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被金茂催促之后,望著天空的夕安宇才回過神來。
“先給我醞釀一下。”不過夕安宇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
但是在金茂看來合乎情理。
沖天的神光不可能隨手就放出來,如果這么簡單的話,那豈不是就沒有天理了?
“好的,您準備。”金茂麻木的站到一邊,保持著最基本的警惕。
不知道是否落入了幻術的領域。
——以前別的城市曾經發生過邪神制造幻境,誆騙眾人的案件。
當然警惕是多余的。
這山郊野嶺看上去很真實。
夕安宇沒有耍花招的心思。
他在注意天上那個不可名狀的、無數觸須仿佛與大地鏈接在一起的怪物。
他離開了市區的賢虞神社有幾十公里,但是那掛在天邊的巨大怪物位置卻沒有因此改變。
本來以為那個怪物其中一根觸須就落在郊區,現在看上去明顯不是。
這個不可名狀的怪物,體型比想象中的要大的許多。
行吧。
那就說明這個怪物距離他很遠。
雖然比想象中的要大,但至少不會感覺太近,讓人有安心的感覺呢。
夕安宇長吁一口氣,調整了一會兒心態,就說:“那我開始了。”
金茂:“請開始你的表演!”
“上神大人加油!加油!加油!”
另一邊貓狗和少女揮舞著雙手,歡快的加油打氣。
只見夕安宇樸實無華的把手伸向天空,仿佛抓住了云朵,然后……
“砰!”
金光激射而出,直沖天際。
耀眼的光芒比肩烈日。
有狂風卷起,讓附近的樹叢陣陣呼嘯。
神力沖起的波動,讓欽北市神鬼的世界又一次發生了地震。
……
那是在遠處山巒里沖天的光芒。
仿佛是升起了另一個太陽,讓城市染上了一層金光。
外出工作的神和神使紛紛停下腳步,向金光傳來的方向望去。
但鋼筋水泥的森林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只有從站在高處的同伴那兒知道:欽北市又有一道神光沖上了天際。
“又是哪位大神在做法了嗎?”
“還是有什么天材地寶又出世了?”
“前幾天才來了一次,再過幾天不會又來一次吧?”
大家紛紛議論。
東旭神社。
東旭大神望著遠處的神光,“這是那邊又發生了什么?太遠了看不到啊!”
她十分好奇,但神光發生的地點太遠,讓她望塵莫及。
她沒有能力打開距離那么遠傳送門把下人送到那邊去查看情況。
作罷。
但這樣的異變總是讓人心里惴惴不安。
總感覺是發生某些大事情的前兆。
只求是個錯覺吧。
相緣鹿的神殿里。
相緣鹿本難得的有時間看書修身養性,忽然感到遠處的異動,瞬息之間就從書房來到神殿的屋頂,看著遠方。
面色在金色的光芒下,顯得更加陰沉了。
風變大了,山雨欲來。
……
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直面這沖天的神力時,金茂還是猝不及防向后摔了一跤,一屁股坐了下來。
“啊啊啊啊!汪汪汪汪!”
這位神庭的公務員失態的尖叫著。
他感覺自己就在危險的邊緣,隨時都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化為灰燼。
相比之下,那邊貓狗和少女的加油打氣進入了高潮。
夕安宇只讓這道神光持續了幾秒鐘,就收手了。
像噴水似的朝天噴射神力,釋放了身體里的壓力,全身心的舒爽。
是如釋重負的感覺。
“金主任,如何?”夕安宇把手插回口袋里,向金主任詢問道。
后者張大了嘴巴訥訥的點頭。
不要再來一次了,再也不要再來一次了。
“金主任你還好吧?”
夕安宇善意的詢問道。
“還好,還好!”‘
金茂再次訥訥的點了點頭。
“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回去咯?”
金茂:點頭。
打開空間裂隙,跨越到了神社里。
坐定,給金茂倒了杯茶,他才勉強的找回了些感覺。
喝了茶,金茂清了清嗓子,露出諂笑:“夕安宇神果然神威無敵,您的這實力,比肩……欽北市內各位大神想必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金茂想說可以比肩東旭大神,但是他還是斟酌了一下。
誰也沒有見到過東旭大神的神威。
最近一些日子,連那些天玄級的神明也很少出手。所以光憑借夕安宇表現出的手段,無法判斷他的真正力量。
但絕對是超強的神明。
夕安宇喝了口茶,進入正題:
“我的這個表現,犯人殺死鄧澤林神使,用來遮掩輿論的動機是成立的吧?”
金茂挺直了胸脯:“是可以成立的。”
“那金主任還有什么需要調查的嗎?”夕安宇再問。
“我就是還有一個疑問。”金茂正了正聲。
“你說。”
“我想知道像夕安宇您這么強大的一位大神,為什么在欽北默默無名?又為什么會寄居在這樣簡單的神社里?”
夕安宇:“可能是因為以前我覺得我挺弱的?”
夕安宇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那樣,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不過那邊的阿橘阿財插了句嘴,給了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
“大概是因為上神大人太怠惰了吧……”
金茂:“……”
好吧,也就這個解釋能說得通了。
夕安宇如果知道了他的強大,以后的欽北有得翻天了。
但作為神庭公務員,必須要保證任何事情的公正性。
金茂承諾:
“案件我們會盡快調查的。”
“到時候可能需要您來幫忙。”
“你也知道,相緣鹿是東旭大神坐下最得力的屬神,他可能會受到東旭大神的庇護。”
“而且相緣鹿神本身的能力也非常強大。
“案件的調查中過程中肯定會遇到困難。”
“事情可能不盡如人意。夕安宇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金茂給夕安宇打了一個預防針。
也算是之后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不過夕安宇似乎并不認可這種說法。
“我有一個疑問!”他提問道:“釣魚執法收集證據,算是違法的嗎?”
“釣魚執法?”金茂眉毛攪在了一起,他忽然覺察夕安宇的想法不簡單。
“是的。”夕安宇用肯定的答復來催促金茂給出答案。
金茂吞了口唾沫:“嚴格意義上來說……如果能收集到確切的證據,行為觀察——也就是你說的釣魚執法,是可行的。”
既然可行,夕安宇就有想法了:
“那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