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丕目光一顫,難以置信的退后半步,警惕環視四周,“這……這怎么可能?”
溫小筠冷笑著步步緊逼,“作為溫香教四大門主之一,佘老前輩不會連躲在我們身后的勢力都沒猜出來吧?”
佘丕耳朵一動,他仿佛已經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在一點點接近。
他此時才明白,溫小筠的話,并不是虛張聲勢的拖延時間。
她的確早有準備。
但是面上他卻如何都不肯承認這一事實。
原因很簡單,這次真正需要虛張聲勢、拖延時間的人,變成了他佘丕、佘門主。
“呵呵,”佘丕勉強干笑兩聲,“小丫頭,嘴真硬,都到了這般地步,還在這嚇唬人,若真的早有預料,剛才又怎么會中了‘催眠術’?要知道,這‘催眠術’老夫還是從你這偷師的呢呀。”
溫小筠目光越發冰冷,笑容越發狠厲,“因為這次施展‘催眠術’的人,并不是佘老前輩你呀。”
佘丕瞳仁難以置信的劇烈震顫,望著溫小筠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真正想做的是反催眠殿下?這,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會提前知道出手是殿下?你到底是什么時候看破的?”
溫小筠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答案是你想象不到的簡單呢。”
佘丕臉色越發漲紅,他活了這么大歲數,算計了那么多人,還是頭一次被人耍成人事不知的大傻子一般。
像是看出佘丕的窘迫,溫小筠十分好脾氣的先行給了解釋。
在魯地,有兩個人擁有著堪稱萬人敵的實力,便是機謀詭變的溫香教,單憑身上功夫,也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人的對手。就更不要說今夜他們二人一明一暗的聯手合作了。”
佘丕頓時明白了溫小筠這次的機關所在。
“所以鄞諾單槍匹馬的去城里報仇奪人頭,都是假扮的,他真正的作用是吸引走溫香教監視的眼線,好叫虎仲珊藏在你身后監視一切?”
溫小筠笑著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不愧是溫香教四門之一,這么一點撥就發現了事情的問題所在。
“只憑虎將軍和鄞諾二人,就能將出現在黑暗中,圍在小筠身邊的人探查清楚。
尤其鄞諾對白鶩還那么熟悉,最致命的是白鶩仍然身著白衣。
只從他的功夫上看,就能將他猜得大差不差。”
他話語未落,門扇便被人猛地踹開!
佘丕頭皮頓時一麻,掉頭就往窗戶處奔去,卻不想窗子連著房頂的位置早已被嚴密圍住,連只蒼蠅都飛不出。
再回到門口方向,一身銀甲的虎仲珊大步走進屋子,瞪視著老枯樹枝一般身材單薄的佘丕發出一聲殘忍的冷笑,“這便是溫香教四門門主之一吧?”
佘丕頓時發現了其中異常,就憑虎仲珊這么一身重甲,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會被自己一眼識破的。
但今天聽到這里,他竟然連半片金屬片裝機的聲音都沒聽到。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這整個過程,他才是那個被反催眠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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