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還有什么疑問嗎?”面對好像精神失常了都相緣鹿,夕安宇詢問道。
但話說雖然是詢問,夕安宇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
“沒有疑問的話我就先出去了。”說罷,夕安宇起身,身下由水幻化的沙發變回了水,然后再幻化成正方形的牢籠,把相緣鹿罩在其中。
相緣鹿哈哈笑了幾聲后,就恢復了平靜。
“夕安宇神,我想給你一個忠告。”
“什么忠告?”夕安宇展開了空間裂隙,回頭反問道。
“你想安寧是不可能的。”
“你擁有強大的力量,就不可能再安寧了。”
“強大的力量帶來的是要承擔更大的責任。”
“你以為你就能平靜下去嗎?”
夕安宇面無表情,微微思索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走一步看一步再說,勞煩你關心了。”
說完,他就跨出了空間裂隙。
異空間里安靜了下來。
在這一片純白的世界里,只有相緣鹿一個人,和一個正正方方的牢籠。
“砰!”
相緣鹿用力在鐵籠上砸了一下,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有些與利用異空間的規則創造出來的鐵籠,堅硬程度遠非一般的鐵籠所能比擬。相緣鹿不能撼動他分毫。
“夕!安!宇!”
他喊著夕安宇的名字,是無能狂怒,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
空間裂隙的出口在地下室里。
相緣鹿放的煙霧彈久久沒有散去,弄得地下室像個鬼片場景似的。
夕安宇剛剛從空間裂隙里出來就被迷了一眼。
“噫,到處是煙。”
夕安宇扇了扇面前的煙霧,但好像沒有多大用處。
他把在頭頂上的運動相機關掉,小心確認了周圍沒有危險,就打開空間裂隙,把運動相機扔在里面,防盜搶。
異空間里,相緣鹿眼前突然出現眼睛一樣的空間裂縫。然后飛進來一個小小的運動相機。
心態正不穩定中的相緣鹿,看到那飛進來的運動相機,本來就扭曲的心態更加扭曲了。
“夕!安!宇!”
他咬牙切齒的喊著夕安宇的名字。
當然是不可能有回應的。
結界外。
夕安宇沒有馬上離開地下室,他掏出了手機,在名為“追捕殺人兇手行動小組”群里面發出了消息:
「搞定了,人抓住了,證據也到手了。」
「大家都辛苦了!回家給你們做烤肉吃。」
消息剛發出去,立刻就收到了大家的回應。
青燈紫吹就是了:「哇,上神大人好厲害呀!」
木南皓發出了疑惑的聲音:「我的媽呀!剛才發生了什么?我還在醫院里蹲著呢,怎么人就抓住了?」
還是花山茜最貼心:「上神大人你在哪里?有受傷嗎?」
黎南女士則感謝道:「上神您辛苦了。」
「……」
夕安宇:「手機打字麻煩,回去再跟你們說情況,我先聯系金茂主任,大家都休息吧。」
說完,夕安宇就打通了金茂的電話。
……
這幾天金茂心里惴惴不安。
鑒于某個大神的淫威,他不得不配合他鋌而走險。
今天晚上就打了一個配合,假裝抓到了殺人兇手,然后假裝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醫院。
事實上,躺在病床上的人的確是在逃的通緝犯,但他是一個毒販,不是鄧澤林事件的犯人。
夕安宇只讓他把這個犯人包裝給成殺死得鄧澤林神使的殺手,把東旭神社的跟蹤者騙來。
這是釣魚執法。
用神庭內部的話說,叫行為觀察。
通過觀察對象的行為,判斷他的嫌疑程度。
夕安宇說相緣鹿今晚上一定會來。
他如果是幕后主使,一定不希望嫌疑人說出他的名字。他會來確定嫌疑人的身份,如果確定不了,把會想著法子弄死嫌疑人。
——因為控制輿論就雇人去殺鄧澤林神似的幕后黑手,殺死雇傭者絕對不會猶豫。
所以夕安宇讓木南皓在醫院里做好了周密的準備,布置告警陣法,防止相緣鹿用手段窺探到嫌疑人的身份。
所以小風在醫院里看到的陰陽師,實際上就輸木南皓。
他想了兩種可能:
狙殺兇手,或是偽造醫療事故殺人。
并以此做了準備。
他在可能狙殺兇手的地點都安放了攝像頭,在可能制造醫療事故的幾處地點也放好的錄像設備。
就等幕后黑手上鉤。
當然對方也可能會用意想不到的方法殺人,為了杜絕這種事情發生,夕安宇會親自調查現場考察還可能有什么殺人的方案。為此,他甚至打算預約刑偵專家,看看他們的看法。
不過還沒有付出行動。
今晚,金茂行使了他的權利,小小的配合了夕安宇,假裝收到了消息,趕來武警第三醫院查看。
然后就是讓醫院配合搞搞假,故意留下一些后門,等人上鉤。
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就差找個地方坐下來等待消息,然后好好想想,要怎么把今天的行動匯報給部長。
這時候,電話忽然響了,是夕安宇!
“喂?夕安宇神怎么樣了?”
“抓到幕后黑手了。”
“怎么抓到的?幕后黑手是誰?”
金茂頓時喜上眉梢,就像是抽中了大獎,就差等待公布獎金。
“就是相緣鹿。”夕安宇公布答案道。
“相緣鹿啊?”聽到這名字,金茂頭都大了。
相緣鹿欽北市通靈世界里的名聲不算好,除了手段不得人心之外,其本身實力強大也讓人忌憚。
正如相緣鹿自己吹噓那樣——一人之下,僅次于東旭大神。
所以他犯了事情,要怎么看押他,就成了問題。
在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雖然有猜測相緣鹿就是幕后黑手,但其余地方疑點叢叢。
相緣鹿不一定是幕后黑手,可能是暗盒,也可能是其他人。
相緣鹿讓他失望了。
“唉!”金茂嘆了口氣,正了正神:“夕安宇神你敢這樣肯定,一定是收集到確切證據了吧?”
夕安宇:“有。”
“都有什么證據?”金茂正了正神。
然后又問:“犯人在哪里?”
“emmmm……”他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我在醫院馬路對面的那家魚人家飯店等你,電話里說不清,我請你們吃一頓夜宵吧。”
夕安宇:“好像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