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溫小筠在心底世界里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憤恨的詛咒著該死的云南十號。
這個不靠譜的家伙,竟然告訴她兩位郡王并不是腦殘的挑釁者,不是臉譜化的工具人。會是兩個有些深度的工具人。
既然有些深度的,那她禮貌的上前遞兩句話應該不會有什么事。
卻沒想到他們兄弟竟然這么簡單就被她激怒,甚至要把她和鄞諾就地誅殺。
她和鄞諾的安危到不會有什么大問題,怕就怕會給白鶩帶來麻煩,打亂他原本的計劃節奏。
溫小筠心里淌下兩行晶亮的淚水。
云南十號,你可是把溫爸爸坑慘了
那一邊,面對二郡王三郡王兇惡的樣子,鄞諾一邊將溫小筠緊緊攏在懷里。
只一眼,他就看出從四面涌出來的那么弓箭殺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想過溫小筠的話會被兩位郡王呵斥,卻沒想到對方會在忽然之間拉出這么大的陣勢。
雖然兩位郡王名義上是魯王繼承人,但是據他了解,這兩位跟老魯王根本就沒尿到一壺里去。
他們兩個一句話,應該還不值當魯王府這般大動真章。
只是不論有什么原因,溫小筠現在都已經遇到了嚴重的生命威脅。
鄞諾環視著周圍劍拔弩張的影衛,手指緩緩移動,想要腰帶里別的軟劍腰帶。
就在他捏住軟劍劍柄,想要暗暗拔出一些時,一只冰涼的手忽然緊緊按住了他的手。
鄞諾皺眉抬頭,卻對上了白鶩那閃著金屬光澤的黃銅面具。
雖然隔著一層面具,鄞諾卻還是看出了他挺得筆直的身體里盎然的自信。
白鶩像是對二郡王引來的這個混亂局面全然不懼,他輕笑了一聲:“二哥,你剛才講的黃豆與芝麻的故事,白鶩覺得受益頗多。作為回報,白鶩也想給二哥講個故事。”
被兩名妖艷少女扶起來的三郡王鼻子都要氣歪了,他抬手指著白鶩的面具破口大罵,“你個挨千刀的小囚囊,小雜種,二哥也是你這種賤人能叫的?”
如果可以,溫小筠真的想沖到前面去,一把揪住綠三郡王的脖領子,狠狠抽他幾個八拍!教一教這個滿嘴噴糞的人什么叫做五講四美,什么叫做文明,公平、友愛的和諧社會!鄞諾察覺到溫小筠滿腹的怒意,連忙緊緊抱住她,附在她的耳畔低聲說道:“這其中怕是有事,回頭再跟你講。”
溫小筠咬著后槽牙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很生氣,但是也知道這個場合,白鶩才是主場。
她之前被云南十號誑了一把,擅自發言,可能已經給白鶩惹了些麻煩。
現在白鶩既然有了主意,她自然不會沖到前面去打擾白鶩發揮。
“三殿下,”白鶩的聲音倏然一冷,犀利的鳳眸射出冰寒的光,“本王想講的故事,其實是件真事呢。前兩天,永豐錢莊放出消息要擠兌一家名不轉經傳的小錢莊,不想最后消息敗露,反倒使自家濫用存銀四下行賄衙門與武職的事情敗露,不僅引起了金主們的恐慌,真正的擠兌了永豐錢莊一把,更叫官府注意到其中的貓膩呢。不知道這樣的笑話,二殿下,三殿下聽了可會笑得出聲?”
白鶩說得很輕松,語氣輕緩,不急不忙。但是這話聽進二郡王與三郡王的耳朵里,竟然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靂!
白鶩這話一語三關。
第一重,是嘲笑躲在永豐錢莊后面的自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第二重,是點明了永豐錢莊根本沒有知道的暗箱交易。
永豐錢莊是被竺逸瀾的錢莊反擠兌了不假,但是竺逸瀾手下們散播出去的消息分明是永豐錢莊運錢貨船遭遇風暴翻船了。
用錢打通官府與軍營關系這一條,除了三郡王和自己,根本就沒人知道。
要知道鳳鳴朝是命令禁止皇室宗親與地方衙門有任何牽連的,和軍隊更是如此。
而第三重,也就是最致命的一重,就是竺逸瀾話里話外分明在暗示他們,他自己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如果他們再有半點挑釁行為,事后竺逸瀾就會將這件秘聞上報給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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