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與胖男人相好的瘦高個兒男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提著衣服下擺,一溜兒小碎步的走到胖男人近前,趴伏在他的耳朵邊,小聲的提醒道:“王兄,你聽錯了,這個公猴,不是公侯伯子男的公候,而是母狗對公猴的公猴,這小賊分明是在罵咱們是一群不懂人事的野猴子!”
胖男人一聽這話,兩條粗短的眉毛立時豎了起來,一把推開自己同伴,伸手就朝著溫小筠的脖領子襲來,“你個臭不要臉的小淫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你爺爺我這兒滿嘴噴糞的放那淫賤的狗臭屁
!看爺爺我今兒直接辦了你,干的你十天八天都下不了炕!”
溫小筠瞬間皺緊眉頭,搶先一步,抬腿瞄準那胖子下面要害器官,噗呲的一下就是狠狠一腳。
而后她瞬時一個側身,就從胖男人的魔爪下逃脫了出來。
即便不會古代武功,單身獨居女子防身術,她還能不會嗎?
胖子不防溫小筠竟然會來這么陰損的一招,痛苦的躺在地上打滾。
溫小筠揚起頭,雙臂環抱在胸前,爽朗的大笑了兩聲,之后狠狠的啐了一口,對著趴伏在地上慘嚎的胖男人,兇惡無比的冷笑道:“給小爺爺閉上你的臭嘴!小爺爺的便宜,也是你這牲口能占的?再者說,都說這菱藕香極有規矩,又豈容你在這放肆?我要是你,就捂住臉面趕緊回家,實在丟不起這人!”
后面他的同伴一看自己人被門口小白臉欺負了,紛紛站起身抄桌子籀板凳的就向溫小筠沖來。
一個距離最近的齜著牙瞪著眼的抄起一把椅子朝著溫小筠額頭狠狠砸來。
白鶩眼底寒光一閃,一手拽著溫小筠退后一步,一腳高高踢起,不過眨眼的功夫,第二個人也被人踢飛。
第三個人一看這情景更怒了,轉而朝著白鶩就撲過來。
這一次,沒再用白鶩出手,溫小筠猛地側過身,躥到那人斜對面,趁著他揮拳攻向白鶩的間隙,梅開二度的對準他下面最要害部位又是一腳。
只聽得又一聲凄厲的慘嚎破空而起,這位爺也跌倒了胖子的跟前,捂著要害部位渾身抽搐。
這鬼畜的一擊,使得后面攻擊的人都跟著停頓下來。
怔愣片刻后,剩下的幾個人對視一眼,他們有的是沒有任何功夫的暴發戶,有的是趨炎附勢的無恥小人,倒也有一個身上有點三腳貓功夫。
但是無論是誰,他們都看不出白鶩剛才那一擊之下,會有多么深厚的功力。
他們只看到溫小筠那毫無章法,就是狠的流氓章法。
這一次,他們決定一起上。
而且目標就定為那個高一些白衣服的。
他雖然高一些,但是長得實在太漂亮,甚至比女人還漂亮。
這樣的人,肯定比招招陰損,斷人子孫的兇狠藍衣小白臉兒好對付。
眼看那幾個揮著家伙式兒一股腦的全朝自己撲過來了,白鶩眼底寒光一閃,不過一個旋身,就用一擊無影腳,踢飛了所有人。
而且由于對他們的厭惡,白鶩腳下還特別加了功力,只這一腳,就夠他們疼的了。
相比之下,剛才被溫小筠踢中要害的胖男人倒成了受傷最輕的人。
胖男人打了幾圈滾后,終于緩過來一點。隨后就躺在地上,掙扎著四肢,翻了個的王八一般,在地上瘋狂的叫嚷著“打人啦,還有沒有人管?大爺花錢是來享樂的,卻沒想到擱這遇到黑店啦!”
本來剛才的混亂與沖突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這會兒這個王胖子一叫嚷,幾乎整棟樓的人頭開始探著脖子關注這一邊了。
處在視線匯集地的中心位置的溫小筠與白鶩卻是氣定神閑,不慌不忙。
因為他們知道,出來主持亂局的人,已經出現了。
來了一位香香姐,香香姐出面主持了公道。
這時胖男人身旁那個瘦高個兒咬著牙的冷笑著說道:“我們兄弟幾個出來吃酒,酒沒吃成也就罷了,竟然還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揍。叫我們兄弟離開也行,可是人不能白打,喝酒聽曲兒的錢不僅要還給咱們,還要賠償咱們的醫藥錢,不然我們明天就去告官,直接封了你們這家黑店!
溫小筠冷笑著上前,菱藕香這些隔間,并不是完全封閉,左右鄰間都聽得到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先不說我們正因為急于一睹桐兒姑娘的風采,一直就在門外等著,就是請左右兩邊的朋友出來,也知道這位桐兒姑娘全程都在努力配合你們,就連五娘都是破了規矩的叫強壓著桐兒姑娘侍候幾位。
可是你們不僅不知足,更加得寸進尺,桐兒姑娘根本沒有半點怠慢之處。
咱們再把話說回來,就是諸位跟我與自家哥哥的糾紛,也全是這位王公子最先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