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即墨子宸聞言,差點兒被口水嗆死,震驚得無以復加,“阿染,他竟藏于溷藩之中窺視你的身體?”
君墨染強按下額角處突突起跳的青筋,音色驟冷,“司命,送客。”
“宸王,請。”
司命面迎即墨子宸,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并無多話。
“阿染,此處是醉柳軒,不是你的攝政王府。你可別仗勢欺人。”
即墨子宸正在興頭上,一雙眼恨不得黏在鳳無憂身上,又豈肯輕易離去?
“司命,扔。”君墨染鳳眸微瞇,霸凜的聲音乍響。
“是。”
司命抽著嘴角,心下腹誹著即墨子宸同鐵手一般,毫無眼力勁兒。
誰人不知,君墨染情緒一上來,連即墨胤仁都敢教訓,更何況是毫無實權只會花拳繡腿的宸王?
“阿染,你無情!”即墨子宸癟著嘴,作勢沖到君墨染面前同他理論一番。
豈料,他話音未落,就被司命一手托起,扔出窗外。
“………”
鳳無憂不動聲色地看著被拋出窗外嗷嗷哀嚎的即墨子宸,心中對君墨染的忌憚又深了一分。
之前,她只知君墨染慣于仗勢欺人,但并不知,他竟狂到公然對一國王爺下手!
君墨染“收拾”完即墨子宸,又將注意力移至蜷縮在他腳邊兔兒般嬌小的鳳無憂身上。
他單手捏著鳳無憂的下頜,迫使她仰著頭對上他盛氣凌人的視線,“別讓本王說第三遍。既然醒了,就痛快些,自行領罰。”
“俗話說得好,唧唧復唧唧,唧唧多珍貴!攝政王,男人何苦為難男人?那地兒,我舍不得切。”
鳳無憂覺著,自己若是真有那物,切了也就切了,關鍵是她沒有!
只要動刀,準保露餡兒!
一旦露餡兒,小命不保!
“你說什么?”
君墨染劍眉微蹙,他雖聽不懂鳳無憂的言下之意,但那句“唧唧復唧唧”定別有深意。
總而言之,她說出口的,準沒好話。
鳳無憂倒是想同他談談詩詞歌賦,探討“唧唧復唧唧”其中奧義,但君墨染這般狂拽殘暴的人,未必有這個閑情雅致。
與其對牛彈琴,不若說點牛聽得懂的。
如此一想,鳳無憂以單指輕戳著君墨染緊掐著她下顎的手,“攝政王,可否先收回您好看至極的手?我下巴都快被擰脫臼了。”
“鳳無憂,本王是不是太寵你了?”
君墨染并未收回手,反倒更用力地掐著她的下頜。
他黑金色的瞳眸落在她紅了大片的肌膚上,心下頓生懊惱,但更多的是快意,凌虐弱者的快意!
鳳無憂掏了掏耳朵,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極其嚴重的幻聽。君墨染什么德行,他自己心里沒數嗎?每時每刻都想著虐待人,居然還好意思問她是不是太寵她了!
“攝政王,您寵人的方式還挺別致。”
鳳無憂狠狠地瞪著面前殘暴不仁的男人,咬牙切齒道。
追風卻覺得,君墨染對鳳無憂算是格外寬厚了。若是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君墨染的底線,多少條命都不夠賠。
“不服?”
君墨染感受到鳳無憂的怒氣,極其狂傲地反問道。
“服!水土不服就服您。”鳳無憂訕訕而笑,極其敷衍地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