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欒欽殿外,忽而傳來德親王喜出望外的聲音。
他拖著肥胖的身體,氣喘吁吁地跑到裕親王跟前。
許是因為驚嚇過度,這會子,德親王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二...二哥!你不知道,赫連妖后有多可怕!四弟、五弟均死在妖后和宗盛手中,若不是本王跑得快,怕是難逃一死。”
“哦?”
裕親王站定在德親王跟前,饒有興味地看著比手畫腳的德親王。
“二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宗盛確確實實不是宦官,只不過他功力高深,本王帶了百名精兵,都被他解決了。”德親王扼腕嘆息,心有不甘。
“傻弟弟,你以為,指認宗盛非要連夜入宮?坤寧宮可是赫連太后的地盤,你們這般莽撞地闖入坤寧宮中,難保會出事。”
“你明明說過,最先指認妖后之人,最是有利。怎么才過了一晚上,就換了另一副說辭?”
“傻弟弟,我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
裕親王朗聲笑道,話里行間透著淡淡的譏諷,“活該你們成不了大事。”
德親王恍然大悟,他倏然向后退去,單指直指裕親王鼻頭,憤然怒吼,“即墨子裕,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從中作梗!”
“皇位面前,哪里來的手足情?”
裕親王反問著德親王,他見德親王拔腿欲跑,聲色驟冷,一字一頓,“傻弟弟,哥哥送你歸西。”
“即墨子裕,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德親王深知已至山窮水盡的地步,情緒瀕于崩潰,徹底放棄了負隅頑抗。
裕親王哂笑著,“成王敗寇。上位者,當不拘小節。”
他的身手雖不如宗盛那般厲害,倒也不差。
縱雙臂骨折,對付德親王還是綽綽有余。
鳳無憂趴在觀景臺闌干之上,瞅著裕親王遠去的方向,終于來了些精神,“裕親王果真有兩下子,僅憑一張嘴,便使得三位野心勃勃的上位者死于非命。”
“依無情之見,王妃明顯更勝一籌。”
“好一張櫻桃小嘴兒,賊雞拉甜!”
鳳無憂單指勾著無情的下巴,正欲親一親無情臉上芳澤,東臨文武大臣已悉數往宮中趕來。
他們愕然地瞅著漱芳齋沖天的火光,而后又訥訥地看向被裕親王親衛堆垛一地的尸首,面面相覷,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鳳無憂見狀,這才馭著還不算十分熟稔的輕功,翩躚飛下,不動聲色地混入文武群臣之中。
裕親王見眾人悉數到齊,潸然落淚,悲慟大哭,“妖后暴虐,因同坤寧宮總管宗盛的奸情被識破,竟痛下殺手,接連殘殺了子雍、子容、子德,罪無可赦!”
縉王斜勾唇角,頗有些嘲諷地看向老淚縱橫的裕親王。
他就知道,這老狐貍居心不良。
好在,他并未莽撞行事。
不然,今夜的東臨王宮中,怕是要多添上一具尸骸。
眾人原以為赫連太后同宗盛的奸情已被坐實,不料,身著素服頭簪白花的赫連太后竟由著二位宮婢攙扶著,儀態萬方地行至人前。
她略顯傲慢地睥睨著跟前神色各異的文武朝臣,最后將眸光落定在涕泗橫流的裕親王臉上。
“賊喊捉賊。三位親王不幸殞命,哀家必當親自審理此案,替他們討回公道。”
“妖后,你莫要血口噴人。”
裕親王寸步不讓,反口辯駁著。
赫連太后不悅地擺了擺手,老神在在地道,“有什么事,等天亮后,大理寺內詳敘。當務之急,是如何安置親王們的尸首。”
縉王隨口附和道,“本王委實不解,二哥哭得如此傷心,為何都沒幫皇兄們闔下眼眸?難道,二哥的悲痛欲絕,僅僅只是逢場作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裕親王正義凜然,他料定了宗盛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故而,他并不畏懼同赫連太后對簿公堂。
大理寺府衙大堂
赫連太后端坐于高位之上,冷眼睥睨著面色黢冷的裕親王,哀聲道,“即墨子裕,你殘害手足,還將這些罪責推至哀家身上,罪無可赦。”
靜立于她身側的宗盛,慘白著一張臉,滿面頹然。
裕親王倏然起身,言之鑿鑿,“一面之詞,何以服眾?倒是赫連太后你,公然在后宮中豢養男人,其心可誅。”
赫連太后面色煞白,瞬間淚如雨下,“裕親王,你好大的膽子!哀家對先帝赤膽忠心,豈容你肆意污蔑?”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今日,宗盛若是敢讓太醫驗驗身子,就算本王輸。”
“有何不敢?”
宗盛緩緩開口,鷹隼般銳利的眼眸恰巧對上裕親王那雙狡黠的眼睛。
他挺直了背脊,踱步至裕親王跟前,面上盡是坦然之色,“裕親王若要驗身,請便。”
裕親王眉心一跳,頓覺大事不妙。
倘若宗盛連夜揮刀自宮,他怕是有理都說不清。
不過,自宮之后創口頗大,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絕不可能愈合。
思及此,裕親王這才悄悄松了口氣,旋即命梁太醫、蘇太醫等一同為宗盛驗身。
二綠姐:君綠染不在的第N天,想他!
君綠染:求求了,快放本王回去。
二綠姐:相見不如懷念,不放。
君綠染:本王想看看本王的崽崽!
二綠姐:這好辦,十個月后您再來~
君黃染抓狂ing:本王現在就想看!超深入地看!
二綠姐攤了攤手:祝黃染以及大噶晚安好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