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筠接過那封信,打眼一看,不覺驚訝出聲,“他們船行的頭頭兒竟然都給白兄你特別寫了介紹信?”
聽到這句,鄞諾兩條濃密的劍眉瞬間擰到一塊兒,他一把搶過溫小筠手里的信,卻見上面的確是船行小頭頭兒對對筆跡,他在上面簡略介紹了白鶩的身份,又寫著凡是他手下兄弟們,見了白鶩都要極力配合,就向見到他一樣。
鄞諾握信的手一緊,憤而抬頭怒視著白鶩,“你怎么可能指使得動我的兄弟?”
溫小筠一看鄞諾劍拔弩張的樣子,就感覺不太妙。她忙站起身,一手拉著一個人的手臂,“咱們都是出來公干的,要是私下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也得等我帶著佘老前輩走去投案之后。現在聽我的,誰都不許翻臉生氣!”
白鶩卻根本沒有生氣,他看到溫小筠有些著急的樣子,便忍不住的從心坎里疼愛起來。
他握住溫小筠攙扶著自己的手,彎眸淺笑,“筠卿莫氣,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白鶩都聽你的。”
說著又轉鄞諾,好脾氣的解釋道:“白鶩之所以能得到這封推薦信,完全是白鶩自己求來的。最開始聽到毛捕快的話,我當時就來的性質。又通過”
佘丕醒了,怒喝是誰對他動的手?
溫小筠笑笑說道,并不是誰對您動的手,是您要對晚輩動手,晚輩的朋友們為了保護晚輩,不得已才傷了前輩。
不過晚輩知道長輩并不是真的要掐晚輩,長輩本來就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如此急赤白臉的突然發難,也是對晚輩應急反應能力的一種考驗。
佘丕倚靠著船艙壁,有些狼狽的苦笑一聲,“老夫知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明著夸人,實際上是罵我呢。老夫也不怕承認,老夫行走江湖一輩子,就沒有輸得這樣徹底過。尤其還是栽在一個年紀輕輕的黃毛丫頭手里。
剛才的確是怒急攻心,一時沒壓住邪火,失了態叫你們幾個小輩看了笑話。
白鶩聽到這里,立時明白他進來時那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他立刻微彎著腰,站起身揖手朝著佘丕行了一禮,“前輩,是方才晚輩唐突了,只看到您欲對筠卿出手,情急之下便下了狠手。晚輩白鶩在這里向您賠不是了,您老若是氣不過,愿打愿罰,白鶩都甘心認領。”
聽到白鶩的話,斜倚著船艙,雙手抱臂的佘丕冷冷掀起眼皮,瞥望白鶩一眼,冷哼著嗤然一笑,“小丫頭,老夫沒想到,你這個身材單薄的小女孩,竟然還能享上男向的齊人之福,而且質量還這么高。先是嫁了一個英朗俊逸的萬人敵,后面還跟著一個比美人還美的溫柔情郎哥兒。而且只看他剛才偷襲老夫的那一下,就能看出,他的功夫甚至不在你家相公之下。你這個女子,當得倒是真挺值。”
他這話一出,船艙里三個人頓時都被激成了大紅臉。
溫小筠眼見佘丕當著白鶩的面,竟然說話更沒有把門兒的,簡直又氣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