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一座豪華的府邸。
規模布局,簡直和王府一般,兩尊青銅獅子,含著珠子,威武霸氣。
門口敞亮,兩個紫灰衣衫的小廝看守著門口。
遠方傳來轱轆壓地的聲音。
一道清秀的男子雙腳踩到地上,拍拍衣衫,風度翩翩地走了過來。
“少爺。”
巴宏青淡淡地道了一聲,然后大步流星的走進府中。
一個小廝望著巴宏青的背影,低聲道:“少爺變化越來越大了,自從去了皇家學院,整個人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是啊,我現在都不敢看少爺的眼了。”
另一個小廝應和道。
巴宏青去年年底剛剛從大明皇家武院畢業,整個人褪盡鉛華,氣質大變,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就是目光變得犀利,人也變的威嚴很多。
“父親。”
巴宏青在堂中就見到了巴思明。
“兒啊,你咋回來了?”
巴思明上前一步,顯然十分喜悅。
“那邊的事情完成了,朝廷暫時把我調回到了玉京,具體職務還要聽上面的命令,不過,應該是遷生了。”
巴宏青自從畢業后,就被分配到了動南部一個邊陲之地任作分守參將,短短幾個月內,就以為羅成輸送物資有關,重新調回京城,這里面有些門道。
巴思明都有些弄不清,不過今天不是為此事。
吩咐下人端來一些甜點,和一蠱酒,兩人開始父子交談。
“父親,那個消息是真是假?”
巴宏青目光灼灼,盯著父親的面孔。
巴思明一愣征,隨后嘆息道:“你姐姐傳來消息,應該是沒錯了。”
巴宏青的神情有些激動,道:“那您打算怎么做?”
巴思明有些猶豫糾結。
“海外風險太大,恐怕有些得不償失啊。”
“再說咋們也不用冒那么大的風險,萬一虧了,那.......”
巴思明還沒有說完,立馬被巴宏青打斷話語。
“爹,你怎么這么糊涂啊。”
巴思明眉毛一皺,狠狠瞪了一眼巴宏青:“小兔崽子,怎么和你爹說話呢,我做這些不都是為了你,為了咋們家嘛。”
巴宏青一副無語的樣子,反問道:“咋們家和其他家族有什么不同之處?”
巴思明下意識道:“肯定咋們和陛下關系密切,血濃于水啊!”
然后,巴宏青身子微微向后一靠,右手輕輕一攤:“這不就得了,如今陛下既然有了打算開放政策,而且通過姐姐來告訴我們,這不明白得事情嘛!”
“這幾年,國家哪里都缺錢,為什么陛下要大力支持航海呢?”
“父親,您難道忘了前幾年捉到得紅毛夷了嗎,還有地球儀,這不清清楚楚明白得事情,這片大陸是如此得龐大,陛下自比太祖,成祖,肯定是繼續開拓海外,而國家缺錢,只能從有錢得大家族里找人一同分擔了,若不是這樣,陛下何至于開放政策,你想想,當年關外的時候,有多少小封國,現在呢,片甲不
留,全都煙消云散了。”
巴思明道:“兒啊,你說的這些為父都知道,可是咋們目前過的不是挺好的嗎,為何偏偏去要冒著這個風險?”
巴宏青深呼一口氣,父親平日里精明像個老狐貍,不知為何在這方面卻想不通。
“您只看到了經濟上面的利益,而忽視了政治上的利益,只要響應陛下的號召,哪怕是賠了,以后都有機會賺回來,而且,以兒子的看法,這海外殖民大有可為,最差也就是收支平衡,反而還會為大明做一點貢獻。”
巴宏青悠悠道:“若真是成功了,我的那群弟兄也有個好去路。”
巴宏青臉色有些發窘,飽暖思,自從入關享福后,他又多了四五個兒子
巴家是如此情況。
其他家族也差不了多少。
“您老兄怎么想起登我的門口了?”
陳滄淡然地煮著茶,一旁的全洪不顧形象地癱靠在長椅上,后面自有幾個奴婢為他輕輕按摩揉捏。
“前些日子,終于把最終的書稿完本,這不來看看你,拜訪一下老朋友嘍。”全洪扭頭望了一下周圍,場下有翩翩起舞的歌女,若隱若現,薄紗下掩蓋著柔美的嬌軀,勾魂動魄。
“你這生活可真是悠閑啊!”
陳滄擺擺手,場下的舞女還有一旁侍立的奴婢紛紛退去:“說吧,到底所謂何事?”
全洪道:“我是來投靠你的,想沾沾老兄的福氣。”
“我哪里有什么福氣?”
“不,你會有的。”
全洪神秘道。
陳滄頓了一下,抬起頭來,直視全洪。
“到底所謂何事?”
全洪輕聲道:“我有一個朋友告訴我,陛下打算要大力開拓海外,而且甚至可以裂土封疆。”
茶水咕嚕咕嚕得,陳滄已經顧不得茶水燒開了,眉頭緊顰道:“此話當真?”
全洪點點頭。
“詳細說說。”
隨后全洪開始一五一十地敘述自己得到的消息。
場上的聲音越來越小。
“有什么表現?”
朱訓樘饒有興趣地問道。
“他們都還沒有明顯表態,不過這幾天各家各戶交流密切,看來也有一些動心,可能最后商討著利益分布的事情。”
朱小五站立在后面,還是原先的老樣子,敦厚本分。
朱訓樘輕輕轉動著地球儀,這是由器械局打造的,由黃金打造而成。
對于各家各戶的表現,朱訓樘早就料到了。
他不就信如此豐厚的政策還吸引不了人,要知道這些人都是在大明殖民紅利長起來的,不可能看不到背后隱藏的巨大利潤。
若不是國庫空虛,時不待我,他也不會這么急切的開放。
“過段時間,巴宏青就成為了你的手下,記住,這是顆好苗子,朕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