遽然間,鳳無憂心跳如鼓。
君墨染說得這般認真,應該不會有假。
他說他純粹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急切地想要得到她。
他還說,縱她什么都不做,他也愿意將一切的一切贈予她。
鳳無憂鼻頭一酸,被君墨染感動得稀里嘩啦。
她心下腹誹著,許是因為她太過愛財,所以才這么容易地被腰纏萬貫的君墨染感動到。
“鳳無憂,本王可以等你。”
君墨染見她神情怔怔,顯出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遂溫柔細膩地替她束好散落肩頭的墨發,“你有本王做靠山,想做什么就去做。”
不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從未有人說過愿意做她的靠山。
故而,君墨染這番毫無套路的心里話,對她來說,簡直像催淚彈一樣,愣是將向來倔強的她,逼得雙眼通紅。
“攝政王,倘若有朝一日,我能同您并肩而立,定會好好考慮您說的這番話。”
鳳無憂鮮少如此正經過,字字發自肺腑。
在她看來,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需要門當戶對,但所有感情都需要建立在對等的關系上。
棋逢對手并肩而立,遠勝過霸寵一世金屋藏嬌。
君墨染雖不能理解她為何如此要強,但見她已下定決心,只得選擇尊重她的選擇。
她若是不愿被他藏在身后,那他便助她一臂之力。
擇日,他便讓即墨仁給她封個護國將軍,讓她過過癮。
“攝政王,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鳳無憂深怕再這么下去,她定會淪陷在君墨染突如其來的溫柔之中。
她已經一無所有,若是在感情方面,也輸得一塌糊涂,未免太慘。
君墨染回過神時,手中緊攥著厚厚一疊銀票,闊步追去,“等等。酬金收好。”
他剛走出墨染閣,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心急,竟忘了穿衣。
立于門口處嘮嗑的追風、鐵手二人,紛紛如見鬼了般,尤為震驚地打量著君墨染。
君墨染察覺到他們二人極其猥瑣的目光,冷睨了他們一眼,“砰”得一聲關上了門扉。
門外,鐵手大半天緩不過勁,面上顯出淡淡的憂傷。
追風原以為鐵手是因為鳳無憂和君墨染日漸親近,才顯出一副失意黯然的模樣,特特安慰著他,“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鐵手置若罔聞,兀自感嘆道,“竟如此恢弘!怪不得鳳小將軍不愿接受王。王真可憐,單看其恢弘的身材,便知他克妻。不對,上一回,王明明邀我觀摹過的呀!那一回,他可沒這般可怖。”
追風滿頭黑線,原來,鐵手這是在為君墨染憂心!
“鐵憨憨!王的身材人人艷羨,怎會克妻?”追風搖了搖頭,雖覺鐵手單純得可愛,可鐵手未免太蠢了些。
彼時,鳳無憂已然捂著燒得緋紅的臉頰,急匆匆地沖出了攝政王府。
“爺居然被君墨染調戲了?”
“真是羞死個人。”
她跑得太急,一不小心竟撞在了一堵人墻上。
入目,是一襲淡紫色衣袍,光亮華麗的貢品柔緞,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
穿在云非白身上,飄逸卓然。
怔忪間,鳳無憂略略抬眸,看向冠發齊整,不茍言笑的云非白。
攝政王他叫我小祖宗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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