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因為夕安宇能“看見他們”之后,那所謂的真理基金會就仿佛是人間蒸發了。
夕安宇再掃描當初“請求聯系”用的二維碼,跳轉出來的頁面就變成了錯誤鏈接,適當的使用分析軟件也分析不出結果。
金茂在與夕安宇了解所謂“真理基金會”后,也得到了那個二維碼,他要回去找更好的網絡專家分析二維碼的來由,有消息就會通知夕安宇。
夕安宇讓青燈紫去聯系了黃冰瑤,結果電話打去,已是關機的狀態。
他也把黃冰瑤的信息告訴了金茂,讓他去遣人調查。
同時給金茂的,還有王海山、陳海山來到神社里的錄像交給了金茂,可以讓他們調用天網監控,找出相關的蛛絲馬跡。
大量的情報壓在身上,金茂感覺亞歷山大。
在乘車回去的路上,金茂就打電話給了疾控中心的一位主任,向他們了解了朱海山的情況,然后也交換了他從夕安宇這兒得到的情報。
疾控中心收治了朱海山后,便為他清理了身上的污穢,并且進行了全面的體檢。
體檢數據表明:朱海山有著嚴重的營養不良癥狀,內臟功能衰竭嚴重,精神極度不穩定。
這樣的癥狀和吸毒者有幾份類似,初步的血液分析表示,他血液內電解質嚴重失衡,并且還檢查出了致幻藥物的成分。
其余的情況,還得要調查。
現在朱海山被打了鎮靜劑,在疾控中心里隔離。
更高級的領導正在和國家級的疾控中心,以及處置特殊情況的部門視頻會議,最后的結果,明天才能知道。
金茂詢問是否有需要幫忙,后者沉默了一會兒后,就說:
“明天要開會,做好準備吧。”
“那位夕安宇神也聯系好,事發當時他在第一現場,肯定要來。”
金茂苦笑,一聽就知道這件事情上頭可能就要重視了。
回到神庭里,金茂就把夕安宇提供的資料如數交上去,順便通知夕安宇,明日做好開會的準備。
很快就夜深了,也許因為發生了詭異的事情,這個夜晚,天空中也充滿了陰霾。
翌日。
京城的領導一大早就乘坐飛機來到了欽北。
昨夜瀘溪河公園的那件事被命名為“不明組織人體溶解事件”,夕安宇收到了通知,要去參與這個事件的多方聯合會議。
因為昨夜有金茂的率先通知,夕安宇做好了準備,讓金茂開車來接他出門去了。
會議的地點就在疾控中心。
神庭的代表已經來了。
京城的領導才到機場,趕來疾控中心需要一些時間,夕安宇就先了解了“朱海山”的情況。
此時的“朱海山”就躺在有玻璃窗的隔離病房里。
負責介紹情況的主任是個四十多歲身材有些發福的女子,自稱姓江,她身穿白大褂,對要來了解情況的神庭領導和夕安宇介紹“朱海山”的情況。
“病人性別女,骨齡17歲。”江主任從病人的基本信息開始介紹,“于昨日8時50分入院,經過檢查,病人有嚴重營養不良,器官衰竭嚴重……”
她的介紹與金茂昨夜了解到的情況沒有太大差別。
倒是有信息讓夕安宇十分驚訝:
“朱海山”居然是女的,居然還是個年輕的少女。
要知道,夕安宇見到過的各種“海山”都是一副國字臉,留著絡腮胡的模樣。聲音都是沙啞的男子聲音,身材很普通,也許就是有些健碩。
明明就是三十多歲的男人樣子。
怎想到經過了“溶解”后,是個十七歲的少女。
夕安宇一邊聽著,一邊隔著玻璃向床上的“朱海山”望去。
“朱海山”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戴著呼吸面罩與鼻飼管,光著頭,皮膚黝黑且凹陷,是影視中“嚴重中毒”的模樣。
營養不良到這樣的狀況,根本就看不出他本來的樣子。
活生生的把一少女變成了三十歲男子的模樣,難以想象那真理基金會是如何做到的。
這是詭術啊。
“病人有長期服用致幻藥劑的征兆,劑量很大。不排除還有其他輔助藥品。我們已經對它的血液進行透析。正常情況,她不能活過12個小時。如果在之前體內就有如此大劑量的藥物,還能活到現在,是奇跡。”
雖然在說不可思議的情況,電腦江主任表情還是十分冷靜:“我們進行了脫氧核糖核酸測序,還未得出結果。但在病人身上,同樣有詭異的現象。”
“她身上至少有多人的dna,充斥在血液、肌肉和骨骼中。自身免疫系統在對這些外來的dna細胞進行排異反應。”
“病人的精神狀況十分不穩定,出現譫妄和狂亂的現象,需要用鎮靜劑保持穩定。”
“病人的基本情況先介紹到這里,各位還有疑問嗎?”
她說完,精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諸位。
夕安宇沒什么疑惑,醫學上他不是專業的,病人的情況,就先過去了。
隨后來到了化檢部門。
昨天疾控中心還提取了“朱海山”身上的嘔吐物遺跡身上、地上滲出的液體,正在進行化檢。
一晚上的加班,也有了一些成果。
“從病人吐出的腐敗物上提取到了不屬于她身體組織的成分。”
“腐液里存在大量不明的內容物,我們還暫時分辨不出腐液的成分。”
關于“朱海山”身上“溶解”下來的東西,江主任表示沒有多余的情報。
她的發言結束了。
然后幾位在場的領導把目光放到了夕安宇身上。他作為現場目擊者,他的情報能夠讓大家猜測病人的情況——盡管金茂昨夜已經把他從夕安宇那兒了解到的情況報告給了各個部門,打印成冊。
夕安宇感覺一陣麻煩。
這些人就不能好好看文件嘛?!
剛才夕安宇有瀏覽了金茂報告的文件,和他說的沒有區別。文件上該有的都有了。
但夕安宇又不好拒絕他們。
好在這時候京城的領導趕到了疾控中心,組織者要求大家去會議廳集合,免去了夕安宇的重復工作。
到了會議廳,坐定。
會議室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是京城的領導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