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余燼的煙頭打著轉從高處落下,在冰冷的地面上摔出幾點火星,伊文轉過身拍了拍西撒的肩膀。
“你先去那邊,我們在埃及碰頭。還有,小心‘熱情’。”
西撒握住伊文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笑著說道:“放心吧,在意大利,黑幫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你有心就好,喬瑟夫回來了,我先過去了。”
不等西撒回答,伊文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樓頂。
看著遠處跑過來的老家伙,西撒輕笑了一聲,也瞬步離開了原地。
……
“承太郎、阿布德爾,‘戀人’已經被解決了!”喬瑟夫慌慌忙忙地跑進小巷,大聲喊道:“咦,阿布德爾,你們在烤肉嗎?”
看了眼一邊已經十分熟的鋼鐵阿丹,剛剛‘戀人’飛回來的時候好像正好撞到他那一刀了,阿布德爾頓了頓說道:“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烤肉沒錯。”
順著阿布德爾的眼神看到冒著熱氣的鋼鐵阿丹,喬瑟夫也明白了這股肉香是怎么回事。
“喬喬他怎么了?”喬瑟夫身后的花京院看到被荷莉抱在懷里的承太郎,詢問道。
聽到花京院的詢問,阿布德爾看了眼荷莉,暗想這種家務事自己還是別摻和了,他醞釀了一下措辭:“承太郎受了點傷,不過伊文先生的弟子已經治好他了,不用擔心。”
花京院還想詢問,瞬身出現的伊文打斷了他。
“承太郎他不會有事,不過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們就要和警察解釋一下這個烤全人和這滿地的骨灰是怎么回事了。”
伊文話音剛落,一個拿著警棍警察模樣的人出現在了巷口,操著他充滿咖喱味的英語,大聲呵斥道:“你們是干什么的?為什么聚在這里?”
不想和警方糾纏的眾人紛紛使出了喬斯達家的祖傳技藝——走為上。
弗洛茲只是在巷口喊了兩聲,并沒有追上去,他在這片也當了二十幾年警察了,這些外國人的事還是少管為妙,至于地上那具尸體,這種靠近貧民窟的地方,有幾具尸體有什么稀奇的,有他的工作重要嗎?
說起來最近洋蔥越來越貴了,看來要跟局長提一提加薪的事,弗洛茲一邊把熟透的尸體踢到角落里一邊想道。
……
“我們真的要坐飛機嗎,但是……”承太郎遲疑道。
既然西撒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那伊文也沒必要按部就班一步步跑去埃及,直接坐飛機去開羅就可以了,所以一大早伊文就去機場買了機票,不過眾人還是對坐飛機有點發憷。
“安心,什么替身使者也瞞不過我的眼睛,不會有事的。”伊文安撫道:“承太郎,你不會真的相信喬瑟夫坐的飛機就會墜機吧,要相信科學。”
“呀嘞呀嘞,我只是不相信老頭子。”承太郎回想起一路上乘坐的載具的下場,無語道:“既然都這么說了,我就再相信他一次吧。”
花京院也附和道:“放心吧,承太郎,就算是喬瑟夫先生,也不會總是墜機的。”
“嗯。”
承太郎隨口回一聲,但心思卻已經跑到了剛剛進門的荷莉身上,連波魯納雷夫提醒他收拾東西都沒有聽到。
“喂,承太郎,承太郎,快收拾東西,吃完早餐就要趕飛機去了。”
波魯納雷夫貼在面前的大臉讓他回過了神。
可能是自己聽錯了吧,那種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承太郎甩掉腦海中那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收拾起了自己的行禮。
一行人吃過早餐,順利地乘上了印航的飛機,直到飛機起飛都一切順利,連當天的天氣都非常利于飛行。
向空乘要了杯紅茶,伊文品著紅茶說道:“我就說,不要迷信,這么舒舒服服地飛到埃及,不必坐船開車強嗎?”
身旁的喬瑟夫灌下一瓶冰可樂,點著頭說道:“就是,這就是科技帶來的便捷啊。”
“呀嘞呀嘞,就是因為你們這么大聲,空姐看我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承太郎看了眼身后偷偷打量的空乘,無語地說道。
被看了一眼的空乘連忙轉過頭,興奮地抓著另一個空乘的手:“看我了,看我了,那個帥哥看我了,賽麗,你說我現在去要電話,他會不會同意啊?”
“他同意不同意我不知道,但是乘務長肯定不會同意。”被抓著手的空姐面無表情地說道。就你這不知道下面幾條船的小碧池還想搭上這樣的帥哥,哼,待會兒我就過去先下手為強。
從廁所出來的波魯納雷夫推開擋在門口的兩個空乘,飽含熱淚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怎么了,波魯納雷夫?”阿布德爾關切地問道。
波魯納雷夫擺了擺手,拭去了眼眶中的淚水:“沒什么,只是看到正常的廁所,有點感動。”
看了看表上的時間,伊文對著眾人說道:“已經飛了四個小時了,再過兩個多小時我們就能安安全全地在開羅落地了。”
“嗯,我們離迪奧越來越近了,我想要痛揍他的欲望也越來越強烈了。”承太郎合上了手中的海洋百科全書,面無表情地說道。
“喂,承太郎,到時候第一個揍迪奧的人一定是我,你可不要和我搶啊。”
波魯納雷夫說著回頭看向承太郎,卻被一個妖嬈的身影擋住了。
“先生,您的茶。”
成功支開了那個小碧池,她妝都沒補就跑過來搭訕了。
“嗯,謝謝。”承太郎接過飲料,道了聲謝。
“先生看著有點面熟,不知道是哪里人啊?”
承太郎皺起了眉頭,耐著性子回道:“日本。”
“日本啊,我以前也飛過日本呢,不過我不怎么懂當地話,沒能好好逛逛,誒,不如我們留個聯系方式,我下次飛日本的時候可以一起玩。”信口編著自己都不信的鬼話,賽麗把制服的領口往下拉了拉。
知道這種牛皮糖怎么拒絕都會再貼上來,承太郎壓低了帽檐,不管對方說什么,都閉口不談。
承太郎覺得這個空姐啰嗦地惹人煩,別人可不覺得,波魯納雷夫拉過賽麗的手,用低沉的嗓音說道:“這位小姐,日本人太沉悶了,我想您需要一位英俊、浪漫的法國紳士來陪伴。”
說著,波魯納雷夫對賽麗行了一個吻手禮,嘴唇與賽麗的手背輕觸,腦后傳來濕潤的觸感,難道我被潑水了?波魯納雷夫詫異地抬起了頭,只見賽麗驚恐的表情已經凝固在了臉上,原本清麗的容顏被紅色和白色覆蓋,顯得極為可怖。
最后一絲力氣從身體中抽離,賽麗的尸體直直地倒在了一臉茫然的波魯納雷夫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