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十號波瀾不驚:“宿主大人您說的非常對,這次任務就是沒有任何人性的。不僅標題叫做《自己就活自己不求人,嘿,就是不求人》
我們任務的原則也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兇殘可怕沒人性,嘿,就是沒人性!’
請宿主大人不要忘記我們的初衷,這是一場關于平息時空怨念的懲罰之旅,ch——eng——懲,f——a——罰,懲罰之旅。
最后再提醒您一下,由于跟鄞諾那個莫名其妙的賭注,您莫名其妙的開啟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隱藏任務。
那就是把鄞諾真正打造成兗州府,甚至是整個魯地,乃至整個鳳鳴國的第一神捕。
所以在達成這個任務之前,您只能和他住在一起。”
溫小筠默默的舉起這陣子偷偷修煉的時空屠刀,照著云南十號所在的藍色光波所在,就是一頓慘無人道的亂砍!
“筠兒,”鄞乾化見溫小筠表情忽然痛苦起來,立時擔心的問,“是不是不舒服?不然叔父這就叫人送你回家。這些天,你連吃頓踏實飯的功夫都沒有,也需要好好休息下了。”
溫小筠一把抓住鄞乾化的袖子,猛地抬頭,臉上都是眼淚。
她大義凜然的說道:“不!叔父,輕傷不下火線,咱們兗州府接連遭遇劫難,先后又傷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如今更是把火燒到咱們兗州府衙來了。
這樣嚴峻的情勢,小筠怎么能退居二線,又怎么能安的下心休息休養?!
而且小筠堅決不能會鄞宅,要是讓小姨看到了這傷,肯定會傷心。看到她傷心,真真是比跺了我這只手,還要叫我通心。再者說,
您現在把小筠送回家,可是比直接殺了小筠更叫小筠難受啊!
越是困難,就越是要頂住壓力。
破案,我溫小筠就是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所以叔父您一定不要讓小筠休息啊小筠活下去最大的動力就是洗怨禁暴,為天下尋公道,為百姓謀清明!”
她這番話一出,屋中人除了鄞諾,無不側目。
就連鋼鐵硬漢鄞乾化看了,眼眶都不覺有些潮濕。
他知道,溫竹筠這孩子表面上雖然顯得樂觀又輕松,但是他心里一直記掛著溫家慘案。
為了早一日能在官場立足,他背地里已經使出了全部的能量。
不顧休息,不顧體能,甚至不顧生死。
可是他畢竟不是皇甫漣漪,面對這樣的溫竹筠,鄞乾化真心覺得,男子漢就當如此血性,合該這般拼搏。
他反握住溫小筠的手,安撫般的拍了拍,“筠兒,你的心,叔父都明白,叔父理解你,也支持你。且放心,放手去做事,叔父在后面為你撐著。”
貓耳朵連并著看病的郎中,還有其他一些親近的捕快看了這般場景,不覺都對溫小筠肅然起敬。
要說兗州府第一敬業盡職的,以前非他們最敬愛的推官大人,鄞乾化莫屬,可是如今面對幾乎要拼出性命去的溫小筠來說,推官大人的敬業也險些要被比了下去。
每一個人都忍不住的偷偷抹眼淚。
只有鄞諾一個人的嘴角在忍不住的抽搐。
這個世道是怎么了?
怎么這樣浮夸的演技都沒人能看出來了?
溫小筠的表演,難道就沒一個人看著尷尬嗎?
他瞬間領悟了屈子的那句千古名句,“眾人皆醉我獨醒。”
要他忍住沒笑出來,都已經非常大的考驗了。
“諾兒,”鄞乾化轉頭瞥向鄞諾,語氣瞬間從春天直接大跨步沖進凜冬,“這些日子,你和筠兒住在一起。筠兒每日的洗漱清理,換藥吃飯,都要你照顧。”
鄞諾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老爹,我是他表哥,又不是他保姆奶娘。所有的事都要我幫他,那他如廁大解小解是不是也要我幫忙?”
溫小筠被這話嚇得一激靈,立刻擺手拒絕,“叔父,沒事的,那些事,小筠自己一個人能行,呵呵。”
雖說她有時空外套,不會叫外人看出她是女人。
但是如果上廁所都要帶著鄞諾,鬼知道他會看到什么?!!
呸呸呸!
這個想法剛出來,溫小筠就趕緊把它從腦子里趕走,她為什么要想象這么惡心的畫面?!
呸呸呸
她才不要,她才不要
鄞諾嫌棄的翻了白眼,扶著腰間佩刀就要往門口走。
鄞乾化眉頭登時一皺,“諾兒,你要去哪?”
鄞諾腳步一滯,望著門外,目光放出很遠。
他忽然正經了神色,“無論如何,鳩瑯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脫。這對我來說,就是奇恥大辱。我一定要親手把他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