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變成了什么?”溫小筠怒聲說著,每一個字都帶著尖利的刺兒,恨不能把云南十號當場扎成一個蜂窩煤透心涼。
“黃銅面具···”
溫小筠:···
云南十號立刻哀求著投降解釋,“宿主大人聽我講,這個面具不尋常,這個面具不尋常啊,屬于兗州四郡王”
溫小筠:···
怎么辦?越來越像揍死這個時空系統了。
就在溫小筠醞釀著的一聲怒吼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耳畔忽然傳來了一陣甜膩的絲竹靡樂。
溫小筠目光一凜,立刻開啟視線向周圍環境望去。
“宿主大人,云南十號此階段的任務已經完成,此階段計劃用時為30分鐘,時間到后,您將會回到之前的正常狀態。
另外這30分鐘投射到現實世界,約等于半秒鐘的時間,也就是說您在這里的經歷,換成現實世界里,也就只耗費了您眨眼一次的時間。
最后預祝宿主大人旅途愉快,心想事成。”說完云南十號趁著溫小筠還沒發作趕緊轉著圈兒的圓潤了跑走了。
溫小筠翻了個白眼,在心里狠狠把云南十號拍了一頓,便繼續查看起周圍環境來。
這里似乎是一處地下室,腳下是一條厚厚的猩紅地毯,左右兩邊都是墻。
整個世界還隨著自己的前進,忽悠悠一晃一晃的擺動著。
溫小筠便知自己現在已經被白鶩帶出來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整個身體都被白鶩綁在了臉上,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不過現在可不是在乎這種細節的時候。
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要睜大眼睛,把白鶩經歷的事情全部都看進眼里。
忽然,溫小筠只覺得自己從自己鼻腔中噴出了大股鮮血。
原因無他,就只是兩邊墻面布置忽然大變,從兩堵密不透風的墻,直接變成了若干旖旎香艷的小房間。
這一幕就是白鶩最初走進半地下美色回廊的畫面。
看著兩邊房子里妖姬一般魅惑撩人的各色美女,溫小筠不覺淌下了大顆汗珠。
這就是什么妖精盤絲洞啊?
溫小筠一面嫌棄著,一邊又忍住好奇的來回打量著這些美好的胴體。
就在她越看越覺得夠味時,前面忽然多了兩個酒醉的男人。
溫小筠起初還憎恨那兩個男人不識趣,后面就被他們對白鶩不要臉的騷操作驚呆了雙眼。
這兩個一看就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酒囊飯袋的。
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對白鶩如此無禮。
如果可以,溫小筠都想直接從白霧臉上跳下來,把那兩個貨一頓胖揍。
不過好在白鶩本人夠給力,三言兩語就將那兩個傻瓜給忽悠走了。
溫小筠這才微微笑了笑。
不過比起這會的所見所聞,一會要經歷的事情才是叫她更加驚訝的事。
先是用一眾薄衣美女當臺階,后面又是男男女女的群魔亂舞。
如果可能,溫小筠真的是想捂住自己的眼睛。直到這場瘋狂的表演徹底結束。
但是真正的表演才剛剛開始。
隨著金錢豹被扔進舞場里,情況才讀發生了不一樣的情況。
溫小筠看著白鶩一路對金錢豹的追擊,差一點就要吐死了。
直到自己被魯王竺逸派一箭射成兩半,才不甘心的離開了白鶩。
就在地上舞女哀求著白鶩解救自己時,溫小筠的大腦忽然嗡得一聲,徹底崩機了。
她能看到那女子即將要面臨的厄運死法,所以她更不能束手旁觀。
但是白鶩那時冰冷的態度,簡直叫人從他身上得不到一點情緒的波動。
緊急關頭,溫小筠在他大腦里念了一遍秦乾化的話,不想白鶩竟然就這么容易的放過了那小子。
終于半個小時的穿越時光特地用盡,溫小筠這才睜開眼睛。
她知道白鶩正在來的路上,便站起身
從這個角度看天空,等待黎明我還是第一次呢。
白鶩的手不覺微顫了一下,本能的想擺脫,不在他意料之中的任何接近,他都本能的想要逃開。
感覺到他動作的溫小筠瞬時松開力道,動作卻不變,仍然保持著覆在他手上的姿勢。
“對不起,”溫小筠側頭望住白鶩,歉然一笑,“我只是覺得月色下的白兄有點孤單。一時情不自禁的想要告訴白兄。你是我溫小筠的朋友,要是覺得孤單了,可以隨時拉我來給你做個伴。”
如霜一般的月色輕灑在她白皙的面龐上,泛出一層淡淡的光暈,像極了玉蘭新綻的花瓣,柔嫩溫軟,叫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碰觸。
白鶩的呼吸瞬時一滯,一種溫暖的感覺隨著那抹月光在他心間幽幽暈染開來。
“我那里很暗,不能再將旁人拉進來一起承受。”白鶩的聲音很輕,近似呢喃。
魯王府里白鶩經受過的那些時再一次出現在溫小筠眼前,溫小筠倉皇的別過了頭,望著上方幽邃深遠的夜空,微笑著說,“很黑很暗嗎?那我可以和白兄捉迷藏呀。
雖然你看不見我,我也一時找不到你,但是我們都在等著對方的一聲呼喚,任它再黑,也不會孤單。”
白鶩雙目瞳仁微霎,一滴淚珠兒從眼角滑下。
他卻又笑了,“黑暗里有很多歧路,藏著藏著,就失散了。”
溫小筠心口忽的一縮,“黑暗只索性是遮蔽了視線,并沒有真正改變這個世界本來的樣子。
看不到出路在哪里時,我們都會心慌,害怕。也許有的人走上歧路,也許會有人放棄行路,站在原地漸漸被黑暗吞噬,但只要穩住心,穩住腳步,就能走出黑暗。畢竟有光才會有黑暗,光一直都在黑暗不遠處。”
“如此容易?”
溫小筠側過頭,一霎不霎的望著白鶩,語聲輕快,“因為我們的心里都有光吶,每一次踏上歧路,心都知道那是歧路。尋找到心里的燈,什么黑暗都只會是一時遮目的浮云。
若還是不行,咱們還有彼此做良友,我喊你一聲聽不到,那我就再多喊幾聲,總能聽得到的。”
溫小筠重新握住了白鶩的手,溫柔一笑,“小筠在這里提前謝謝白兄先。”
白鶩眸色微動,“謝什么?”
溫小筠坐起身,望著遠方目光幽幽,“小筠這輩子都是要做刑獄推斷的,所見所歷,將會是越來越多的叵測人心,殘忍獸性。看多了,待久了,難免會受他們的影響。
如果有一天黑暗也遮住了小筠的眼睛,小筠希望身邊的白兄一定要旁觀者清的拉我一把。”
白鶩拉著溫小筠的手,攙扶著她從地上站起來,“不等來日,此刻即可。”
溫小筠與白鶩轉目對視,田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