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明立足東洲已有三朝,得明成祖明文宗兩代人的勤勞政務,細雨般的教化,新大明在民間擁有了較高的威望。
有的戶基本上都三世同堂,而規化的土著人基本上認同了朝廷,但對正統理解的不夠充分。
底層的老百姓不太明白為什么大明人自相殘殺,兄弟鬩墻,腦子里基本形成了一個共識,這是大明的天下,而大明則是姓朱的擁有,至于是誰當,他們也弄不清楚。
這就導致了各地的叛亂者基本是大明人的斗爭,土著少有涉及,所以叛亂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卻是浮腫的胖子,有些殷人作亂,大多時被裹挾得,或者是為了搏一把大的。
所以,平定叛亂必須快刀斬亂麻,不適合打持久戰。
打得越久,新大明的威望損耗的越嚴重,土著人也會變得虎視眈眈,沒準弄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接見完鐵心民,朱訓樘的愁悶消解了不少。
抓完冒刺的,挑事的,還有心懷不軌的人,整個京城清明了不少,內部的頑疾也算暫時壓制住了。
也可以騰出所有的力量面對南方叛亂。
“你說,這兩種藥混合在一起,會令人麻醉?”
朱訓樘盯著眼前兩種藥粉,詢問道。
兩種藥粉表面看起來差不多,都是灰黑色,和狗皮膏藥的顏色差不多,如果不是太醫提醒,真不好區分出來。
太醫弓著身子,恭敬道:“沒錯,臣苦思冥想,也不知道陛下如何中毒,臣將帶回去的茶膏檢測了,發現并無毒性,后來還是臣的徒弟提醒了臣,我把齋里疑似的粉末試了試,發現這兩種粉末摻和在一起,會令人產生一種眩暈的感覺。”
這就是無毒的藥粉摻和在一起就會產生毒性嘍。
朱訓樘緊低著頭細看,猛地抬起頭來,幽幽道:“毒性有多大?”
太醫連忙說道:“臣的徒弟親自試了試,毒性并不大,只會令人短時間眩暈,如果藥劑小的話,恐怕沒有多少大礙。”
朱訓樘指著藥粉,問道:“這兩種藥粉來自哪里?”
太醫的身子直了一些,指著右側的藥粉,邊小心翼翼地斜視著朱訓樘,緩緩說道:“這是宮內的貢品,名為福壽茶,產自綏寧省境內魯山的懸崖峭壁上,一年也產不了多少分量。”
綏寧省.......
朱訓樘的眼眸閃爍,看來果然和趙家脫不開關系,等等,他陡然想到一件事情,皺著眉問道:“據朕所知,先皇也曾喝過福壽茶,這么說,這個茶已經在宮內十余年之久?”
太醫有些膽戰心驚,生怕陛下因此責怪,他點了點頭,有些惶恐道:“是,先皇最喜歡喝福壽茶了,為此還禁止魯山開發。”
“那單獨喝福壽茶有問題嗎?”
太醫快速搖搖頭,信誓旦旦道:“絕對沒有問題。”
若是有問題,他可擔待不了啊。
“那這個呢?”
朱訓樘指著另一側的藥粉道。
老太醫松了一口氣,他十分害怕陛下追著福壽茶的問題不放,要知道所有的貢品都需要太醫檢測后,才能服用,結果他們失職了,還差點害了陛下。
老太醫也不是糊涂的人,自古皇家多寡義,皇宮里,不夸張的說,至今怎么也有數百位冤死鬼了。
他可不想做了鬼魂,老太醫語氣更加恭順道:“這種香料,臣并未見過,根據調查,是有人偷換了這種香料,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朱訓樘擺擺手道,老太醫心領神會地退下了。
等人走后,他低聲道:“派人查查是誰調換了這種香料,給我仔細查查,不要輕易走動風聲。”
空氣傳來一道回聲“是”,聲音詭異,不知是男是女。
朱訓樘坐在龍椅上,陽光順著窗戶灑射入殿中,猶如虛浮的煙霧一般,如夢如幻。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其實,這次作亂,他的惱怒之意只是掩蓋了內心的害怕。
作為普通的人,機緣巧合下當上了新大明的皇帝,統治百萬之眾,坐起來也是威風,心中也充滿了得意,難免有些沾沾自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用通俗的話來表達,那就是:“額滴,額滴,都是額滴。”
一言令下,便可令滿門抄斬,只要不做大死,誰能治得了他。
只要看得上的女人,不論是何種身份,何種地位,只要能看上,不都得乖乖送上門嘛。
不過為了心中更大的抱負,為了更好的享受萬民敬仰,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行為,艱難地進行開疆擴土。
事情雖然坎坷,但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一步地實現。
但說實話,南方叛亂,他是真的慌了,他怕失去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丟棄了這榮華富貴,更有一種淡淡的心思。
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對自己產生了一種質疑。
惱羞成怒,有時候只是掩蓋內心的慌亂。
為此,剛開始的時候,他夜夜笙簫,動作粗魯,只有在肚皮上征服的時候才會產生一種快感,一種霸凌天下的感覺。
所幸,他熬了過來,有些通悟。
自身經過了一場悄無聲息的戰爭,內心強大了幾分,整個人也顯得自信了。
前方傳來的訊息,更加堅定了朱訓樘的信念。
事情原沒想象的那么糟糕,只是自己嚇自己。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趙家,他一定會打敗的。
想到這里,他的眼神中射出一道精光,然而,心中的暴虐氣息也更加嚴重,仿佛控制不住自己。
不過,為什么要控制自己的欲望呢。
只有弱者才要學會控制欲望,因為他們還未達到目的。
他,新大明的天子,代天御人,不需要這些。
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宮女上,宮女的身子顫了一下,實在是他的目光太過可怕。
朱訓樘淡淡道:“宣幾位美人進來。”
宮女喘了一口氣,立馬飛的跑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幾位宮女魚貫而入。
宮女關上了門,咯吱咯吱的,透過縫隙.......
她收回了目光,拍拍胸脯,袖子太過寬松,順著光滑的玉臂滑了下來,一抹青色晃了一下,那是被人擰腫的。
這當然是屋內之人的杰作。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痛處,嬌美的小臉蛋低下頭,等著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