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口,城池初具規模。
一道簡易的城墻內,張百忍披著鐵甲,頭盔后有一綹紅色,他眺望著遠方,眼前是遮天蔽日的重山,盡管如此,他好似能看到關內的景象。
他就這樣看著,眼神迷離,眉頭鎖著,似乎想著什么事情。
昨夜下了一陣小雨,空氣中有些濕潤,清風拂面,一股泥土的清香氣息飄入鼻尖,山林中偶爾傳來清脆的鳥鳴,耳朵旁似乎有潺潺流水的聲音。
倏忽間,張百忍挪動了一下手掌,他低頭望著手間,有一抹塵土于上,他的五指搓了搓,灰塵瞬間變成了一道道長長的泥條,他又開始發愣。
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悲切,他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手指仍來回搓著,泥條已經沒了,全是死皮,他忘記了,就這樣使勁搓著,猶如瘋魔,他的嘴唇已經破了,血液流了出來,他仍未發覺。
俄而,他高聲吶喊,身體前傾,雙手拄著城墻,面目猙獰,呼吸急促,眼眸中好似有紅光。
“啊~”
釋放過后,他俯下身子,雙手置于膝蓋處,低著頭,大口地喘著氣。
完了之后,他漸漸恢復了常態,神情變得平靜,雙眸如常,跟剛才判若兩人。
“咚咚咚。”
有一道急促的奔跑聲傳了過來,他扭過頭去,只看到親衛一臉慌張地跑了過來,他的心中一咯噔,突然一道鉆心的疼,悶哼一聲。
“韶哥~”
張百忍感覺有壞事發生了。
他先問道:“有什么消息?”
親衛擔憂地看著張百忍,生怕他接受不了事實。
親衛咽了口唾沫,略有結巴道:“府...中出事了......”
等親衛走后,張百忍再也堅持不住,身子向后踉蹌幾步,右手扶著城墻,然而也沒有什么作用,身子順著筆直的城墻下滑,他神情狼狽,眼角流出一道濁淚,他的腦海中無限自責和愧疚。
神情有些癲狂,他低聲低語,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老天爺也來湊熱鬧,再次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第二天清晨。
張百忍自殺了!
屋內充斥著淡淡的清香,張百忍安詳地躺在上面,嘴角還掛著笑容,他手里緊緊攥著一張絲帕,一側外,秀錦盯著他的面孔,神色復雜。
她也知道了京城傳來的消息,自然知道張百忍自殺的原因。
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一下子擊垮了張百忍,本來他就是被逼著起事的,如今這個地方,也算解放了。
秀錦再次為張百忍修正衣裝,然后就是找人偷偷尋來冰塊,冷凍他的尸體,她默默的望著張百忍,低聲道:“等任務完成后,我去找你。”
隨后,關口戒嚴。
張百忍的死沒有幾人知道。
......
臨近一月,天氣漸漸變得晴朗。
整個大明的局勢卻仍撲朔迷離。
中旬,趙宋集團向樂廣省發起突擊,不到三日,全省淪陷,只余省府康寧頑強抗爭,不過已成孤城。
十六日,大明余下各省皆有小規模殷人作亂,所幸官兵及時趕到,平叛戰亂。
整個大明土地上,猶如星星之火,就等突然爆發的時刻。
朱訓鏜火急火燎,手忙腳亂。
恰逢此時,關內來人了。
大明赤騎三百余,步兵一千,直奔關口,秀錦還想抵抗,卻螳螂擋車,不可自量。
兵敗,秀錦自殺,張百忍了無蹤影。
擦擦擦,羅誠踏在地面上,關口的士兵基本沒有什么對抗,便投降了,糧草郎中解救了出來,羅誠犀利地看了看周圍,叱喝道:“現把所有的叛徒關押起來,等陛下的命令再發落。”
隨后,他派少數人把守關口,帶著大部隊直奔京城。
“報~!”
大朝堂上,朱訓鏜正好大臣們商討各地叛亂事宜。
突然,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
朱訓鏜站了起來,很擔心又有哪里出了問題。
眾人的目光皆落在士兵的身上。
士兵行禮道:“稟告陛下,羅誠將軍回來了!”
話音剛落,朝堂肅靜,靜靜地,沒有一絲聲音。
朱訓鏜的聲音也有一些顫抖:“你說什么?”
士兵再次重復了一遍。
朱訓鏜猛地哈哈大笑,這么天的憂愁一下子掃蕩全空,笑聲充斥著整個大殿。
群臣也反應過來,立馬低頭祝賀。
“哈哈哈,這是朕這么多天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
朱訓鏜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斗志昂揚,他大聲詢問道:“羅誠將軍到了何處?”
“今日收到的消息,估計羅誠將軍三天后就可以到達京城。”
朱訓鏜干勁十足,他的大軍終于回來了。
“傳朕旨意,朕要親自迎接羅誠將軍。”
退朝后,朱訓鏜變得神色如常,他立馬吩咐雀為和錦衣衛開始打探羅誠的消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剛才故作興奮的表現,一方面是激動,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鼓舞群臣士氣,這段時間大明朝廷的士氣有些低迷了。
關內大軍回來了的消息迅速傳播開來。
猶如長了翅膀,眨眼間大明各地都知道了。
果然,士氣大振,一些作亂的反賊也消停了很多。
連趙宋集團的攻勢也消退了許多,似乎等待著關內傳來的訊息,再做打算。
夏宮內,床榻上,隔著薄衫,隱隱約約透露著幾道曼妙的身材。
周婉兒,還有那身材豐腴的趙姨娘。
萬般花樣,數不勝數!
朱訓鏜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
這里不得不插一句,另一個房間內,趙詩琪......過來人一看就會明白。
她披著薄衫......
朱訓鏜也忘了哪一晚,估計是那段刺激壓抑的日子里,邪惡大發,在某日后花園內,偶遇曼妙身材的趙詩琪。
突滋生惡念,來了個強@她~
不過,她誓死也不同意與趙姨娘一起同床,所以才有如此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