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科爾特斯就接到了索羅達的消息。
科爾特斯備好酒席,宴請索羅達。
索羅達小酌一杯可可樂酒,咂咂嘴,道:“特蕾莎活著,而且來到了玉京。”
科爾特斯松了一口氣,終于確認了消息,不過眨眼又提起心來。
只聽到索羅達道:“先透露一個壞消息,她們這些女人都被安排了一側的西廂閣,正準備驗身進宮。”
科爾特斯道:“這個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前幾天,我已經把奏折遞上去,希望朝廷能夠知道消息。”
“那就好”
索羅達:“我也幫你爭取說一下,朝廷看在你我這么辛苦的份上,應該會酌情考慮得!”
“希望如此。”
兩人商討的時候,特蕾莎已經換上了宮女服。
一位老婦人叉著腰,指揮著幾個宮女。
眼前堆滿了一大堆衣服。
特蕾莎和幾個同等待遇的白奴老老實實站在一旁,聽不懂意思,但也知道自己的任務。
等人走后,特蕾莎和幾個白奴蹲下身子,然后開始洗衣。
由于不會用,還出了笑話,后來模仿其他宮女得才逐漸走上了正軌。
中午簡單吃了一些飯,下午又是辛勤的勞動。
幸虧,不是九九六,這個時期白日干活的時間少,特蕾莎腰酸背痛地躺在了床榻上,平日里那干過這么多活,這一下子,簡直干了一個月的活。
她察言觀色的本事也很高,能屈能伸。
白日有一個同伴,也是不曾經常干活的人,然而,還收不住自己的脾氣,長的又難看,被毒打了一頓。
特蕾莎可不愿意重蹈覆轍。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紅腫起來了,甚至有的地方滲出了血珠,也幸虧水是暖和的,否則那傷的更加嚴重了。
特蕾莎等人的待遇只能當作苦力。
而那些經受驗身后的白奴,則第一時間送進了宮中。
朱訓樘掀開絲綢被,春光乍泄。
他回頭望了一下床上的兩個女人,都是挑選的大洋馬。
車頭燈真大,駕駛起來有一種飛的感覺
就有一點,新車還需要磨合,有些不敢放開。
他起身,立馬周圍宮女上前服飾。
新大明的一些規矩,和中明相比,簡單的多。
也沒有那么多事情。
朱訓樘簡單洗漱后,就準備繼續辦公。
打了一個哈欠,昨夜有些沒有睡好。
現在嘛。
寡然無味。
枯燥啊!
朱訓樘沒有第一時間接見那個所謂的子爵夫人,雖然有些漂亮,這里面,他現在很想知道一下中東,或者說俄羅斯,奧斯曼的情況。
巴希爾又探頭望外瞧了瞧,他已經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他本來住在漢漠,后來又被挪到了玉京。
可惜,長時間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哪怕是懲處,也比自己一個人待著也好。
巴希爾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忘了。
他支上窗戶,遙遠而望,對面也有一個人正在這里眺望。
這么多天,他已經摸清了對面的身份。
巴希爾
也沒想動,古巴總督就在自己的對面,相同的待遇。
很顯然,對方也被困在這里,甚至行動受到的限制比自己還要多。
心中狠狠鄙視一下古巴總督,竟然還有臉活著。
丟失了古巴,這是多么大的損失。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巴希爾按照往常在房間踱了一會步,然后回到了桌椅旁,繼續沉思。
這么多天的冷遇,他也根據自己的情況和的得到的消息做了一些籌劃。
只要大明對奴隸有所求,他就有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并且很有可能從中獲取大量的利潤。
首先,地中海的各路海盜,自己都有幾分薄面。
往往打通之后就能暢通無阻,雖然自己資本小,但是比許多大的奴隸商團有一些明顯的優勢,就是各方勢力都能混個臉熟。
第二,自己也有人脈去購買白奴,這一點是許多組織不會做的事情,這些,就涉及了宗教問題,而販賣同樣信奉基督教的信徒,買賣白奴,他絲毫沒有心理壓力。
這是他兩個最大的優勢。
巴希兒還自己規劃的時候,來人了。
“有人要見我?”
巴希爾興高采烈,面頰上的喜悅之意溢出表面。
有人就行,最怕無人見,然后消無聲息地死去。
做生意,要懂形式,他把自己珍藏已久的小碎塊黃金不動聲色地塞進眼前大人的手里,立馬見效了。
咳咳咳。
小聲嘀咕了幾句。
巴希爾的眼眸更加亮,大明的國王要見我?
真的假的?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巴希爾迷迷糊糊的進了宮。
巍峨的宮殿,陽光下,威嚴壯觀。
兩旁的士兵,各個都是虎狼之兵。
他感覺自己走了很久,腿都有打顫,才來到了一所宮殿前。
巴希爾很自然地張開雙臂,然后進行搜身。
進去后,又來到了另一殿。
這次脫的有些干凈,絲毫不剩,檢查之后沒有任何武器后,才放行。
巴希爾反而得出了一個結論,正因為如此復雜,規矩多,說明這個國家不容小覷。
朱訓樘如果知道后,肯定會眼冒異彩,說:“你是不是公知?”
巴希爾循規蹈矩地跟隨一位宮女來到了南書房。
他邁過門檻,雖沒有見面,但一股威嚴卻仿佛壓了過來。
空氣中彌漫著上好的熏香氣息,他亦步亦趨地來到了殿中。
剛剛見面,立馬跪下行禮。
別提什么國情不同,風俗有異,說到底還是拳頭大小問題。
而巴希爾早已經吃到這個虧了,而且作為十分不虔誠的基督教徒,他不在意是否跪下,活命賺錢才是大事。
而相信不久后,一些歐洲人也會接受這樣的習俗。
朱訓樘抬起頭,望向殿下的男子,這一看,略有些失望。
散亂的枯黃毛發,身材有些矮小,皮膚也不那么白,反而有些枯燥黝黑,這一點也不是歐洲后世宣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