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憂眸中滿是寥落,她倏然轉身,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一開始,她還拼命為君墨染找借口,無論即墨子宸如何言說,她都當成了耳旁風。
可當她看到君墨染和即墨止鳶摟抱在一塊之后,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即墨子宸忙不迭地跟在她身后,緊追慢趕,“無憂,等等本王。”
“大豬蹄子!”
鳳無憂健步如飛,越走越疾。
即墨子宸雖不明白“大豬蹄子”是為何意,但他敏銳地察覺到鳳無憂的情緒不大對勁,遂出言問道,“你該不會喜歡上阿染了吧?”
鳳無憂一臉憤懣,語氣不善,“放屁!爺喜歡他做什么?喜歡他花心好色,見一個愛一個?”
即墨子宸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既是為君墨染,也是為自己辯解著,“男人花心好色,不是天經地義?哪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再說,無憂你自己不也說過,時常流連于煙花之地?”
“你花心還有理了?爺且問你,若是你府中王妃、小妾、通房紛紛紅杏出墻,同野男人廝混,你忍得了?”
即墨子宸搖了搖頭,“自然忍不了。不過,男人和女人到底不一樣。女人紅杏出墻那叫蕩婦。男人若只有一個女人,不是太窮,就是身體有毛病。”
“話不投機半句多。”
古語有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鳳無憂終于想明白,君墨染為何同即墨子宸交好。
原來,他和即墨子宸一般,既花心,又好色。
可笑的是,她竟差點兒向君墨染坦白心跡,差點兒毫無保留地同他坦白一切。
現在看來,他一點兒也不牢靠。
“無憂,你究竟為何生氣?”
即墨子宸跟了她一路,始終弄不明白她突然發火的原因。
鳳無憂倏地轉身,冷眼看向不明所以的即墨子宸,“宸王,從今往后,別再往神算醫館跑。爺不樂意替你看病!”
即墨子宸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著,“還說不喜歡阿染?你若是個女人,這么愛吃醋,早晚有一天會被休棄。”
“你若是爺的男人,爺早就一刀解決了你,徹底斬斷你的風流債,讓你斷子絕孫!”
“話說回來,你若是個女人,爺興許會為你收收心。”即墨子宸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他之所以縱情聲色,最主要的原因是,截止至目前為止,他尚未遇見能讓他奮不顧身的女人。
宮門口,傅夜沉騎著汗血寶馬,正打算回府,忽聞身后傳來一陣喧鬧之聲。
他回眸一看,但見鳳無憂怒氣騰騰而來,瞬間來了些興致。
他策馬上前,恰巧堵住了鳳無憂的去路,“怎么?和攝政王吵架了?”
“讓開。”
“看來,真吵架了。”
傅夜沉唇角一勾,施施然向她伸出了手,“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去。”
鳳無憂心情極差,只想快些回醫館,悶頭睡大覺。
傅夜沉卻拽著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拎至身前,“放心,只是帶你兜兜風。”
鳳無憂原想翻身下馬,眼角斜光見君墨染正快步朝宮門口走來,遂一手奪過傅夜沉緊攥手心的韁繩,策馬狂奔而去。
“慢點!姑娘家,怎么野成這樣?”
傅夜沉這才發現,鳳無憂極擅馬術,竟敢在人頭攢動的東臨京都街頭一騎絕塵。
待她成功甩掉馭輕功窮追不舍的即墨子宸,這才調轉了方向,往神算醫館方向疾馳而去。
“瞧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可是見著即墨止鳶了?”
鳳無憂懶得回話,她只要想起君墨染和即墨止鳶抱在一起的場景,心就一抽一抽地痛。
傅夜沉心下了然,鳳無憂應當是十分在意君墨染,才會氣得說不出話。
他本該慶幸,只有鳳無憂和君墨染失和,他才有可趁之機。
但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他竟生出一絲于心不忍,“別為他氣壞了身子。”
“吁——”
行至醫館門口,鳳無憂利落地翻身下馬,一頭扎進神算醫館,眨眼功夫便在醫館大門貼上“君墨染與豬不得入內”九個大字。
君墨染趕到之時,便見傅夜沉春風得意地騎著汗血寶馬,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翩然離去。
鳳無憂回眸掃了一眼風塵仆仆,一路馭輕功趕來的君墨染,一言不發,“砰”地一聲關上了醫館大門,直截了當地將他關在門外。
君墨染一頭霧水,他想不明白鳳無憂究竟是抽的什么風,說變臉就變臉。
他掃了眼門扉上赫然醒目的九個大字,一抬手便將之化為了齏粉。
而后,他又一腳踹開了緊掩的醫館大門,徑自行至鳳無憂臥房門口。
“鳳無憂,開門。”
“不要。”
鳳無憂手執榔頭,將門縫釘死,鐵了心不見君墨染。
攝政王他叫我小祖宗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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