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喜和女人兩人相視,久久不能說話。
“大伯他說的是真的?”田二喜顫聲道。
信中的信息太密集,讓田二喜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女人點點頭,輕聲道:“應該是真的吧。”
田二喜騰地站立起來,臉色欣喜:“這么說,大伯他不僅沒有死,反而活的更好,大明,遠方竟然還有一個大明。”
他扭過頭來,與女人對視:“咱們也去吧。”
女人嗯了一聲。
這里已經不適合他們生存下去了,還不如換一個新的地方生活,而且信上所言,在遙遠的另一個新大明那里,生活地更好。
田二喜和女人商量后,就立馬做出了決定,找門路,去外面的世界。
類似的事件很多。
新大明帶來的信送到移民的親人手上,迅速引起了他們親屬的震動。
尤其是還有人識字,親筆寫的,更加增添了真實性,而且大部分都是底層百姓,他們相信也沒有人會坑他們。
東夷島。
建設的熱火朝天,一股股小的移民,還有從南下搞來的馬來奴隸,都在為東夷島的建設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一個個的來,別著急。”
汪直笑的合不攏嘴,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自從和大秦商量好后,汪直就轉投人口運輸工作。
他回去半信半疑地拉了十個人,就來到了東夷島。
想試試水,看看大秦說的是實話不。
結果十分順利,大秦果然說話算數。
這讓他喜出望外。
于是,第二次帶來了更多的人。
一位位枯黃,穿著大補丁衣衫的貧民派好隊伍,等待著大秦的體檢。
汪直:“還是大秦好啊,是個講究國。”
汪直能取的如此有效的成果,也因為帶來人的身份,他們不屬于四民,而是屬于一個特殊的群體——墮民。
明代沈德符《敝帚軒剩語.丐戶》:“今紹興有丐戶者,俗名大貧,其人非丐,亦非必貧也。或云本名惰民,訛為此稱。其人在里巷間,任猥下雜役,主辦吉兇及牙儈之屬,其妻入大家為櫛工,及婚姻事執保監諸職,如吳所謂伴婆者......男不許讀書,女不許纏足,自相配偶,不與良民通婚姻。即積鏹巨富,禁不得納貲為官吏。”
舊時,墮民不得入四民(即士、農、工、商)之列,故四民均可直呼墮民之名。
墮民統稱四民為“大百姓”。
四民賤呼墮民為“惰民”、“惰貧”、“怯鄰戶”、浙江紹興“樂戶”、“丐戶”、“大貧”、“小百姓”、“轎夫”、“轎頭儂”、“欄公”等,而墮民對四民則必用尊稱:對男性,須稱年長者“相公”、有職位者“老爺”、年輕者“少爺”、小孩“官官”,稱新郎為“駙馬老爺”;對女性,則稱“太太”、“奶奶”、“小姐”之類。
墮民與一般平民幾乎不共職業,正如魯迅所云:“男人們是收舊貨,賣雞毛,捉青蛙,做戲;女的則每逢過年過節,到她所認為主人的家里去道喜,有慶吊事情就幫
忙。”
此等職業舊時視為“賤業”。
這些人的來源有多種,明朝大部分為三個:朱元璋滅元后,將蒙古貴族貶為墮民;明初,朱元璋戰勝陳友諒、張士誠、方國珍等后,因其部屬甚眾,誅不勝誅,遂下令貶為墮民;明永樂皇帝朱棣將其政敵貶為墮民。
總之來說,這些人就猶如印度的賤命,而且無法改變身份。
墮民既屬被貶之輩,故向為官府所歧視,四民所不齒。
一直到新中國建立后,才廢除了這個政策。
所以,他們本就受歧視,一旦有辦法逃出來,激情就爆發了。
汪直選擇了一個十分好的對象。
墮民中也有不少人才,因為他們的祖先大都是風云人物,才得以連累后輩,涉及到各行各業。
這不,負責移民的人也十分高興。
來的移民中有好幾個都是目前東夷島正缺的人才,這些墮民負責人基礎的活動,掌握的東西也是文化習俗的一部分。
當然,也有不少是真苦真窮的人。
“來這邊。”
田二喜和女人,孩子,三人也來到了這里。
田二喜拉著女人和孩子,更著人流一起走。
女人終于不是古波不驚,什么樣的女人也都想要依靠。
她緊緊拉著田二喜,眼眸透露著慌亂,畢竟是第一次出海......
田二喜本人也沒好到哪里去,本就是老實巴交的貧民了,否則也不至于快三十歲才娶上媳婦。
但是,他還是裝作堅強的樣子,安慰女人和孩子:“放心,一定不會有事情得。”
“每個人領兩件衣服,動作快一點,哎哎,那個人,你領多了,還有你,走快點。”
負責的士兵十分惱火,畢竟有的移民好像聽不懂話一樣,經常出現差錯。
田二喜摩挲了一下衣衫,有些驚喜道,這兩件衣服比自己穿得這身還要好。
果然大方!
“哈哈,換上吧,大點就大點,以后再長高點也能穿。”田二喜拍了拍孩子的后腦勺。
拿的衣服比較大,孩子穿起來就像穿著一件大裙子......
可能是習慣,窮怕了,女人為孩子拿了一件稍大一點的衣裳,就像很多農村孩子,小的時候買鞋總要買大一號,這樣穿的時間更長一些。
不至于很快就穿不了了。
三人換號衣服,老老實實聽著士兵們的講解。
“先休息一日,明日開始干活,孩子可以不用,一會都登機一下。”
他們不會剛來到東夷島就前往新大明,還要在這里適應一段時間。
正好也可以建設一下東夷島。
東夷島,遠離了大明,沒有了閑言碎語,田二喜一家子都高興了起來。
而表現更為強烈的是,則是那些墮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