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憐憐、純純二人亦緊隨珍珍身后,有說有笑地跨入了前殿。m.小shuo9999“柔柔一來,我們定要失寵。”“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在意這么多?”純純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憐憐隨口附和道:“說的也是。如此一來,我等便無需應付毫無節制的太子妃。”……云非白將他們所言盡收耳底,臉色于驟然間黑如鍋底。他從未想過,君拂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豢養男寵。讓他更加無法接受的是,君拂豢養的男寵,或多或少都有些神似君墨染。“該死的東西!”云非白怒發沖冠,他磨牙嚯嚯,“噌”得一身站起身,徑自往君拂寢宮的方向走去。呆立在前殿中的五人意識到大禍將至,驚慌失措,原想著趁亂逃出云秦東宮,可云非白的手下早已將東宮重重包圍。別說是五個大活人,就連一只小小的飛蟲,都難以逃出守衛森嚴的東宮。“君拂,你莫不是活膩了?”云非白一腳踹開君拂寢宮的大門,卻見她優哉游哉地對鏡描眉,滿腔怒火于驟然間盡數爆發。他闊步上前,一把拎著君拂的衣領,將之暴摔在地,“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宮眼皮底下豢養面首!”君拂望著雷霆震怒的云非白,心里咯噔一下,局促不安地絞著帕子,尤為心虛地替自己辯解著,“太子殿下,你聽拂兒解釋,拂兒是清白的!”“就你,還配得上‘清白’二字?窯姐兒都沒你放蕩!”云非白居高臨下地看著戰戰兢兢的君拂,深紫色的眼眸中滿是嫌惡。倏然間,他將視線落定在君拂的孕肚上,聲色冷似寒霜,“假孕?”君拂嚇得瑟瑟發抖,兩只腳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想要往后退去,卻怎么也動不了。她下意識地吞咽著口水,身子抖如篩糠,就連空谷幽泉般清脆的聲音中都透著滅頂的駭意,“不是的。太子殿下,你聽我解釋。”云非白懶得同她廢話,他弓下身,倏然伸手,朝君拂的凸肚上按去。“啊——太子殿下,拂兒知錯了。”君拂失聲尖叫,驚魂未定地看向面露獰色的云非白,顫巍巍道:“拂兒的確懷過太子殿下的骨肉,只可惜不幸夭折了。那時候,桃紅亦懷了殿下的骨肉,拂兒為同她爭寵,不得已之下,只得將錯就錯。”“什么時候流的產?”“東臨驛館。太子殿下為了給鳳無憂出氣,對著拂兒的腹部猛踹了數腳。是夜,拂兒竭盡全力,也沒能保住腹中孩兒。為此,拂兒還躲在被衾下大哭了一場。”君拂眼巴巴地望著面色駭人的云非白,寄希望于他心中尚還留存著一絲惻隱之心。令她大失所望的是,云非白本就是寡情之人。除卻鳳無憂,再也沒人能動搖他堅如磐石的心。他既已得知君拂假孕蒙騙他,就不可能輕易放過君拂。少頃,云非白因暴怒而微微失焦的雙眸再度聚焦在君拂驚慌失色的面頰上,他單手緊扼著君拂的脖頸,“寢宮中的面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拂兒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拂兒入住寢宮之時,他們就已經在此當差了的。”君拂連連搖頭,轉眼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拂兒只記得,曾在神算醫館中見過他們。想來,這一切禍事,均是鳳無憂的詭計。”啪——見君拂又一次將責任推卸至鳳無憂身上,云非白卯足了勁兒,狠狠地扇了君拂兩個耳光,“事到如今,還想著禍水東引?你以為,鳳無憂有這閑工夫處心積慮地陷害你?”他話音一落,陰鷙的視線落定在杵在門口處誠惶誠恐不知所措的珍珍等人身上。“滾進來。”云非白嫌惡地掃了一眼矯揉造作的面首們,一看到他們和君墨染略有些神似的容顏,就惡心地跟吞了蒼蠅一般,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太子殿下恕罪。”珍珍等人齊刷刷地在云非白跟前跪下。“誰派你們來的?”“回太子殿下的話,是...是東臨百里國師。”純純年紀小,受不得云非白這般恐怖的威壓,三兩下就將百里河澤供了出去。“百里河澤?”云非白眉頭緊蹙,他原以為百里河澤至今仍被蒙在鼓里,將君墨染當成了滅族仇敵。