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了溫小筠的心思,貓耳朵忙轉頭看向門口方向,“鄞頭,溫刑房醒了,他醒過來啦!”
溫小筠循著貓耳朵的目光看過去,才看到半倚著門框,環抱雙臂,一副滿不在乎的抬頭望天鄞諾。
聽到貓耳朵的話,他翻瞪了下兩只眼睛,發出一聲哼笑,“貓耳朵,你真是少見多怪,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傷,他醒了就醒了唄。”
貓耳朵嘴角抽了抽,剛才還趴在床上急急要老醫官檢查仔細點,再仔細點的人又是誰來的?
“嘶——”溫小筠一個沒注意,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傷,不覺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鄞乾化立時扶住溫小筠,“筠兒別動,這只手燒傷了,還不能碰別處。”
溫小筠這才看到自己那只被包裹成大白粽子的右手。
真是難為了包扎的人,竟然還給她保留了五根手指的形狀。
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大號的棉布手套,鼓鼓囊囊的,看著很是滑稽。
在鄞乾化的攙扶下,溫小筠慢慢直起身子,“叔——”她剛吐出半個字,才發現這里仍是衙門地盤,立刻改了口,“鄞大人,那個王密怎么樣了?還能不能救活?我看他之前的樣子不像是故意自焚尋死的,怕是被同伙坑了,下了什么機關。”
鄞乾化拿過一疊被子,墊在溫小筠身后,苦笑了一聲,“傻孩子,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案情。還有你也不必避諱,這屋里的叔叔大爺們,都是跟在叔父多年的老朋友。在他們面前,你不必避諱。”
貓耳朵害羞的搔了搔頭,“嘿嘿,俺獨一份,是溫刑房的弟弟就行。”
實在忍受不住的鄞諾上前踢了下貓耳朵的屁股,“臉面呢,你比我都大一歲。”
貓耳朵呲牙一笑,“大一歲,也是鄞頭的小弟。”
溫小筠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忽然又想起自己右手被火舌舔舐時的可怕場景,笑容也僵在了嘴角。
像是看出溫小筠的擔心,貓耳朵急忙擺著兩只手寬慰著說道:“溫刑房千萬別擔心,燒傷表面看著厲害,可是咱們鄞頭出手卻比風都快。
兄弟們說,他一腳踢飛了小火人兒,那火也就跟著飛走啦。溫刑房這邊多是燙傷。
再說俺們鄞頭可把自己身上最金貴的要都給溫刑房您用上了,保證以后一定結不了疤!更能保證您的小手吖,還跟以前一樣白白細細,嫩嫩滑滑”
鄞諾的臉騰地一下就紅成了個大蘋果,還是從美國進口的那種蛇果
他惱羞成怒地又一腳踢在貓耳朵屁股上,“不是剛打探消息回來嗎?怎么這么閑?趕緊干你的活去,沒有正形兒的家伙。”
溫小筠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鄞乾化望著溫小筠目光凝重,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筠兒,雖然諾兒及時出手。但是這次的燒傷還是很嚴重。老醫官說,一個月內都不能活動,每天都要用藥水清洗,再換干凈的繃帶。”
白胡子老醫抬手捋著胡子,點頭補充著說道,“雖然鄞捕頭的藥很金貴,但是后面結痂,脫痂的過程也要很小心。不可牽動皮肉傷口,方可不留下疤痕。”
“筠兒這是為官家受的傷,可以休息些時日。”鄞乾化看著溫小筠滿是繃帶的手,目光沉了又沉,“暫時也先不要在荒宅住,只回家,叫你小姨好好照顧你罷。”
溫小筠一聽,兩雙登時一亮,心里都快要樂出花兒來了。
這樣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窩在小姨家吃現成的,喝現成的,天天躺在床上裝小豬佩奇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爽,有沒有?!
可就在她差點樂出聲兒來的時候,腦電波中坑爹的時空系統再度開口:“宿主大人,在沒有完成手中案子的時候,您是不可以休假的。擅離職守,懈怠不積極工作,可是要被時空系統懲罰得上心絞痛的哦”
溫小筠:···
她只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過她是不會輕易妥協的,“云南十號,杜鶯兒案,江狄案,我這兩天就能破案,到時候休息怎么就不行了?”
云南十號毫不猶豫的回答:“按照時間順序,宿主大人先接手的是杜氏錢莊錢流案。錢流案順利告破,才算是正當時的案子完結。”
溫小筠的后槽牙銼得咯吱吱作響,“我手上了好不好?作為一個當紅漫畫家,我的右手受傷了好不好?你們時空系統到底有沒有人性?我這只手要是作廢了,還怎么回去給你們時空系統繼續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