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圣上快跑(第1/3頁)
皇宮近淵閣,當朝皇帝劉佩羽問及整治桔國秩序,棋壇霸主蕭陌塵拋出一套“寓兵于農、兵農合一”的社會運行機制。
“所謂‘寓兵于農,兵農合一’是指讓農戶集生產與軍事職能于一身,農耕之余兼顧維護社會安定之職。”蕭陌塵侃侃而談。
劉佩羽來了興致:“細節當如何操作?”
蕭陌塵道:“以草民之見,不妨將每戶丁男編入‘民兵’,按一定比例輪流巡查,主管所轄區域治安,對流動人員加大盤查力度。讓‘民兵’與‘政府軍’相輔相成,形成雙軌防護機制——”
“如此一來,就彌補了‘政府軍’兵力有限之不足,既節省了政府開支,又整治了桔國秩序,不能不說是‘一石二鳥’啊!”韓承旭不由贊道。
成人們說得津津有味,把十二歲的小雅塵聽得昏昏欲睡,不多時竟在劉佩羽懷中睡著了!
桔國皇帝瞬間多出一個保姆之職,蕭陌塵葉劍鋒等人自是無法安坐了!
蕭陌塵拿出一位兄長該有的覺悟,率先上前要抱雅塵:“小妹年幼無知,讓陛下受累了,讓草民來吧!”
劉佩羽不但不領情,反而瞪眼訓道:“你一個傷員逞什么強?你好好養傷便是桔國之福!”
蕭陌塵只好惶恐說一句“多謝圣上體恤之意”尷尬退回原位。
葉劍鋒上前朗聲道:“啟稟圣上,草民無傷且體格強健,圣上可放心把小雅塵交給草民!”
“圣上把小雅塵交給草民吧!”韓承旭不甘落后。
“圣上把小雅塵交給凌風吧!”劉凌風也想為圣上減負。
劉佩羽道:“你們都給朕回原位呆著,你們拿朕當廢物了是吧?”
嚇得一旁人趕緊表示:“不敢不敢!”
“一位小女孩能把朕累壞?當年四公主便時常在朕懷里睡熟……你們可知適才小雅塵在朕耳邊說了句什么?”
一眾人默不作聲,明顯感到劉佩羽的情緒和聲音低沉下來。
“她說,看到朕就想起了她爹。”
蕭陌塵推波助瀾:“小雅塵五歲時便父母雙亡,好不容易有了個不是親娘、勝似親娘的‘姍姨’,卻一夜間不翼而飛,加上含煙的失蹤,更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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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啊……”
一眾人聞言盡皆喟嘆不已,盡皆感傷不已……
近淵閣陷入了短時期的死寂。
“夢寒所倡導的雙軌防治,可還有補充?”打破沉悶氣氛的是當朝皇帝劉佩羽。
韓承旭道:“啟稟圣上,草民以為,此聯防體制可輔之以身份強化管理,尤其是加大對流動人員的防控。”
劉凌風深以為然:“對流動人員把控有力了,整治秩序可立竿見影。”
蕭陌塵補充:“不妨試試此法:每人出門需得攜帶身份證明,仆從人員的身份證明需得有主子的身份信息。無身份證明的不可出行。”
“此法可行!”劉佩羽頷首。
葉劍鋒道:“其實小雅塵所說的‘御林軍輪值’在硼城是可行的,如人力有限,可讓城郊居民加入‘聯防’!”
蕭陌塵道:“圣上,草民以為此事宜早不宜遲,近日帝京劫案頻出,皆因防范松懈所致。只今日距皇家酒樓不遠處便出了兩起——”
“是三起!”劉凌風道,“凌風與月娥來皇宮時也遇上了,其中有劫匪還知凌風來歷——”
劫匪明知劉凌風王室身份還敢恣意妄為,便不只是針對劉凌風的個人行為了,這已是向皇權公然挑釁了!劉佩羽意識到問題的嚴峻,決定親自督查刑部斷案。
“所幸今日有小雅塵,月娥,宇航替朕抓了活口,小珠子——”
“奴才在!”
“傳刑部董大人即刻來此!”
“奴才遵命!”
劉佩羽抱著小雅塵起身,葉劍鋒主動上前輕輕接過雅塵。
小雅塵眉頭緊鎖,雙眸緊閉,面色緊張地喊了聲“圣上快跑,雅塵護著你”,便又陷入沉睡中……
一句夢話卻讓劉佩羽百感交集!
一個小孩在睡夢中尚且時時護著國君,此種忠心該是如何的深入骨髓?而此種意識,又必是家族忠君意識長期潛移默化的結果。
“蕭府對朕的忠心實乃天地可鑒呀!”韓承旭、蕭陌塵等走后,劉佩羽對劉凌風喟然長嘆!
硼城,某華麗建筑群,依翠閣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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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煙睜大眼睛望著帳頂鴛鴦戲水的刺繡出神,一個午睡消耗了她整個下午的時間。
其實她并沒睡著,松軟的大床不能為一個被軟禁的少女帶來心理上的安適。
越是惡劣的生存境遇,就越是需要清醒的頭腦和冷靜的分析,麻木和遲鈍動輒成為致命的因素。
“姑娘,日已西山,飯點已到,是否要更衣就餐?”書琴畢恭畢敬地立在香帳外,輕聲細語地問道。
柳含煙緩緩起身,書琴打起綠色香帳,想替柳含煙更換正裝。
“更衣就免了。”柳含煙沒忘記那個詭異的墻洞。
此前她裝睡,便是為試出墻洞的功用。當時書琴詩琴已入小臥房,而她裝睡之后,很快便有一撥人來伺候關注她,必是墻洞所起作用。
柳含煙繞整屋轉了圈,而后走到梳妝鏡前,對著鏡中的披肩秀發道:“替本姑娘梳頭,可得替本姑娘仔細打理了!本姑娘要見你家公子!”
出人意料的是,棉袍裹身的柳含煙不計較著裝的得體與否,反倒在意起發型頭飾是否規整。
要見貴公子不是該打扮得美美的么?如若要打扮為何著裝這般寫意?如若不打扮為何要在意發型?
絕世美女棋手的大腦回路果然與普通人大相徑庭?
書琴心下納悶,手上卻不含糊。一眨眼工夫便用幾根綢帶幾朵珠花將柳含煙的三千發絲收束得有模有樣!
“你們家公子很缺錢么?”柳含煙美眸淡掃鏡中簡約的裝扮,漫不經心地道。
“缺錢?”書琴忍不住噗哧一笑,“姑娘何出此言?”
“為何窮得連根簪子釵子也買不起?”柳含煙此前注意到房里竟無仍何金屬物件,她料想是此間主人怕她行兇或尋短見便提前作了防范,故萌生了用梳頭獲取發簪的想法。
“公子特意交待過奴婢,說姑娘天生麗質,素喜簡約裝扮,如若裝飾過于華麗,便有失姑娘的清雅氣韻。”
柳含煙不知該贊嘆此間主人的體貼入微還是該感嘆他的老謀深算。
柳含煙心里罵了句“老狐貍”,面上卻點頭:“你家公子說的似有道理。”
柳含煙把頭飾盡去:“既是要簡約,索性簡約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