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的義父相貌普普通通,論文才也是普普通通,但架不住命好,只因此人姓朱,倒回幾十輩,可能和大明皇室沾上幾分親戚關系。
也因此,薛仁也就改名了,成為了朱仁。
朱百戶環視四周,低沉道:“回去說。”
回到帳篷后,朱百戶和薛仁,不,是朱仁,一起商討。
結果也沒有那么復雜,就是一個很簡單的計謀。
東犬之地,地勢洼陷,所需水源皆源于山頂積雪,為了減少損失,大明顧不得仁義道德,打算用毒藥。
朱仁面目猶豫,糾結道:“義父,這樣會有些….不道德啊!”
朱百戶面色一沉,呵斥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對于敵人仁慈就是對于自己殘忍,他們殺害了大明多少使者,這么做只是以直抱怨,你切不可起這心思。”
朱仁連忙稱是,他緊跟說道:“義父,我愿做此次的投藥兵。”
朱百戶眉頭一皺,迅速否決道:“不可,蠻夷之輩不知廉恥,且粗俗野蠻,風險太大。”
朱仁堅決得看著朱百戶,眼眸透露著自信和毅然,輕聲道:“義父,我想做大明人,和我父親一樣保家衛國,為大明赴湯蹈火。”
朱百戶仍不答應:“機會多得是,為何要偏偏選擇這個。”
朱仁長出了一口氣道,堅定道:“請義父答應。”
朱百戶嘆息道:“行,不過你要注意安全。”
光榮的投藥者,一行十人,其中大明二人,夏人三人,殷人五人,全是攀巖的高手,習慣叢林穿梭。
趁著夜色,十人摸上了山頂。
不論結果如何,明天傍晚之前要發起進攻,所以,軍營中,那些明天要做炮灰的士兵,盡情享受著,在女人肚皮上盡情馳騁,軍妓營中傳來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天命如此,明日正好是東犬部落的祭奠之日。
因此,看守非常松懈。
投藥者身形矯健地穿過了東犬部落,直奔水源之地。
第二日,伴隨著晨光。
東犬部落的人們開始聚集起來,來到一座恢弘的建筑面前。
這是一座高達五丈左右的金字塔,相當于后世十七八米高的樓房,東犬部落的貴族頭戴美洲虎骨頭的雕飾,長長的艷麗羽毛。
嘴里呱唧呱唧得,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只聽到一人令下,拉出一批捆綁好的俘虜,放血,血液順著溝檐流入玉米地中,他們崇拜玉米神,認為,只有讓玉米沐浴新鮮的血液,土地才能夠更加肥沃,俘虜也會因此成為神靈。
因此,俘虜很樂意做此事。
不得不說真是奇葩。
朱仁等人到達水源之地,嘩啦嘩啦的水,清甜可口。
順著蜿蜒曲折的溪流,哺育著萬千生靈。
幾人對視一眼,隨后心有靈犀地取出一包包藥粉,撒入水中。
而后,大功告成。
金字塔面前,祭奠已經結束,眾人開始飲水宴席。
一顆顆看不見的毒素隨著事物流入眾人的體內,雖然藥性已經被稀釋,但還是保留了不少的毒素。
郭威眾人整裝待發,只等信號。
赤紅色,暗綠色,灰色交織在一起,信號一出,便是雷霆!
遠處,漸漸出現灰色的煙霧。
郭威雙眸一瞇,沉聲道:“出擊!”
話音剛落,灰色涌進叢林。
結果可想而知。
東犬身體健壯者全身無力,體弱者早已口吐白沫。
慘目忍睹!
死傷了大約百十個殷兵之后,大明部隊就輕而易舉地占據了東犬部落。
金字塔前,眾人仰頭高看。
密林高深,從外而看,發現不了金字塔的蹤影。
可是,從這里一望,不禁升起敬佩之心。
不過,很快就抹殺了。
將士們開始收拾打掃戰場。
燒毀尸體,東犬部落消失于歷史場合中。
猶如一粒塵土,渺小而無蹤跡。
就在眾人攻破東犬部落的同時,那三千名女人到達了京城。
大臣們都喜笑顏開。
每個人都從這場戰爭中嘗到了甜頭。
雖然已經富裕,但人心是貪婪的,總想獲得更多。
京城外,一輛牛車駛來。
“夫人,小姐,聽說是打了勝仗,這些女人都是俘虜。”
車廂里,十分豪華。
柔軟的羊毛墊,縈繞著一股香氣。
周圍掛著玉佩,金玲,一看就是富貴人家。
車廂中有三人,豐腴的美婦人,小姐,還有丫鬟。
趙家的小姐趙詩琪,還有她的丫鬟小雅已經趙母。
趙詩琪身著淡粉色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云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只七寶珊瑚簪,映地面若芙蓉。
她掀開簾子,望著窗外行走在街上麻木的女子們,露出復雜的神情。
她咬著下嘴唇,雙眸閃著光芒。
趙詩琪剛到京城的瞬間,朱訓樘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想不到趙家的齷齪事這么多啊。”
朱訓樘望著眼前的情報不禁嘲諷道,這趙家小姐趙詩琪生母原是趙士昌的原配,可惜早亡,與后世眾多無腦劇情一樣,趙士昌又立原來的一個寵妾為妻,矛盾自然而然的發生了,趙詩琪被排擠,幸虧得到其另一個姨母的照顧才生活下來。
如果不是這次朱訓樘下旨,趙家適配的女子,外加嫡系,符合條件的只有趙詩琪一人,恐怕趙詩琪的結局不會太好。
朱訓樘搖搖頭,吩咐道:“把她先安排到長寧宮。”
“是。”
朱訓樘繼續看奏折。
他眼前一亮,這封奏折有東西。
他看了一眼名字,楊予安,他想了想,沒有什么印象。
楊予安寫道,如今大明的人數日益增多,但文化水平卻沒有明顯提高,其原因是以前人數較少,大多采用父母教授,或者極少私塾傳授。
但如今人數有了明顯提高,應該建立書院,學塾,傳播知識。
朱訓樘食指敲了敲椅子,也在想這件事。
雖然明成祖帶來眾多書籍,而且有不少儒士跟隨,但若要與另一個大明想比,恐怕相差甚遠,不是一個級別。
畢竟沒有哪個大儒飄揚海外,肯定都在中原。
他暗暗點頭,看來是時候了,武力,沒有文化,只能是虛有其表。
他記下了楊予安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