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兒子是受人指使,什么皇少幫對吧,以趙希、趙尹閣為首的酒囊飯袋……”祝天官說道。
“對對對,我也是前幾日才知道,往后一定讓我家飛俊與他們斷絕關系!”顧賀急忙說道。
“什么酒囊飯袋,祝天官,你是見不到本夫人就坐在此處嗎?”趙夫人板著一個臉,對祝天官說道。
“趙芹夫人,你在與不在,你兒子都是酒囊飯袋,這一點我們就不用做無意義的口舌之爭了吧?”祝天官笑了起來。
這一句話,差點沒把趙芹夫人給氣背過去!!
“祝天官,你這樣當眾辱罵皇室,到底是什么居心??”趙芹夫人好半天才怒道。
“皇室自然有值得尊敬的人,但也有酒囊飯袋以及一些蹭姓潑婦。”祝天官接著說道。
“你說誰是蹭姓潑婦,你……你……”趙芹夫人語無倫次,臉已經紅得發黑了!
“夫人,夫人,不要和這樣無禮之人做口舌之爭,主要是您也說不過他,咋們去那邊坐,去那邊坐,消消氣,吃點西瓜解解暑。”一旁的浩勇急急忙忙說道。
浩勇扶著快氣昏過去的趙芹夫人,頂著大太陽往另一個帳篷去了。
而棋宗的副宗主顧賀更是坐立不安,他想要為自己兒子求情,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夠讓祝天官相信。
“顧老弟,你路子走窄了啊,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祝天官呢,非要去投靠那些迂腐、愚昧、蛀蟲一般的老勢力?”祝天官拍了拍顧賀的肩膀,轉身朝著宮墻下走去。
“祝門主,祝門主,我兒愚笨,受人指使,這件事求您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啊,我們棋宗繼承這神凡之力已經沒有幾人,就請看在我們宗林已經如此衰落的份上,網開一面,日后一定登門謝罪,一定會……”顧賀追著祝天官,身子都要躬到肚子下面了。
“我怎么會不知道他是受人指使呢?”祝天官輕嘆了一口氣,止住了步子轉身對顧賀道,未等顧賀臉色稍緩下來,祝天官神色冷峻道,“可一個成年之子,沒有自己的判斷,跟著一群胡作非為的皇都毒瘤做一些欺凌之事,他們有雄厚的背景,尚且可以保他們一命,你兒子呢,他有什么?這些年來,你卑躬屈膝,討好各大勢力,好不容易積攢一點人脈,宗林也有了起色,到頭來卻對我祝天官,對我祝門,沒有半點發自內心的敬意。”
顧賀聽到這番話,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晴空萬里,似天雷翻滾,讓顧賀感覺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因為這句話而徹底崩塌了!
“祝門主,祝門主,請高抬貴手,請高抬貴手,請高抬貴手……”顧賀趴在地上,不停的朝著祝天官離開的方向喊道!
宮墻金帳篷處,有眾多勢力大人物,他們目光紛紛落在了卑微如犬的顧賀身上。
有人不解。
有人譏笑。
有人冷漠。
卻唯獨沒有人愿意上前來為顧賀勸說一句,也沒有人上來將他從烈日灼烤中扶起。
祝天官遠去,顧賀抬起了目光,瞳孔濕潤而通紅。
他望著金色帳篷里的那些貴人,看著他們事不關己的面孔,一時間怒火熊熊。
古銅戰場上,棋宗顧飛俊卻依舊臉色陰沉,心有不甘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宗林已經不復存在了。
他仍舊想要獲勝,他大聲的命令著那些在他陣法中的牧龍師,妄想利用陣法的優勢,進行一次強攻。
可他的陣法被神木青圣龍的欣欣向榮領域給壓制,他自身也根本不會什么戰斗能力。
一個白衣男子,緩緩的從密林中走來。
那些極度危險的藤蔓、苔花、根莖統統讓開一條路徑來,仿佛也是由此人意念自如的操控著。
“祝明朗!”顧飛駿盯著他,語氣厭惡道。
“棋宗?”祝明朗問道。
“是!”顧飛俊說道。
“皇少幫成員?”祝明朗接著問道。
“什么皇少幫,我只是看不慣你這種橫行霸道之人。勢力大比,生死由命,就因為他人意外傷了你家弟弟,竟在靈堂上揚言行兇,還有沒有將皇都的法度放在眼里!”顧飛俊大義凜然的說道。
“哦,原來是腦子不好使。”祝明朗聽到他這番話,淡淡的評價道。
棋師,最重要的是智慧。
這顧飛俊的腦子,真得不配做棋師啊。
對于腦子不好的人,祝明朗可以留他一命。
但下半輩子還是盡量在床榻上度過吧!
