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蒙內部風起云涌的同時,大明在快速地發展中。
教授數字,可不是君無戲言。
朱訓樘有時候是昏君不錯,但也分的清輕重緩急,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從宮中尋了十來個嬌嫩的宮女,由周婉兒認作先生,傳授給她們這些知識。
大明的后宮中,宮女多是貧困家庭出身,大字不識,所以當聽到這些消息后,欣喜若狂,學習起來勤奮刻苦,短短時間內,就掌握了十以內的加減法,當然,在這過程中,朱訓樘也時常監督查看,免不了擦槍走火,瞧這些女子眼眸含情,嬌軀散發著成熟而又夾雜著清純,就知道朱訓樘是如何做的。
實踐成功后,朱訓樘便決定全國范圍內的普及,當下就有一個好時機。
五月一日,后世的勞動節這一天,全國范圍內的大考開始了。
朱訓樘登基四年來,也是時候檢查教育水準,以便下一步準備。
考試步驟也不算簡單,分為三種類型的考試。
不按戶籍,不按地方,只論血統。
分別為明考,夏考,殷考三種考試,按照身份血脈進行考試。范圍是關外之地,關內沒有
試卷難度類似,也有所區分,側重點不同,殷考考題就是默寫“扶桑東渡”,還有一些簡單的詞匯古詩古文,這部分相當于后世的古詩背寫,畢竟才四年時間,殷人所受的教育比較差,識字的人數也極其稀少,所以朱訓樘也沒打算從這里選出什么經天緯地的奇才,只是想吸取殷人中的人才為大明所有而已,表現優異者可以進入本地的官府,從小吏做起,若是更偏遠的地方,可能有機會得到一個小官。
殷考考試人數最多,第一次破天荒的考試,許多殷人欣喜萬分,已經把他當做上升的有效途徑,哪怕報名需要花費一百文錢,要知道一個包子也就一文錢或者兩文錢,對于不少的家庭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也沒阻擋人們的熱情。
由于殷人人數眾多,散落在各地,須由各省自行組織,安排地點,考題由一日凌晨交付各省,以免泄題事件爆發。
而對于夏人,數量相比之下稀少,則統一考試,地點位于大明京都,路費由大明朝廷撥款,畢竟,這些人大部分都有諸夏血統,是大明統治不可或缺的人。
三十多年來,這部分人也一直被視為殷人,多貧困潦倒,夏考和殷考考題基本類似,難度略微下降一些。
至于明考,考題從深度,廣度上,顯得與眾不同,偏經世治理,在大明京都考試。
即使三種不同類型的考試,從公平度來說,更是差距甚大,但足以進步了,畢竟,以前科舉全是大明人的事情,剩余絕大部分人沒有資格參加。
殷考,夏考成績一起排序,擇優錄取,明考則單獨另算。
這一天,天氣略有些炎熱,各地顯得躁動。
“大牛,看好你的饅頭,路上小心點,好好考,聽見了嗎?”
一個村莊前,一位皮膚暗黃,一看就是經常在農田操勞的中年男子,揮著胳膊,對著遠去的壯實少年大聲叮囑道。
“爹,俺知道了,俺一定能考上的。”
少年提了提肩上的包袱,包袱里面裝著沉甸甸的大饅頭,還有一些用到的工具。
少年意氣風發,露出憨憨的笑容。
類似的場景比比皆是。
這是貧困的家庭,像有些富裕的殷人家庭,早就在縣城里訂好了位置,客棧,提前就來了熟悉考場,這樣的情景和后世沒有什么兩樣。
考試在巳時開始,大約寅時陳延壽便早早地洗漱吃飯,為了避免考試過程中的出恭,他的菜譜十分簡單,一碟青菜,豆腐,外加一小片肥溜溜的五花肉。
平宋戰爭中,陳去疾立功有佳,所以陳家也算飛黃騰達,更別說省制調整,安化成為了“特區”,因此,陳延壽才能有錢住在這高檔的客棧,吃著昂貴的五花肉。
不僅如此,陳去疾還為陳延壽購買了一小袋冰糖,讓陳延壽在考試中能夠補充營養。
陳延壽深吸一口氣,整理整理衣衫,頭戴一小塊頭巾,身穿青色衣衫,正是發育的時候,臉蛋上長出了一層細細的絨毛,雙眸靈活,透著一股機靈勁。
他拿起桌上拿起灰藍色的小背包,準備出發。
第一次這么多人參加考試,因此,大明在京內修了幾座宮殿,名為黃達宮,按照甲乙丙丁的順序。
朱訓樘也曾參加過考試,然而來到這個世界是第一次舉行如此規模得,他有一種久違的沖動,喬裝打扮成巡視員,站在窗外,望著低頭埋筆的人們,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了一會,興奮勁就過去了,朱訓樘兩手置于背后,悠閑地空曠的場地上閑逛,楊予安側立在左右。
“朕交給你的那些,弄清楚了嗎?”
朱訓樘把阿拉伯數字列了出來,交付給了楊予安,準備全國范圍的逐步推廣。
別看楊予安外貌有些丑,人家的氣質拿捏得死死得,他的神情既有幾分恭敬也有幾分自恃,那種神情就是不一樣。
“陛下果然天縱奇才,竟能創出此物,有了這些數字,臣可以不夸張的說,我大明的術學可以跨上一個臺階,而且我琢磨了一下,若是商人能夠用此數字,可以大大簡化算賬流程,反過來促進大明的發展,陛下可謂是功在千秋啊!”
朱訓樘的臉頰有些發燙,這可不是自己的創意,是剽竊他人的。
他只好含糊略過話題,談論起另一件事情:“四年的時間,大明的底子豐厚了不少,蒙學階段可以往上升一升了,也是時候劃分等級了,朕決定把全國的學塾分為兩類,一類是蒙學,面對少年,另一類則是太學,面向高一級別的,愛卿你好好調查一番,看看設立幾所太學。”
楊予安點頭道:“臣遵旨。”
太學和蒙學之分,其中針對的是殷人,畢竟明人基本有了相應的流程。
朱訓樘巡視了一番,前去蕓妃宮中,馳騁的時候,腦海空明,心中嘆道,也不知道暴蒙怎么樣了,一點消息也沒有,總覺得空蕩蕩的,沒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