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就告訴你幕后黑手的身份。”
紫人努力地為自己爭取著一線生機。
聽到紫人的話,伊文饒有興致地說道:“哦?說說看,也許我一開心就不殺你了。”
“你得先保……啊!”
將腳從紫人的襠部移開,伊文側著頭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鉆心的疼痛讓紫人發出尖利的嚎叫,然而癱瘓的身體讓他連掙扎都做不到,只能躺在原地,完完整整地承受肉體被破壞再重組的雙重痛苦。
“聽著,小茄子,聰明人不會在自己的小命被別人捏在手里的時候,還和人談籌碼,那只會讓你死得更加痛苦。”伊文蹲下身,拍著紫人被打腫的臉頰說道:“還有,沒有那個命格,就別學人涂一身紫。”
“現在,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也許我開心了,就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也許是覺得這樣的威脅不太夠,伊文指著好不容易爬出來的死侍說道:“不然的話,我就把你打包好送給那邊那個紅色緊身衣變態,他對你這樣能夠自我修復,永遠嬌嫩的小菊花可是喜歡的緊。”
紫人轉過頭和看向這邊的死侍對上了視線,紫人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收回了視線,轉過頭坦白道:“我本來是一個間諜,一次……”
“停停停,跳過起源故事,太水了,直接說這個島的事。”伊文打斷道。
“簡而言之,就是我獲得了超能力,并且犯了不少事,然后被你們這些‘多管閑事’的超級英雄送進了監獄。本來我也認命了,但是,有一天……”
紫人咽了一口口水,醞釀了一下措辭:“一個人找到了監獄中的我,給了我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服我那高達七百多年的刑期。另一個,是幫他做三年事,然后重獲自由。”
“你沒用激素控制他?”
紫人微微地搖了搖頭:“那只是個傳聲筒,那個‘他’從來沒有真正露面過,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有很大的能量,畢竟不是誰都能隨便要走一個,需要服刑七百多年的囚犯的。”
“我不是來和你探討司法部門的腐敗的,澤布迪亞。”伊文將一根扯下來的小指放到對方的額頭上,說道:“‘他’是誰?又讓你做了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如果你說不出一點讓我感興趣的內容的話,我不介意用你的身體來上一堂解剖課。”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貨船會定期送一些小孩過來,我負責控制他們,不讓他們搗亂,而靶眼負責島上的治安。”冷汗從頭頂流下,紫人呼吸急促地說道。
“目的呢?”伊文將將一根無名指放了上去:“你最好不要老是讓我提問,這樣對你不好。”
“我只知道這里是個面向權貴的兒銅技院。”看著伊文并不滿意的眼神,紫人連忙補充道:“但是每個月都會失蹤一些小孩,我提出過這個問題,但是被‘他’警告了不要管這些。”
“還有呢,只有這些的話……”伊文轉過頭喊了一聲:“韋德!”
聽到伊文叫他,韋德停下了對昏迷的杰茜卡做鬼臉的舉動,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威脅往往能讓人的記憶變好起來,經常制造惹不起的紫人自然知道當惹不起的滋味,為了保住自己最后的一點尊嚴,他連忙喊道:“X!X!他們管這個計劃叫做X。”
“你!說!什!么!”
小跑過來的韋德聽到紫人的話,一把將癱瘓的紫人拎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問道。
“和我們沒有關系,我只是個跑腿辦事的。”感覺到韋德溢出面罩的憤怒,紫人趕緊將自己撇干凈。
“輕點,韋德,還要他帶路呢。”伊文叮囑了韋德一聲,轉向紫人說道:“帶我們去你們的據點,然后,在路上把你們的人在心里列好名單。”
“我帶著他先過去,你去幫夜魔俠吧。”韋德的語氣中少了些往日的輕佻。
“當心點。”伊文揮了揮手,說道。
看到伊文點了頭,韋德拎著紫人往小島的中心走去。
目送韋德消失在夜色中,伊文轉過身朝海岸上走去。
短棍與小腿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靶眼并沒有使用武器,或者說,這身被艾德曼合金加固過的骨骼就是最好的武器,再加上強大的格斗能力,馬特和‘老朋友’的戰斗并不順利……
看準機會,馬特賣了一個破綻,一棍點向靶眼的喉嚨,逼退了對方,給自己贏得了喘息的機會。
后退了幾步的靶眼從腰帶中拿出幾把飛刀,從各種角度扔向馬特,高速飛行的飛刀在黑夜中根本無法用肉眼去分辨,好在馬特用的也不是眼睛,飛刀與空氣摩擦發出的微弱呼嘯聲,在馬特耳中比混在白紙中的百元大鈔還顯眼。
提棍擋下靶眼的飛刀攻擊,馬特不敢大意,他和對方戰斗過很多次,對方不會以為幾枚飛刀解決他,接下來肯定還有其他攻擊。
急促的腳步聲傳入敏銳的雙耳。
‘果然!’
馬特握緊了手中的雙棍,接下來的攻勢不會比之前輕松。
BANG——
隨著一個沉悶的響聲,急促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遠的慘叫,和巨大的水花聲。
“伊文?”
“水花太大,0分!”伊文拍了拍手,仿佛隨手打走了一只討人厭的蒼蠅:“走吧馬特,看樣子今天還有很多善后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