祝明朗沒有必要因為對方愚蠢而網開一面,畢竟在他擺下這棋殺十子陣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處境會有多危險。
羽如刃,肆意的飛舞,在一身白衣的祝明朗周身形成了一種強勁的刃羽風暴。
隨著祝明朗手一揚,霎時幻靈之羽飛向了棋師顧飛俊,密密麻麻,凌厲可怕!
這些風暴幻羽精確的避開了顧飛俊的要害,割開了他的手腳筋,割掉了他的手肘,割掉了他的手指,割開了他的大腿,割開了他的背部,割開了他的小腿……
“啊!!!!!!”
顧飛俊凄慘痛苦的叫聲回蕩在了整個古銅戰場。
他好像被凌遲了一般,偏偏身體每個部位又是完整的。
他的身體每一處關節,都被割開,割斷了筋骨,卻避開了要害……
風暴幻靈羽旋轉著,飛出之后又盤旋著,回到了祝明朗的身邊,依舊是一滴獻血都沒有沾上,干干凈凈的潔白。
祝明朗轉過身去,看都懶得看一眼這個癱瘓之人。
這時,一頭潛藏在附近的捷龍殺出,選擇了祝明朗剛剛收回風暴幻靈羽的這個絕佳時機,直接攻擊牧龍師本身。
祝明朗的白衣突然揚了起來,身影似鬼魅那般,竟飄出了幾十米遠,那捷龍爪子落空,憤怒的要追擊祝明朗,祝明朗卻從容的利用這鬼魅之衣避開,那捷龍連祝明朗衣角都沒有碰到。
“嘭!!!!!”
突然,銀杉巨魔衛一腳踩了下來,那捷龍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直接被踩成了一灘肉泥!
捷龍一死,不遠處的藤蔓中響起了一聲慘叫,應該是某個牧龍師正承受龍獸死亡的靈魂斷裂之痛。
“處理掉。”祝明朗對銀杉巨魔衛說道。
銀杉魔衛朝著那里行去,很快那名牧龍師恐懼的尖叫聲就傳了出來。
那人是死是活,祝明朗根本就不關心。
總之,圍攻自己的這些人,祝明朗不會對他們有半點憐憫。
那些埋在土壤中的銀杉種子越來越著裝,又有幾頭銀杉魔衛出現在了這片欣欣向榮之地,這些銀杉魔衛跟隨在祝明朗的身邊。
祝明朗走到哪里,它們就將那些龍獸給殺死。
若遇到主級的,銀杉巨魔衛便會出手,在其他銀杉魔衛的圍攻下,即便是主級龍獸也招架不住。
“要么龍死,要么你死,你自己選。”祝明朗冷冷的說道。
一名不知哪個勢力的主級牧龍師,他所擁有的正是一頭裂天龍,實力在這第二輪次的戰場中算強的了,真正的下位主級。
銀杉巨魔為與之纏斗了良久,最后還是架不住越來越多的銀杉魔衛加入到圍攻之中。
那人想要將裂天龍給收回到靈域中,想要就此逃離這片神木青圣龍編織的密林,但祝明朗卻不會讓他全身而退!
“你不要欺人太甚!!”那青年怒目相視。
“原來是我在欺人啊……”祝明朗冷笑。
是非不分,這種垃圾,可能死亡那剎那間的痛苦無法讓他他們大徹大悟的。
還是將他們龍都殺了,再把人弄成殘廢,在生活都無法自理的屈辱中,才會逐漸明白自己今日行徑!
當然,變成殘廢癱瘓的不止他一個人,今天在場的可是有十個,他們往后可以住在同一家療養院里,多多交流一下子病情,下半輩子不會寂寞。
要終于有人想清楚了,能夠和其他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追悔莫及,就不枉費祝明朗今天留他們一命的良苦用心了!
