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筠好奇問道:“就兩天而已,難道就會錯過生意風口?”
鄞諾皺眉瞥了溫小筠一眼,溫小筠這才發現“風口這個詞,古代并沒有。
王成和鄞諾應該是聽不懂的。
于是溫小筠趕緊又解釋了一句,“就是做生意的最好時機?”
王成這才聽明白,喪氣的低下了頭,“可不是,到了京城,我們才聽說兩天前有個王爺急用葛布,但是由于新開運路,貨源一時不能及時到達京城,所以葛布價格就猛漲了好幾倍。
可就是那兩天的功夫,運路通順了,因為下雨耽誤的商人們一股腦的涌進京城。最要命的是,那位王爺很快買完了自己需要的,就不再收購。
只是兩天的功夫,葛布就由供不應求變成了沒人買的積壓貨。
王某人當時悔恨至極,恨當初沒有勤快一些,聽了老婆婆的話,早點進京。
當時很多人商人都把手中的葛布賤賣了回去。
王某人卻總是不甘心,因為一旦賤賣,王某人不僅掙不到錢,還要將成本折損一半。這還不加上車馬旅費,衣食住行。”
說到這里,王成不覺痛苦的揪起自己的頭發。
溫小筠和鄞諾對視一眼,后面的故事發展,他們已經能猜出個大概了。
鄞諾再度開口,引導著說道:“那后來呢?怎么會和斗鵪鶉的賭局又聯系到一塊?”
王成松了手,語氣低沉的說:“后來撐了幾天,葛布價格越來越低,王某人住店的那位掌柜的也勸我早點出手,不然后面的價格,還會一直跌下去。
王某一聽這話,就嚇住了。可是沒辦法,還是只能賤賣了。
最后二十兩的成本,就堪堪收回八兩銀子。
結了車馬住店吃食的費用,就還剩下五兩銀子。
可是沒想到一個不慎,就是這五兩銀子也叫人在客店偷了去。”
溫小筠忍不住的抿了下唇。
正所謂屋漏更遭連夜雨,這位王成兄的運氣真是背到家了。
怎么衰神他老人家也愛可著一只羊薅羊毛呢?
又聽王成繼續說道:“王成本來想要報官,可是連寫狀紙的錢都沒有了。好在住店的掌柜為人很是仗義,他退出一半的房費來,要供王某回鄉。
王成一開始也不愿意放過偷東西的那些賊人。
但是又一想,正所謂有官府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就又打消了告官的選擇。一路回鄉。
可是回鄉路上,卻是越想越覺得無臉見家人。
回到魯地之后,恰巧聽到說泉城這里有斗鵪鶉的,光是能贏一次,就幾乎有幾兩銀子進賬。而且就在饅頭山附近,還有名震整個魯地的骰娘子專門組的大賭局。”
一聽到骰娘子,溫小筠和鄞諾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鄞諾看了溫小筠一眼,溫小筠同樣回過去一個表情。
他們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銷金窟已經被人一鍋端了,郝掌柜也被人抓了,如果骰娘真的是內鬼,現在即便亮出名號來,也不會有人追究。
于是王某人最后又把手中幾兩銀子換成鵪鶉。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剛剛買到手的鵪鶉就發生了不可逆轉的問題。
第一天先是有一個鵪鶉無怨無顧的死了,后面竟然發展到機會全部的鵪鶉基本都要死光了。。們相繼死去的情況。還說了泉城周邊有大賭局,據說是有人專門收上好的鵪鶉,即便入不了大人的法眼,只要能贏上幾場,回本也是好的。可是不成想鵪鶉都快死沒了。這下還把婆婆一生積蓄搭進去了,叫我怎么有臉活下去啊?
說著男子捂著臉又哭了起來。
鄞諾按住他的肩,別怕,我有辦法。
男子恍然抬頭,哭得一塌糊涂的腫眼泡死死的盯著鄞諾,“兄臺有何良策?”
鄞諾直起身子,轉臉望向滾落在草叢間的鵪鶉籠子。
那么多鵪鶉都死了,只剩下這一只,一般只有兩種可能。病死,或是被這只活的給斗死了。如果是第二種情況,未必不是件好事。
多少斗鵪鶉的老手,把了多少年鵪鶉,都遇不上一只真正狠戾的好鵪鶉。這本就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
聽到鄞諾的話,男子頓時精神了些,他急急抹掉臉上眼淚和鼻涕,一把拽住鄞諾衣袖,滿臉懇切,“若是兄臺能幫著小弟把好這鵪鶉,只要到了家里給的本錢,其余能賺多少,小弟都愿意雙手奉送。”
鄞諾十分豪爽的一擺手,“哎?兄臺哪里話?都在江湖上行走,幾十兩銀子又算得了什么?如果真能把這鵪鶉把出來,小弟絕對的分文不取。”
王成的目光立時有些疑惑起來,“不要銀子?那,那兄臺要什么呢?”
鄞諾用眼光點了一下軟竹籠中的鵪鶉,“小弟就只要那只鵪鶉。”
溫小筠眉梢
鄞諾講述了鵪鶉怎么調教后,又問了王成大賭局的關鍵信息。
左右都走到這步了,王兄你可愿信我,這只鵪鶉先交給我幫你調教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