現在看來,百里河澤應當已經知悉真相。不過,在云非白看來,即便是十個百里河澤,也不足為懼。當年,他既能一舉屠盡南羌王室,讓百里河澤受盡山賊流匪的侮辱與折磨。現如今,他照樣能讓百里河澤深陷在六年前的陰霾之中,讓其徹底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來人,將這群大逆不道者連同太子妃一并扔入狼窟之中!”云非白一腳踹在君拂胸口處,對她的所作所為,痛恨到了極點。君拂被踹得“嗷嗷直叫”,仍不忘求云非白網開一面,“太子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就饒拂兒一命吧!”“不得不說,你真是本宮見過的最為厚顏無恥之人。”雖說,云非白本就對君拂無感,但她到底是他名義上的太子妃。得知她在寢宮中公然豢養男寵,云非白只覺面上無光,恨不得將君拂千刀萬剮。此刻,君拂被兩位侍衛架著胳膊往寢宮外拖去。她手腳并用地掙扎著,急得涕泗橫流,“太子殿下,您莫忘了,拂兒實乃東臨攝政王的嫡親胞妹。您若是喜歡鳳無憂,大可以將拂兒當成人質,從王兄手中換得鳳無憂。”云非白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陰惻惻笑道:“君拂,你在君墨染心中是什么分量,自己心里沒點數?”“太子殿下,您即便不肯原諒拂兒,也當為自己著想才是。”君拂急中生智,特特搬出了向來不待見云非白的云閔行,急聲說道:“國主因殿下胞弟重病一事,對您愈發不滿。若是讓他得知拂兒不幸小產一事,怕是會直截了當地廢除了您的太子之位。”“你的意思是,讓本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你肚子里還懷著本宮的骨肉?”云非白紫眸微動,他甚至想親手剖開君拂的腦袋,看看她腦子里究竟裝了些什么東西。君拂怯怯地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云非白深覺君拂的臉皮厚比城墻,不過她口中所說并非毫無道理。一旦讓云閔行得知,君拂腹中空空如也,必定會借機廢了他的太子之位。深思熟慮之后,云非白定了定心神,冷眼看向誠惶誠恐的君拂,一字一頓道:“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間。就看你能不能抓牢最后一線生機。”君拂跪在云非白身前,信誓旦旦地道:“太子殿下盡管吩咐,拂兒愿為太子殿下效犬馬之勞。”“明日父王出宮巡游之際,你且去攔圣駕,當著天京百姓的面高聲喊冤。當面控訴他覬覦你的美色,以暴行強占了你,并害得你胎死腹中。”“拂兒豈敢當眾污蔑國主?這可是欺君大罪。”君拂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怯生生地道。云非白卻道:“只要你辦成了這件事,事成之后,本宮為維持在黎民百姓心中的形象,亦不會苛待于你。”“明日父王出宮巡游之際,你且去攔圣駕,當著天京百姓的面高聲喊冤。當面控訴他覬覦你的美色,以暴行強占了你,并害得你胎死腹中。”“拂兒豈敢當眾污蔑國主?這可是欺君大罪。”君拂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怯生生地道。云非白卻道:“只要你辦成了這件事,事成之后,本宮為維持在黎民百姓心中的形象,亦不會苛待于你。”“明日父王出宮巡游之際,你且去攔圣駕,當著天京百姓的面高聲喊冤。當面控訴他覬覦你的美色,以暴行強占了你,并害得你胎死腹中。”“拂兒豈敢當眾污蔑國主?這可是欺君大罪。”君拂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怯生生地道。云非白卻道:“只要你辦成了這件事,事成之后,本宮為維持在黎民百姓心中的形象,亦不會苛待于你。”“明日父王出宮巡游之際,你且去攔圣駕,當著天京百姓的面高聲喊冤。當面控訴他覬覦你的美色,以暴行強占了你,并害得你胎死腹中。”“拂兒豈敢當眾污蔑國主?這可是欺君大罪。”君拂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怯生生地道。云非白卻道:“只要你辦成了這件事,事成之后,本宮為維持在黎民百姓心中的形象,亦不會苛待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