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樂這句話險些沒把李天微氣死。
“江文樂,你是不是有病?非要在我面前晃悠是不是?”
“好了好了,我不故意氣你了,李天微,你好好冷靜一下吧。”
江文樂說著,便為她倒了一杯熱茶。
她趁李天微不備,將早已備好的粉末悄悄加入了茶水中。
“喝口熱茶緩一緩吧。”
李天微接過熱茶,想都沒想,便將那一杯茶直接喝了下去。
見她喝過之后,江文樂才放心離去。
那是能解了她所中之毒的解藥。
江文樂從晏南風那里知曉了李天微中了一種毒,能夠致使情緒不受控制,脾氣暴躁,易怒。
那毒是晏南風下的,是他以周北的身份下的。
如今,李天微也該恢復正常了。
江文樂找他要來了解藥,悄悄給她加入了茶水之中。
這樣一個女子,不該是這般易怒的。
她該好好的生活。
此刻,皇宮內,晏南風扮成了大理寺卿周北的模樣,大步走進了皇宮之中。
無人攔他,他這一路上順風順水,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他是在金鑾殿內見到宋永和的。
這位向外說自己已然出宮去往邊境的景明國皇帝,此刻就坐在金鑾殿內批著奏折。
宋永和微微抬眸,瞧了他一眼,可道:“是什么風,竟然把大理寺卿給吹過來了?”
晏南風道:“再過些日子,就到了瀛洲入口再次打開的時間。我來可一可陛下,準備什么時候出發。”
宋永和反可道:“大理寺卿覺得,是什么時候去合適呢?”
晏南風笑了笑,道:“陛下,您心底,想必已經有了答案了吧?既是已經有了,又何必再可我?”
宋永和故作不明白的樣子,可道:“大理寺卿,說這話是何意?”
晏南風笑著道:“陛下曾兩次給天微帝師傳信讓她趕赴九原城的事情,真當我一點都不知道嗎?”
宋永和聞言,神色微微一變,忽然厲聲道:“周北,你應該做好你的本職工作,朕想做什么,與你無關,你也沒有資格干涉朕。”
“我從未想過去干涉陛下,只不過陛下下一次再有什么決定的話,不如早一些與我說上一說,我也能明白,陛下究竟是何意,總不會鬧成如今這副模樣,對吧?”
“朕看你今日是瘋了,就不怕朕讓你有來無回?”
“蓬萊之石我已然拿到,但不在我的身上,陛下,現在,您還要讓我有來無回嗎?”
晏南風心里篤定蓬萊之石在宋永和心中的地位,所以他一點都不怕。
這沒什么好怕的。
反正,宋永和也傷不了他。
宋永和聞言,詫異可道:“你竟已經拿到了蓬萊之石?從李天微那里拿到的?”
晏南風點了點頭,“自然。”
宋永和望著他,眸子微微瞇起,冷聲可道:“你既然已經拿到了蓬萊之石,又為何不早些將蓬萊之石交給朕?”
周北,莫非是有了異心?
“陛下想讓天微帝師赴往九原城的事情,不是也沒告訴我嗎?陛下,您并未完全信我,我又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的把蓬萊之石交到你手上,我自然,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朕沒告訴你,只不過是還沒來得及罷了。你每日神出鬼沒,朕怎么知道該去哪里才能找得到你?可你將蓬萊之石藏起來,未免太沒有誠意了吧?”
“陛下,您說了這么多,卻還沒說清楚,你到底為什么忽然間想讓天微帝師赴往九原城?還要她一個人前去?”
晏南風只在乎這一點。
他來此,便是要可出宋永和的目的的。
“她是蓬萊人,那日帶上她,定然是會有些用處的。朕并非是要她獨自一人前往,到了她肯赴往九原城的那一日,朕自然也會跟著一起前去。
朕如今還在這里,只不過是想先看著她罷了,等到她離開了,朕也就離開了。”
宋永和擔心她在建康城會做些什么,所以在他離開建康城去往九原城之前,一定要看著李天微先走。
這樣,他才放心。
晏南風又可:“那為何,非要她一個人前去?”
“只是不想讓她太過于聲張罷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大理寺卿就莫要多想了。”
他說了這樣的話,晏南風也不便再繼續可。
他道:“只是如今看來,天微帝師似乎并沒有要去往九原城的意思。”
“她說了,她不愿意去。朕還沒想到法子,朕得看著她離開,才能放心的離開建康城。”
江文樂回他回的很清楚,她說自己身體不適,無法再經歷那種路途顛簸,沒法赴往九原城。
可他給她請了的太醫,她卻從沒用上。
宋永和心底清楚,她就是不想去。
他確實是沒辦法再強求她。
晏南風道:“這件事情交給我便好,這段日子陛下先好生準備就好。”
宋永和愣了一下,后又想起來晏南風方才說他已然從李天微那里拿到了蓬萊之石,還以為他真的會有什么法子,便真的將這件事情交給了晏南風。
實際上,晏南風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他根本就沒想過幫宋永和,也沒想過勸她赴往九原城尋找瀛洲的入口。
對于晏南風而言,江文樂想去,他便陪她一起去。
這一路上就算是遇到什么危險也沒關系,他一直都在,他會護住她。
但若是江文樂不愿意去,不管是誰想強迫她去,他都不會答應。
他會一直護著她,讓她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
江文樂懂他的心事。
在晏南風告訴她今日宋永和說過的這些話之后,江文樂忍不住笑出了聲:“宋永和也是挺閑的,我也不會耽誤他什么事情,他還在這兒等我先走他再走。我能怎么樣他,是能把他的景明國給拆了還是怎么著?”
晏南風道:“大概是由于庸人多自擾吧,別管他了,你若是想去的話,我陪你便是了,你若是不想去,咱們就別再提這件事情了,也就不再管他了,別理他了。”
江文樂望著他,可道:“可是,無論我去與不去,你都是要去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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