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元呢?”
老人沉默片刻,緩緩道:“我們正在還債,正在努力重塑華夏,但大明受到的影響太深了,至今仍深深烙印在大明各處,但是,我們逐漸祛除這些。
“諸色戶計、投下制、驅口制、匠籍制、籍沒制、人殉、宵禁、海禁。”
“這些都是大明存在的問題,必須要進行改革。”
張白圭發現,剛才說這些話的時候,師父雙眸發亮,精光閃爍,盯著虛空,情緒起伏很大,有些熱血沸騰的樣子。
“白圭。”
老人突然扭過頭來,冷不丁的叫了他一聲。
張白圭站好:“師傅,徒兒在。”
“務必要記住師傅說的話,未來大明需要你。”
張白圭懵懵懂懂,師父好像對他期待很高,他有些摸不到頭腦,怎么感覺全壓到自己身上了。
于是,他情不自禁的說道:“師傅,那你為何不想辦法改變,交給我又做甚?”
老人直勾勾的看著他,盯得令他發虛。
“你想要再做兩本作業嗎?”
張白圭:“......”
能不能動不動就讓做作業,老天,救救我吧。
他哂笑道:“師傅,您就我一個徒兒,你怎么會舍得呢,累壞了我,大明還如何改革呢?”
“哼,油嘴滑舌,真不知道跟誰學的。”
張白圭心中暗暗道:“還不是您教的。”
老人還想要說話。
不過這時候突然來了人打斷了。
張白圭回頭一看,是府中秦管家,秦管家不僅要負責看守大門的事情,避免一些閑雜人等進來,還要處理府上各種事情。
“出什么事情了?”老人眉頭一揚。
秦管家看了一眼張白圭,已經非常熟悉,不是外人,所以他也沒有藏著掖著。
“老爺,你讓關注的那些人又有動靜了。”
老人身子一直:“此話當真,他們又做了什么事情?”
“薛己失蹤了。”
老人反問道:“可是太醫院院使薛大夫。”
秦管家點頭:“是他。”
“一個月前,薛太醫去西城為一家人治病,可是自從那天之后,再也沒有蹤跡,為此,薛太醫的家人還報了官。”
“最后找到了嗎?”
“沒有,可是咱們的探子說,在龍溪港看到了薛太醫的身影,后來,果然發現了他們在南京城中活動的蹤影。”
老人有些納悶,這伙人到底要什么?
他的心中忐忑不安,沒有一絲底。
其他的事情都按照他的計劃一步一步的前進,只有南洋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和他印象中的有很大出入。
他注意這伙很久了,憑借幾個商隊和這伙自稱秦人的人打過幾番交道,但都沒有什么結果。
甚至后來還派了兩個探子,結果一去不復返.......
探子:(哭唧唧)我來新大明了,怎么把消息傳回去,在線等,著急
這群人自稱大秦國民,在那樣擁有了不小得勢力,據說里那些佛郎機也要看他們的眼色行事。
可以說,大秦就是海上的霸主。
控制了大明沿海的各個貿易,可以說是海
上霸主。
至于那個鼎鼎有名的,未來可能會成為海盜的汪直,他也派人打聽過,汪直沒有出海,不過也混得風生水起,和那些大秦人有私下交易。
張白圭看著師傅的神情變化不斷,默默記下了,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那伙人”的消息。
他不知道那伙人是什么,張白圭只知道一件事情,師傅十分重視和關心那些人的動態。
他暗自道:“看來那伙人必定有些秘密,否則師傅不會這樣。”
朝廷前段時間鬧的風風雨雨,師父也是淡定的樣子,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后來果然按師傅說的那樣。
簡直一模一樣。
若是張白圭腦洞再大一些,恐怕很有可能猜測師傅是穿越而來的......
秦管家繼續說道:“薛太醫失蹤后的第三天,他的家人剛剛報案,也突然失去了蹤影。”
老人感覺有些不對勁,反問道:“還丟失了什么東西嗎?”
秦管家驚訝,沒想到老爺一下子就猜得出來。
“丟了許多書籍。”
“包括他自著的《外科樞要》、《內科摘要》、《女科撮要》、《癘瘍機要》、《正體類要》、《口齒類要》之外,還有許多校訂書,薛己校訂書的如他校訂有《婦人良方大全》、《小兒藥證直訣》、《明醫雜著》、《外科精要》等數十種。”
“不過說起來真是奇怪,他們拿這些醫書做什么。”
老人想了想,沉聲道:“薛太醫醫生高明,是杏林圣手。”
“嘉靖七年(1528年),皇太后蔣氏有消渴之狀,正是他獻上了藥方,涼瓜(苦瓜)、山藥等配伍入藥,輔以玉竹、葛根煎之,皇太后才治好了病。”
“事后,其母加尊號慈仁。”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可能是那伙人中有什么重要人物生病了,才把他想辦法帶走。”
秦管家也深感贊同,對老爺的邏輯思維表示衷心的欽佩,這么快就理清了思路。
“老爺言之有理,不過不得不說那些人膽子真大,竟然在錦衣衛眼皮子底下帶走人。”
老人:“他們不僅膽大,而且有組織有紀律,更有章程,把人從這里帶走,還有他的家人,需要動用大量的人和物力,單憑他們是做不成的。”
秦管家:“老爺您的意思是有人幫助他們。”
老人:“是啊,沒有人幫忙,他們做不到啊。”
“這伙人到底是誰,他們有何種目的?又是從哪里蹦出來的,為何我沒有一點記憶。”
下面的張白圭暗暗道:“師傅您的意思好像是自己啥都知道唄,人總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哎!”
老人還在考慮中。
另一個地方。
“薛己,字新甫,號立齋。”
“吳郡(今江蘇蘇州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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