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福運三人回來,互相介紹了下,夏老三最后對韓柄拱手道:“韓哥,久仰,以后有什么需要給兄弟說一聲,義不容辭。”
付昔時心里喝,這倆人可是分外投緣吧。
韓柄道:“客氣客氣,都是家鄉人,互相關照。”
是呀,走出來大家都是上封縣人氏。
各自簡單說了說情況后,陶福運站起來道:“今日我做東,不遠有個福緣樓,咱去喝兩杯,正好帶我姐夫看看咱家三個鋪子。”
男人們出門,豆渣跟著,三胞胎揮手,道:“打包,打包。”
豆全柱不明白,來了鳳陽府孫子學了新名詞。
陶福運哈哈樂,道:“給我們大鐵哥仨打包肉回來,在家等著。”
家里只有婦人和四個娃,付昔時對胖婆婆說道:“我守著他們,娘去做飯。”
挑挑眉,你不是說我咋不守著孩子嘛。
沒等豆包氏說話,二鐵道:“娘做飯娘做飯。”
拉著付昔時往外走,付昔時知道兒子嫌胖婆婆做飯不好吃,可還是心里氣喲,白眼狼,咋不心疼心疼你娘?
付昔時站住,叉腰對著兒子們說:“娘去做飯,但是,你們要是亂跑出大門,跑后頭井蓋那玩,娘絕對讓你們天天吃狗屎!”
說完斜眼看胖婆婆,心想,這個你們包括你。
可惜胖婆婆沒聽出來,跟著兒媳嚇唬孫子:“聽到你娘說的話嗎?要是趁祖母不在,跑出去跑后頭,你娘給你們吃狗屎,到時祖母吃好吃的,不給你們。”
泄氣,做飯去吧,走前給豆祖母叮囑一聲,胖婆婆指望不住。
做了清湯面,量不多,三胞胎肯定惦記打包的東西,就是胖婆婆也知道惦記。
以前誰沒事總去外面吃飯,最近陶福運他們天天在外吃飯,最開始是付昔時說把沒吃完的打包回來,解釋了什么是打包。
陶福運怎么會打包吃剩的,每回另外叫兩個菜帶回來,所以三胞胎對打包記得牢牢的,誰說出去吃飯,趕緊說打包。
豆全柱拎著食盒回來,這會知道啥叫打包了,回到家,見孫子院里坐著,等吃。
他就納悶了,自家伙食不差,兒媳手藝好,可三個孫子對吃的情有獨鐘,午睡都不睡了,焱華瞌睡的直點頭,就這還要等著。
院里有個圓桌,一家人圍著又吃了一頓,豆包氏每次先給孫子夾菜,等大家吃好了,她把剩下的吃完,剩的多留著下頓,不多她就自己吃。
付昔時給她說過很多回別吃菜湯汁,沒用,胖婆婆仍舊吃的干干凈凈。
付昔時吐槽,難怪這么胖,來鳳陽府胖婆婆更胖了,衣服要撐破。
豆陳氏母子坐了一天半車,他們在路上住了一晚,這會累了,回屋休息。
付昔時帶著三胞胎午睡,吳泰成沒有午睡的習慣,睡不著,付昔時給他的筆墨本子,他在院里寫字。
認識一些字是丁靖賢教的,還會畫畫,憑自己感覺畫陶罐。
下午,豆全柱拿著他的畫,看了半天,有機會找韓柄說說。
晚上吳泰成和豆陳氏一個屋,他給豆陳氏端熱水,主動要給豆家祖母洗腳。
豆陳氏哪里會讓他洗,見他小小年紀這么有眼色,手腳勤快,想到他的身世,分外憐惜。
豆包氏給丈夫說了丁家的事,夸贊丁老太太,罵了丁大嫂,啰里啰嗦的說了大半夜。
付昔時給豆渣說了胖婆婆讓吳泰成看三胞胎的事,氣的豆渣說道:“我娘就是這樣,我小時候帶我去上街,和小販吵起來,吵完了,我也不見了,嚇得我娘跑回家。幸好我自己認得路回家了,外祖母追著我娘打,不長記性。”
“所以前陣住丁家我敢和你出去,搬這來,出門辦完事趕緊往回跑,就怕你娘亂串。”
夫妻倆一致認為堅決不能讓豆包氏單獨看孩子。
第二天一早,付昔時做了早飯,吃飯時說自己要出去忙鋪子的事,租了宅子就出去一趟,胖婆婆還串門去了。
當著胖婆婆面告狀,好讓豆祖母和豆老爹多操點心,別指望胖婆婆。
豆包氏不高興也沒辦法,事情是她做的。豆老爹嚴厲批評,舉出石河鎮因為長輩疏忽造成小兒傷亡的例子,本來想解釋的豆包氏一句話不說,怕說了丈夫帶她回石河鎮。
豆陳氏也沉著臉,她急急忙忙早點來,就是不放心兒媳,孫輩不少,可是挨著來的,兒媳那會去哪都背著孩子,大點的會幫著看小的,再加上她。
曾孫一下來三個,沒法一起背,就害怕兒媳心大出差錯,幸好趕來了。
付昔時和豆渣一起去鋪子,她想看下娘家的鋪面,離著不遠去看了下。
付二棟一直忙乎自家鋪子,重新歸置,按照通常點心鋪子規模修整。付昔時沒指手畫腳,她可不覺得比爹娘有本事,沒透明玻璃沒塑料的古代,她也沒什么好主意。
表舅的鋪子她就更沒發言的話,隔行如隔山,陶罐方面她不懂。
兩天后,包姥姥付家人陶家人來了,沒想到的是陶桂芳母女來了。
陶家陸氏帶著陶哲孝兄妹,長子夫妻留在陶家鋪。陶桂芳母女跟著陶家住。
沒空聚堆,先收拾各自宅院。
付昔時帶著豆渣幫著娘家收整,包姥姥在豆家看三胞胎。
陸氏打算帶著一雙兒女先去丁家,一是拜訪,二是看望懷孕的女兒。陶桂琴出來后沒回過娘家,陸氏很激動,恨不得馬上去見女兒。
陶福運把丁家最近發生的事說了,陸氏意外又吃驚,轉而又是喜。
“見過桂琴妯娌一回,覺得不是好相處的,擔心妯娌不和,再說婆婆肯定會向著娘家侄女。過繼也好,以后我常去看桂琴不用看她婆婆臉色,隔房的伯娘,管不著了。”
她邊說邊把帶來的補品裝起來。
“接到桂琴有了的信,娘歡喜得很,讓我帶這些給桂琴,那包是給親家老太太的。還有給丁家大房二房的。”
陸氏停下手,抿嘴一笑,道:“再收拾一份給三房,呵呵。”
陶福運歪躺在床上聽著媳婦說笑,他瞇著眼,在想別的事。
“這突然過繼會不會有什么事?”陸氏又問道。
陶福運坐起身,道:“沒,早就有這打算。”
“我記得丁家大房還有個小兒子,二房只有兩個兒子,怎么會選中二房?”
“那就是丁家的事,要不管,以后多幫幫女婿就行。”
陸氏道:“我就隨口一問,挑中女婿更好,以后分家了搬出去,獨門獨院,娘家也好經常上門。”
心疼閨女經常上門是為了照應,有一些打秋風的更恨不得經常去女兒女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