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辦案!放開他!”
娜塔莎槍指伊文大聲喝道。
伊文看著這位出身紅房子的現役神盾局特工上來就拿FBI說事,心想原來給聯邦調查局甩鍋是神盾局的企業文化啊,這要是在國外估計就是中情局躺槍了。
隨手射出一團蛛絲將娜塔莎手中的槍械黏在墻上,打打殺殺不符合他儒雅隨和的氣質,毒液伊文流著哈喇子想道。
身旁的科爾森眼看已經談崩了,也不再維持營業微笑,一個驢打滾躲到床的另一邊,一手伸向腰間別著的手槍。
“你在找這個嗎?”
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一手抓空的科爾森,自己的槍械被對方不知不覺地拿走了。
手槍被繳的娜塔莎從暗兜中掏出一個電擊棒,打開開關朝伊文甩了過去。
反應速度早就超越常人的伊文怎么可能被這種慢悠悠的飛行道具打到?伊文一只手持槍指著科爾森,另一只手輕松地抓住了電擊棒的握手。
“太慢了,太……”
電擊棒突然爆發出強勁的電流給伊文來了一次點擊療程,見對方中計,娜塔莎欺身上前,修長的美腿狠狠踢上了毒液伊文碩大的腦袋。
腦袋被娜塔莎踢過的伊文順勢躺了下來,純粹是因為不想和神盾局鬧得太僵,完全沒有步了阿斯加德二王子后塵所以沒臉見人的意思,已經從小蜘蛛身上學會了人類感情的毒液默默縮回了伊文的體內。
見對方恢復人形,娜塔莎不敢大意,上前用柔術鎖住了伊文。
“科爾森!”
娜塔莎大喊了一聲,沒有槍指著自己的科爾森當即會意,撿起床上的手槍,指向被娜塔莎固定在地板上的伊文:
“伊文先生,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反抗只會給你帶來最壞的結果。”
面對科爾森的威脅,伊文調整了一下姿勢,說道:“右肩那里再用力一點,謝謝。”
被調笑的娜塔莎沒有生氣,紅唇湊近伊文耳邊,誘惑地說道:“如果你配合的話,其他地方也可以用力哦。”
“那還是算了,”伊文板起了臉:“我是個正經人,這種事情做不來的。”
“正經人可不會襲擊聯邦特工。”娜塔莎說道。
“襲擊聯邦特工?”
伊文接上自己被卸掉的關節,站了起來,娜塔莎只覺得一股難以抵擋的巨力把自己從地上彈了起來。
無視科爾森手中的手槍,伊文仿佛被告殺了戚家一十三口的戚秦氏一樣,滿臉冤枉地說道:“我和這位科爾森特工相談甚歡,他還請我幫他治療他的脫發,你突然就闖進來二話不說就拿槍指著我,開槍不成還用電擊,這分明是你們迫害無辜公民!”
感覺頭頂涼颼颼的科爾森連忙糾正道:“咳咳,我記得伊文先生你并不是美國公民,還有我沒有脫發……”
“這不是公民不公民的事,”伊文強詞道:“我聽說科爾森特工為了案子愁的頭發越來越少,我就想幫科爾森特工一點小忙,結果我一變身,你就拿槍指著我,為什么?”
“我沒有脫發……”
“就因為我變黑了嗎,你們這是種族歧視,我要去告你們!”
一向之行高端任務的兩人不怕對方暴力反抗,但遇到這種刁民撒潑卻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要是落上一個種族歧視的名頭怎么辦,要知道他們頂頭上司就是個黑人,以后要是被穿小鞋不是就涼透了?
“我比你還黑,應該不會歧視你了。”堪堪趕到的弗瑞在門口說道。
弗瑞的趕到也讓娜塔莎二人松了一口氣,這種撒潑的目標,還是經常應付理事會高官的弗瑞更擅長應對。
看到門口的弗瑞伊文心中咯噔了一下,老陰比來了。
弗瑞拖過一把椅子,坐到伊文身前:“既然不涉及歧視,那我們是不是該談談,伊文先生你搶劫傷人的事情了。”
伊文正了正顏色,反駁道:“何來搶劫,我只是看到他們在進行非法交易,我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好青年當然要上前阻止啦,誰知道他們一看到我就都跑了,還把錢扔的到處都是。”
噗——
伊文打開一包牛奶喝了起來:“我一看,這不行啊,這么多錢就這么損壞了,又要再印發,所以呢,我就辛苦了一點,把這些錢又重新流通回了市場上,我這是在做好事啊,特工先生。”
面對伊文的胡扯,弗瑞面不改色:“是做好事還是犯罪,法官會進行判斷,但是伊文先生非法偷渡這件事,總不會也是在做好事吧。”
弗瑞一句話堵死了伊文,他也不想來的,或者說毒液也到手了,他巴不得現在就走。
“我認錯,我檢討,我為自己偷渡的事實而后悔,請你們把我遣返回去,送我到魔都就行了,剩下我自己走。”伊文在毒液的幫助下擠出了幾滴眼淚。
“我查到的資料你是從索科維亞偷渡過來,就算遣返也不會把你送到東方去”弗瑞的獨眼盯著眼前的戲精:“或者說,你想去魔都做什么?”
當然是去投靠神矛局了,比神盾局靠譜多了,伊文心中想道,當然伊文不會當面拆臺。
“索科維亞也行啊,你看什么時候能夠遣返……”
弗瑞打斷伊文,說道:“恐怕要等到伊文先生服役完成才行,來之前我算了一下,伊文先生的罪行需要服役一百二十四年。”弗瑞停頓了一下,看到伊文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繼續說道:“當然,你還有另一個選擇。”
“什么選擇?”伊文適時地進行了捧哏。
“其實我們是隸屬于世界安全理事會的一個秘密組織,叫做國土戰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負責保護世界免受外星人、未來人、超能力者等的破壞,我們一直在尋找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加入我們,如果你愿意加入我們,我可以幫你免除訴訟。”弗瑞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伊文沉吟了一會兒,詢問道:“聽起來和SOS團差不多,你們這個國土戰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有保險嗎,有牙醫嗎,有加班費嗎?得了絕癥會不會被強行辭退啊?”
弗瑞面無表情:“沒有保險,沒有牙醫,也沒有加班費,這是讓你免除服役的條件,不是企業招聘會。”
“如果你表現良好,職位上升之后這些都會有的。”科爾森扮起了紅臉。
伊文思考良久,最后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那,工資……”
“這些會有后續人員和你詳談,既然你選擇加入,那些讓遺失的紙幣重回市場的好事就不能再做了,過兩天科爾森會帶你去總部進行一次檢查,”弗瑞想了想,沒有什么遺漏:“那今天就到這里吧,伊文先生,希望以后相處愉快。”
伊文哪有空搭理他,他還在糾結是往石鬼面上鑲空間寶石呢,還是鑲心靈寶石呢,要是能在石鬼面上開五個洞就好了。
弗瑞不知道這個自己招攬的新成員又在發什么神經,不過只要他實力到位就行,必要時候往戰場一扔,管他發什么神經。
弗瑞揮了揮手,招呼科爾森和娜塔莎離開了旅店,只留下幾個D級人員負責監視。
弗瑞等人走后,房間又陷入了寧靜,思量起今天得失的伊文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勁,總覺得今天的精神狀態有點怪怪的,思來想去沒有想明白問題出在哪兒。
這時,出場了一次就縮回去的毒液又冒了出來,提醒宿主該吃午飯了。看著在手臂上賣萌的小毒液,伊文似乎想道了什么:
“淦,死侍那混蛋穿過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