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塔國,王都。
下了船,趙宇就直奔任家。
說起這任家,本來和趙宇沒有什么關系,但是前幾代,兩家有姻親關系,也不算太近,已經許多年沒有什么往來了。
這次若不是不得已,趙宇也不會想起任家。
順塔國的情況超出趙宇的想象,在他的印象中,順塔國和其他的地方沒有什么兩樣,都是比較破舊的。
只不過圍簇著一堆從北邊來的明人,倒是一方不小的勢力。
可是這一來,所見所聞。
繁華程度不亞于巨港,生氣十足。
過往的商人,來自各地。
“真是沒有想到,變化這么大啊。”
趙宇感慨道。
莫管家已經來過一次了,輕車熟路的帶著趙宇前去任家。
任家居住在城池的西側,是很顯然的富人住宅區,自從順塔國發展起來,南洋各地的土著奴隸都來順塔國了。
也成了爪哇國的一個小中心。
噠噠噠的馬蹄聲。
趙宇穿著錦衣,心里忐忑不安。
若不是上次莫管家前來,任家表現得體,沒有不好的態度,趙宇恐怕更加心虛了。
他掀起門簾,望著兩側的房屋,越走越人少,而且看出來防護很嚴實。
路上有好幾支巡邏隊。
看著這樣的景象,趙宇目光閃爍,自己都有想在這里定居的沖動。
“老爺,到了。”
停在一家古色的宅子前,趙宇深吸了一口氣,在莫管家的攙扶下,趙宇下轎。
而與此同時,任家也早早地等待著。
任家當事人,任萬里,早就接到了消息。
他一襲唐裝,頭發烏發中掩蓋著一縷縷白發,任萬里對前來拜訪的趙宇也知根知底。
“任家主。”
趙宇上前一步,臉上掛滿了笑容。
任萬里也上前小半步,握住趙宇的手,笑道:“早就聽說過趙叔,一直沒有什見面,趙叔竟然看起來比侄子我還要年輕一些。”
趙宇也笑道:“老了,老了,任家主客氣了。”
按照兩人的輩分關系。
任萬里是要給趙宇叫叔。
“嗐,叫什么任家主,叫萬里就行。”
任萬里笑道。
隨后任萬里把趙宇請進宅子。
送來了茶后,雙方正式會談。
“趙叔的來意我都已經知道了。”任萬里喝了一杯茶水,輕聲道:“不止你們那里的香料來源沒有著落,我這里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渠道。”
“前段時間,國王剛剛召集了我們,準備商討一下香料的定價權問題,好像還要組成什么香料協會。”
趙宇皺起眉頭,他感覺任萬里沒有說假話,暗道糟糕。
他嘆了一口氣:“我已經料想到這個結局了,不過那個香料協會是怎么一回事?”
任萬里搖搖頭:“這個協會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正在籌建中,大概目的就是統一香料的價格,避免惡意競價。”
雙方又圍繞著一些雜事談了半天。
都是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問題。
兜了一會兒圈子。
趙宇才緩緩道:“這次前來,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任萬里:“請說。”
“我受施老爺子請托,
想要給國王送一些禮物,表達一些敬意。”
任萬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猶豫片刻:“這件事情我也不敢保準,只能說盡力而為。”
這場席宴就就此結束。
陸敬仁手里把玩著一張卡片,制作精良,是用純銀打造的銀片,上面又裝飾了一些其他材料。
一頭栩栩如生的金龍,似乎在怒吼。
下面是一個大大的漢字。
這就是漢盟會的卡片。
陸敬仁專門派人制作的,這個可以作為一個入會標識,持有卡片者方為會中之人。
大概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則,分為四等,甲,乙,丙,丁。
至于每一級的職權劃分,還需要繼續琢磨。
下一步也可以繼續找考察對象了。
初步的選址已經定了。
在順塔國,陸敬仁找了一個偏僻地帶,原先是一座印度教的寺廟,不過自從廟里的人被驅逐后,就荒蕪了下來。
現在正是一個合適的地方。
他已經派人進行改造。
從順塔國的侍衛中,挑選出了二十個精悍忠心的士兵,成為漢盟會的第一批成員。
自從上一批移民船留下了幾大箱子的黃金和珠寶,加上已經掌握了幾條貿易通道。
順塔國是財大氣粗。
有錢有人。
尤其是東夷島,已經建了三個聚居地,規模日益變大。
里面有一個杰出人士不能忘記。
那就是汪直。
他把目光落在了墮戶的身上,這個群體移民的欲望比其他人更為強烈。
陸敬仁從來沒有想到墮戶這個群體竟然有如此多的人,他們大批的逃離本土,來到東夷島和順塔國,增添了不少的實力。
汪直和新大明雙方形成了共贏。
所以呀,陸敬仁第一時間把汪直的列入了考察對象,準備隨時把他拉入盟會中。
接下來就是南洋的各大家族。
這個時候華人的數量并不多,而且許多都是宋朝或者唐朝來的后人,雖然保持著一定的傳統,但是許多已經被當地污濁化和反同化。
在這些人當中,信奉其他教派的不在少數。
不過現在,也都被陸敬仁劃入了考察范圍。
畢竟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
但是他也會區分其中一些差別。
能夠挽救的就挽救,實在改正不了的就放棄。
就在陸敬仁思考的同時。
在遙遠的大洋彼岸,仍在古巴駐扎的陳去疾收到了手下的匯報,有一群異族從東方而來。
馬上就要到達古巴。
歷經幾個月的航程,其中度過了許多難熬的歲月。
面臨著淡水和食物的缺乏。
這群英國佬還是終于發現了新大陸。
他們即將到達古巴,也成功的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
陳去疾第一個反應就是西班牙或者是葡萄牙。
所以立馬派了三艘艦隊前去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