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塔國位于爪哇島,西臨舊港,也是華人的聚集地,東鄰東爪哇,只占了少量爪哇島地盤。
天命十九年3月15日。
陸敬仁祭拜先祖后,有了一個合適的身份。
陸才夫竭盡全力的幫忙。
很快陸敬仁就適應了當地,并了解了大概情況。
暫時居住地。
陸敬仁皺著眉頭,看著桌子上地圖,低聲道:“南洋的漢人不多,不能滿足新大明的需求。”
調查結果顯示情況很不樂觀。
陸敬仁扔下手中的毛筆,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若說南洋的漢人不厲害,那純是假話。
一些很早就來南陽的唐人宋人,富庶流油,甚至是錦衣玉食,許多土人都是奴仆。
更有的說是商團,其實行的是海盜之勢,也十分勇猛。
可是有最大的破綻,互斗非常厲害。
就以順塔國為例子,周圍有三只漢人商團,順塔國每年還要交納一定的保護費。
三支商團之間還勾心斗角。
整體印象就是亂,斗,但若要說個別商團,那就是十分抱團了。
因為一般下南洋,都是以同鄉同黨,從廣東來的一起抱團,從福建來的也一起接伙,具有明顯的地域性質。
所以說南洋也是一個大熔爐。
單算從中原而來,就有客家話,閩南語等多種地方性方言。
再加上個島嶼的土著也分不同的種族,從其他地方而來的商人。
南洋的情況也十分復雜。
沒有陸敬仁想的那樣簡單。
在順塔國待了幾日,陸敬仁的愁思也越發的多,這些南洋之人,移民的愿望并不是很大,畢竟他們剛剛在這里適應了生活。
樂無憂說道:“少爺,咱們和偽明接觸嗎?”
陸敬仁毫不猶豫道:“不能接觸,現在不是好的時期,咱們是第1批前來的,不能莽撞行事。”
若是來的早一些,還能跟隨順塔國前往中原朝貢,可惜中明已經對朝貢無感了,往往都是先到廣東,然后由地方官員轉送至京城。
朝貢的名額和時間也是有規定的。
順塔國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朝貢了,對于中明的情況不清楚。
而當陸敬仁和陸才夫談起移民的事情。
陸才夫也是顧左言它。
“賢侄,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有心無力,新大明太遠了,我已經在這里扎下根來,就想好好的把這份基業傳承下去。”
“不過我保證,國內如果想移民的,我不會阻攔。”
然而事實情況是,國內的人也沒有移民的愿望。
南洋雖遠,但回家也有盼頭。
若是前往新大陸,那就是一輩子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所以陸敬仁處處碰頭。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帶來的船只和一些武器全都銷毀,沉入海底,能否回國都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砰砰砰,幾道沉悶的悶響聲。
一些土人瞬間倒地而亡。
呂宋島東岸。
停靠著五艘西班牙式的大船,有不少的士兵正緩緩的走了下來。
朱梅祎踏在土地上,繞有興趣的觀察著周圍。
剛剛下岸,就被突如其來的一群野人攻了過來。
明兵只好反擊。
在揚勇島駐守三年,參加了古巴戰爭,朱梅祎又身兼重任,擔任第2批探索南洋的艦長。
歷經一年之久,忍受海上漂泊的痛苦,終于來到了這里。
朱梅袆走上前去,低頭瞧了瞧。
個子瘦弱,黝黑,不修邊幅,赤足。
這讓朱梅祎不禁露出厭惡的神情。
心里有些懷疑,自己等人到底是來到了哪里?
這些人怎么比殷人還有些不堪呢?
從人種來看,南洋各島的土著,還有印度等地許多邦,均屬于矮黑人人種。
如果觀察印度的情況,會發現不僅有白人也有“黑”人。
黑人才是原住民,白人是外來者。
“派些人向周圍探查一番,保持警惕,帶好武器。”
終于碰到了陸地,眾人都感到十分的欣喜和踏實。
在朱梅怡的指揮下,大家井井有條的開始自己的任務。
架鍋,燒水,做飯。
海上漂泊死了13人,又有5人精神失常,跳海自殺,還剩下三百一十八人。
擁有火繩槍300多支,六門火炮,可以說只要后勤補給充足,緩上片刻,又是一隊精軍。
大約三個時辰后,便有士兵匆匆來報。
“大人,東邊五里外有一個村落。”
朱梅祎眼睛露出一絲欣喜。
“王大浩,你率領20個人去村中看看情況,不要輕舉妄動,有什么消息及時來報。”
“是,大人。”
一位彪悍的士兵大吼道,連忙扒了扒碗里的飯,抓了一把豆子,嘴里嚼了嚼,拿起一旁的火繩槍。
“你,你,還有你.....,跟我走。”
王大浩帶著20多人前去村莊打探消息。
朱梅祎簡單吃了幾口食物,海上太難受了,食物十分單挑,簡直要淡出鳥來了,唯一好吃的就是豆子。
剛剛吃完,從西方救來了一群人。
朱梅祎騰的坐起來,大聲喊道:“準備戰斗。”
來者氣勢洶洶,一看就是來找事情得。
咔咔咔,眾人拿起火繩槍,列好三隊,瞄準來人。
來人和剛才的野人類似,拿著刀叉,就憑這一點,勝過了殷人土著。
朱梅祎瞇著眼,打量著對方。
來人在距離10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然后嘰里咕嚕的說了起來。
朱梅祎拉過一旁的會說殷人話的人,低聲問道:“聽得懂嗎?”
那人搖搖頭:“大人,卑職也聽不出來。”
朱梅祎眼神輕輕一掃。
立馬有一人站了出來,大喊道:“你們是什么人?”
聽完這句話,對面仿佛變的騷亂起來,良久沒有動響。
他們能聽懂大明話?
朱梅祎心中不解。
這時,對面傳來一句蹩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