帶著對方來到指定位置。
會場擺有上百張桌子,最靠近臺前僅有兩桌,這是專門給國醫大師弟子和資歷高的中醫師準備的。
社會人士位居右側,左側皆是醫界同行,夏鴻沒有按照身份高低來排尋,如此一來會場賓客都不敢主動上桌,怕坐錯位置。
周超將陸雪松送到前面返回大門,遠遠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眼中一喜,快步迎了過去。
“聶老,您來了!怎么不見彭主任和余主任他們。”
聶唐撫須一笑:“彭主任要值班離不開身,余勇他也暫時有事。”
說到后者是他表情微變,只是周超并未發現。
“對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中醫院的鄧明達院長,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中醫師。”
“歡迎鄧院長。”周超抬頭看去,鄧明達鼻掛無框眼鏡,眼神帶著審視和冷淡,后凹的發線配上懷胎六月的啤酒肚,看上去像是某位暴發富。
“嗯,聽說你在青醫考核中表現不錯,很好,再怎么說你曾經也在我們醫院規培,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回來上班。”
“呵呵,多謝鄧院長好意,只是我老師對我已經有了安排。”
“嗯,那算了。”
看著離去的鄧明達,周超對邊上的聶唐問道:“聶老,怎么感覺這鄧院長對我的態度有些冷漠啊。”
“呵呵,別想太多,鄧院長為人很正,自從他進入深山市,中醫院的面貌比以前好了很多,那些不作為的醫生全都給辭退了。”
“什么?鄧院長魄力這么大。”
“嗯,好了,下次再聊吧,你先招呼客人。”
時間很快到九點五十分,收徒儀式即將開始,喧鬧的現場驟然一靜。
賓客紛紛看向前臺,只見張文耀身穿紅色雙扣唐裝笑容滿臉走出來。
周超立于身旁,雙手作攙扶狀。
張文耀呵呵一笑,欣慰道:“吉時快到了,儀式開始吧。”
“是!”夏鴻恭敬出列,面向賓客手持話筒:“感謝諸位捧場,收徒儀式正式開始。”
“周超就位!”
周超表情肅穆站在紅毯上,垂首靜默。
“跪!”
“拜!”
“起!”
全場安靜無比,無數目光集中在中間的周超身上。
“奉茶!”
“師父請喝茶!”
周超雙手上舉托著青瓷茶具。
張文耀含笑接過茶杯輕抿一口,隨即放下從懷中拿出一本線裝藍色書本。
“呵呵,這是為師給你的見面禮,是我多年來遣方用藥經驗,若有不懂可來問我,為師相信你總有一天會走到我這一步。”
張文耀這話令現場一片動容,國內老中醫很多,可真正能夠成為國醫大師的每年不足雙手之數。
蕭軍和夏鴻相視一眼,他們進師門的時候,老師都沒有說過這番話,可見對這位小師弟有多么器重。
“弟子定不負師父厚望,潛心專研,將老師您的學術發揚光大!”
“哈哈哈,好好好,快起來吧!”
張文耀放聲大笑,蒼老枯黃的臉色瞬間布滿紅暈,內心無比喜悅。
收徒儀式到此就算結束,后面就是宴會,張文耀因年紀太大加上本身不太喜歡這種嘈雜環境,同五位國醫大師弟子交談幾聲,便于和幾位老友去往后面喝茶。
“張師伯,我不認為您的三位弟子有誰未來能媲及您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