“白豈,四處逛一逛,看下有沒有漏網之魚,一個不留!”祝明朗對小白豈說道。
小白豈從祝明朗肩膀上躍了下來。
它收割這些龍獸生命速度更快,對于它而言,被困在這密林之中的所有龍獸,都不過是它隨意蹂躪的獵物。
身影竄入到了遮天蔽日的密林里,冰辰白龍殺戮干凈利落,所過之處都是驚恐慘叫……
古銅戰場之外,戰斗依舊在持續著。
那些牧龍師和神凡者,多數是點到為止,發現自己不敵的時候,都會主動脫離戰場,退到界限之外。
未有這神木青圣龍喚起的密林區域,已經演變成了一場最純粹的殺戮。
銀杉魔衛越來越多,將那些龍獸殺死。
神木青圣龍在高空俯瞰著,它在空中的戰斗也已經結束了,六只飛龍,包括那主級的風煞龍,都被它給殺死。
而還在它密林靈域中的那些被分散開的龍獸,更如同小雞一般,馱著它們的主人尋找密林迷宮的出口,但迎接他們的就只有一點一點逼近的恐懼。
欣欣向榮之外,蒼龍殿的盧斌驚愕不已。
他本以為祝明朗會兇多吉少,心里總是在掙扎,究竟要不要干涉這種惡劣至極的竄通行為。
但還沒有等他做出決定,神木青圣龍便已經大顯神威。
兇多吉少的人,變成了棋宗的人和那些竄通的牧龍師。
“這祝明朗,好生兇殘,竟將那些人的龍獸全殺了,幸好我那天早早離場了。”傅巾幗心有余悸的說道。
“巾幗,這你就說錯了。那天他的黑暴龍,無論兇狠到了什么地步,都沒有對任何一只失去戰斗里的龍獸下殺手。但今日,他卻大開殺戒……在我看來,這些子弟咎由自取。好好的勢力大比,各自為戰,他們卻用這樣的卑劣行徑勾結在一起,對付場上一人!”蒼龍殿的長老說道。
“原來是這樣,以牙還牙,還好師兄沒有趁人之危,不然怕也一個下場了。”傅巾幗說道。
“哼,他要如此混賬,死了都活該。”蒼龍殿長老說道。
密林逐漸的消散,只留下一地血紅血紅的苔蘚。
祝明朗從那群龍的尸體中走出,所有的銀杉魔衛立在他的身后,如忠誠古老的衛兵。
它們高大巍峨,矗立在那就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力。
神木青圣龍站立在那銀杉巨魔衛肩上,俯視著古銅戰場。
一身青芒,神圣而威嚴,只要它一聲令下,這所有的銀杉魔衛便可以肆意的踐踏古銅戰場中所有的爭斗。
只是,和第一輪的時候不同,祝明朗就站在原地,沒有再向戰場其他地方踏進。
這讓整個古銅戰場的勢力子弟們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要今天祝明朗還想之前那樣清場,他們這些人再怎么掙扎都休想進入到下一輪了。
祝明朗那片區域,基本上是空曠的……
已經沒有人敢往那里挪半步了,靠近那里估計比出界淘汰還要可怕。
反正祝明朗只占一個名額,所有人都默認祝明朗已經進入下一輪,這尊大佛不對他們有其他想法,就已經是萬幸了!
大觀亭處。
白紗遮掩的地方,趙尹閣如一座冰山坐在那里,眼睛里止不住怒意在燃燒!
為什么這個家伙,劍修沒有了,依然這么難纏。
“喲,小世子,你腿腳那么不方面,都還不忘來看我祝明朗生龍活虎的戰場表演。”祝明朗的聲音突然從戰場那傳來。
薄薄的白紗簾,似乎阻擋不住祝明朗的目光。
祝明朗那雙眼睛,正凝視著這個大觀亭里的人。
趙尹閣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更寒得可怕。
“看小世子狀況,怕是有什么出色的機關師,為小世子打造了一雙靈活舒適的假肢,不知道有沒有比以前的用得習慣啊?”祝明朗接著說道。
聽到這番話,趙尹閣的怒火感覺要從大觀亭里的白紗簾中沖出來了!!
其他人站在旁邊,都覺得趙尹閣散發出可怕的氣息!
假肢??
皇族的小世子,趙尹閣用得是假肢??
難怪這么大熱天,他都穿著大大的錦袍,這是不愿意讓他人看出他的手腳與別人不同??
“祝明朗!!!”趙尹閣那張臉,都快要擰在一起。
“我弟弟的命,一個浩少聰根本不夠償還。小世子,最好不要讓我知曉你與這件事有關,否則我祝明朗這一次斬得就不僅僅是你的手腳!!”
當著所有人的面,祝明朗笑著對這位身份尊貴的皇族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