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知道以你的能耐,其實什么天刑都困不住你,你在這里只是想要讓穹庭放過你女兒,可穹庭是不會放過她的,她就不應該存在……”
“我懂你,你愿意為它做出一切犧牲。”
“既然這樣,那我給你指了一條明路。”
“跟著紀仙,你便等于消亡了。”
“世間只有一位燭九陰,一切回歸最初,穹庭也不會對你的女兒趕盡殺絕。”
黃龍公立在燭九陰的腦袋前,并來來回回的踱步說道。
它的語氣,像是寄予燭九陰之母極大的恩惠,也像是在為燭九陰之母找尋到了一條真正的活路。
可從燭九陰之母的反應來看,燭九陰之母卻無比畏懼。
連這樣的天刑都沒有讓燭九陰之母感到恐懼,為何那個人族亮出了一桿旗幟的時候,它卻如此害怕?
“我來引渡你入我神幡,你一切痛苦也將隨之消除。”手持著黑色龍幡的男子說道。
燭九陰之母開始劇烈的掙扎,它哪怕將自己的身軀扯斷也堅決不入那黑色旗幡中,與此同時它的龍魂開始凝聚,并像是一池子的水卷入到窟窿中一般注入到了黑色幡旗中!
小金龍大驚,它雖然不知道那個人類使用得是什么法術,可這對任何生靈來說一定是無比殘忍與恐怖的,光是看到其魂魄被強行灌入到里面就令人不寒而栗,畢竟無論怎么遭受刑罰,燭九陰之母的肉身與靈魂都是自己的。
起初小金龍以為他們只是在奪魂,可更可怕的才剛剛開始。
接下去,小金龍親眼目睹了那個人族將燭九陰之母的肉身割開,并將它身上的皮、鱗、筋、骨、肉紛紛剔出,并在一片血泊之中飛快的制作成了一張新的——活龍旗!
活龍旗制作后,它又迅速的將剛才收納龍魂的幡給打開,并對燭九陰之母的靈魂進行了匠刨!
燭九陰之母的靈魂就像是一根長長的原木,正在被一個巨大的刨木機械給刨成最合適的尺寸,然后再注入到那張活龍血旗中!!
剛才看到燭九陰之母遭受這樣刑罰時已經讓小金龍不寒而栗了,現在這一幕卻讓小金龍感同身受一般,僅僅是用眼睛去看便已經痛不欲生!!
整個雷域響徹著燭九陰之母的凄慘聲,小金龍全身都在發抖,不僅僅被眼前這一幕所驚恐,更有一種無法抑制的憤怒在體腔中要爆發出來!!!
燭九陰之母是犯下了罪孽,但它也承受了該有的懲罰!
饒是如此,穹庭都不愿意放過它,不愿意對它有一絲絲的憐憫!
黃龍公與燭九陰根本沒有仇怨,它卻將一個至惡至邪的人引到穹庭來,并對燭九陰之母采取了這樣的極刑處決!!
肉身被剝成幡桿。
靈魂被刨入到活旗中!
一只鮮活的血龍幡的制作過程被小金龍全程看在眼里,每一個步驟都不寒而栗,其手段之殘忍超出了小金龍的所有認知!!
它感到恐懼,也感到憤怒,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人也扒皮抽筋碎骨!
但是小金龍并未失去理智。
它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黃龍公的對手,一旦現身了,自己的下場怕是和燭九陰之母沒有什么兩樣。
它咬緊牙,不敢出聲,更只能將那股要從體內爆開的憤恨埋入到自己心底。
被如此刨制成活龍幡已經是最痛苦的極刑,可永生永世如此,再加上燭九陰不死不滅的特質,那么這將是龍族最為悲慘的一只龍。
必須得讓它解脫!
決不能讓它們就此瞞天過海,讓一頭世間僅有的燭九陰之母就這樣備受極刑!
小金龍悄然的離開了。
它害怕再看下去,自己會無法沉住氣。
別說是燭九陰之母了,即便是龍族中任何一個同胞遭遇這樣的刨制,都會引起公憤!
天快亮了,小金龍朝著山淵深潭中飛去。
當祝明朗看到小金龍歸來時,看到它像是一個受到極大創傷的孩子撲過來,看到它驚慌過后略帶著幾分顫抖的身軀,祝明朗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小金龍甚至不敢當著燭九陰的面描述那個景象。
它告訴了祝明朗,而祝明朗聽完之后,內心同樣涌起了無盡的怒火!
不需要推測,祝明朗也清楚那個將燭九陰之母制作成旗幡的人是誰!
紀遠野!
如出一轍的殘忍!
為達目的,可以拋棄一切人道人性!
回想起當初紀遠野所說的那番話,他要為他們龍魂旗正名,要讓鈞天所有人承認他們也是的一員,惡心感頓時在胃里如翻江倒海!!
看上去像個人,其實只有一張人的皮!
偏偏他的一言一行還要把自己宣揚得如圣人那般,豬狗都不如!
當初在龍門第一重天的時候,祝明朗就是以受害者視角在感受著低階修行者們如何被殘害,現在又得知了它刨魂制旗的方式,更對這個畜生惡心到了極點,祝明朗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去宰一個人了,這種殺意強烈到了極點!
天蒙蒙亮了起來。
祝明朗有注意到這一次天亮得更早了一點點。
這點小小的變化,人們或許察覺不到,但是對于了解天序的神明來說卻相當的敏感。
過去白晝交替總是會存在著一些偏差,并且這個偏差是不可預估的,并不是夏晝越來越長,夜晚越來越短,是沒有規律的。
沒有規律的晝夜與月季,天地朝綱也會隨之紊亂,人們更無法通過經驗與智慧去更好的耕造,萬物生靈所需要的靈韻也將無法凝聚,無法保持純凈。
非常難得的是,這天的夜晝交替處在一個非常標準的晷針上,輪值的太陽更是分秒不差的從地平線上升起,靈韻光輝純凈而濃郁的沐浴在了大地蒼生的身上。
拜龍浩城那些精算天象的神者們感到無比的詫異,理論上不應該這么正才對啊!
這么多年來,鈞天唯一一次晝夜交替時分是完美的,可是這反倒是讓很多人和很多神明有些不大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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