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市興城鎮。
因為清明節，周文5號上午回了老家。
正在家吃午飯的時候，接到了華山醫院感染科主任張文的電話。
兩個人聊了很長時間，張文很謙虛的詢問周文，到底是怎么看出孫臘梅感染的是雅拉病毒？
這一點張文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孫臘梅在去年10月份出現癥狀后，第一時間便是來的華山醫院，當時他也看了各種檢查檢測，但是都沒有找出問題來，之后才建議孫臘梅去協和醫院做的檢測。
當然了，最后也是沒有檢測出來。
所以他真得很奇怪。
周文笑呵呵道：“去年底報道出來的時候，我特意研究過這個病毒，感染雅拉病毒后有幾個很明顯的癥狀，第一是瞳仁充血……”
張文靜靜的聽著，等周文講完后感慨道：“你說的這些癥狀我當時倒是注意到了，但是這些癥狀也適用于一些其他的病毒，所以我當時忽略了這一點。”
不是張文想為自己辯解什么。
實際上世界上病毒太多了，而且很多病毒還會發生變異，同一種病毒在不同病人的身上可能會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癥狀。
所以真得很難判斷。
周文能通過這些細微的表現，能判斷出是雅拉病毒，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是蒙的。
這個幾乎不可能，世界上病毒千千萬萬，而且時刻還在變化著，怎么可能一眼便蒙中？
第二，他在病毒方面，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天賦，精通了解所有病毒屬性以及變化。
張文傾向于第二種可能。
通過周文之前的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年輕人在病毒方面確實有著超凡的天賦！
張文臨掛斷電話前笑道：“你知道我是江楓漁火吧？”
周文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張文說的是病毒交流群里的“江楓漁火”。
他還真不知道張文是江楓漁火呢，因為張文在群里很少發言，而他也沒有特意去了解過，只知道江楓漁火是中海某著名醫院的權威病毒專家。
周文看著掛斷的手機，忍不住呵呵直笑。
學術圈真小啊。
等周文回到飯桌上的時候，周庸說：“我感覺你們弄的那個葡萄種子培育，就是賠錢貨，你還是不要搞了。”
周文說：“我不要你感覺，我要我感覺。”
周庸拿筷子敲敲盤子：“我跟你說認真的，不要跟我皮。”
周靈哈哈大笑，“爸你怎么一點幽默都不懂了”
王秀英也說：“這老頭子，吃槍藥了。”
周庸說：“我就是覺得這個不靠譜。人家國外做葡萄培育都幾十年了，你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趕上人家的。”
周靈：“正因為如此才更要培育啊，要不然市場都讓老外搶占了。”
“你懂個屁。”
“媽”
“死老頭子，說話就說話，和閨女急什么眼啊！”
周庸說：“我氣她說話不過腦子！育種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嘛，里面的額彎彎繞繞多著呢，你有多少錢能往里投啊？
關鍵這個東西培育出來后，也要市場認可才行啊。
要不然你做的再好，人家種植戶不用你的種子也是白搭。
而市場化的培育不是三兩年就能建立起來的，那是一個長時間的孵化，而且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啪啪啪——”
周文放下筷子鼓掌，“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我爸這水平現在真是不得了了。”
王秀英笑道：“自從你說要搞葡萄種子培育后，你爸現在天天看相關方面的書籍，上個月還去徽省蕭縣考察調研過。”
“是嘛，厲害了我的爸”
周文是真得有些意外了。
徽省蕭縣是國內的四大葡萄種植基地，種植面積達到5萬畝。
他自己都沒去過，沒想到老周同志居然已經去看過了，難怪說起葡萄經來頭頭是道。
周文認真的說：“爸，這個事情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知道育種是一件耗時耗力的事情……”
周文給他老子周庸好好講了講自己的思路。
見兒子堅持，周庸問道：“這個成本是非常高的，而且需要持續的投入，你哪來錢搞的？還買那么奢侈的車子。”
周庸說的是門口停著的大G。
上午到家時，左鄰右舍全部過來了，而且現在人越來越多，全圍在院子外面看呢！
周文吃著菜，呵呵笑道解釋說：“我開發了一款生發素……”
等周文講完后，一桌人全部驚呆了。
周家往上數三代全是貧農，家族里親戚有錢的最多也是幾百萬而已，而且這錢還是算的房產價值。
實際上都是普通人家。
賺幾個億這種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范疇，感覺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楊小兵吞咽了口吐沫，拿起手機到網上搜索了一下，果然到處都是奇跡生發素的新聞報道。
找到公司名字，到企查查上面查了一下。
“還真是小文的公司控股。”
“哪呢？”周靈和周庸都伸頭過去看。
好一會周庸說：“吃飯吧。”
“噢”
回過神的周靈和楊小兵，暈暈乎乎的吃飯。
有些事情太超出認知范圍了，反而感覺像假的一樣。
吃完后周庸說：“關于公司的事情，不要到外面亂說，這年頭仇富的很多，低調一點。”
“放心爸，我們知道！”周靈回了一句，“不過外面那么大個車，人家眼睛又不瞎，看得到的。”
周庸瞪了一眼周文，“就你一天到晚最嘚瑟，有點錢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周文嘿嘿干笑。
印象中，從他上初中起，他就沒再挨過皮帶了，而上了高中后，他爸甚至都沒說過他，一切靠自覺。
沒想到今天為了個車子，被罵第三回了。
早知道就不開回來了。
至于把車換掉，這個是不可能的。
他真得很喜歡這輛車，裝逼到沒什么，主要是開起來很帶勁！
至于別人的眼光，他總不可能為了顧慮別人的感受，買輛奇瑞、哈佛吧？
所以隨便吧。
吃過飯周文和他老爸討論起葡萄大棚來。
他這回回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打算讓他爸爸建設葡萄培育基地的。
而且他的目標是把白沙縣建立成中國第五座大型葡萄種子基地。
父子兩談了一個多小時，最后周文說：“爸，要不咱們去跟村里談談？”
葡萄大棚種植，需要大片土地，而白沙這邊跟江南可不一樣，那邊有工業用地，這邊全部是農田，而且都有人種植的，想占用的話，必須跟當地村委以及農民談好價格價格才行。
“行，我帶去你去看看，之前我也咨詢過。”
楊小兵和周靈也一塊跟著去。
主要是周靈眼饞G63，想過過豪車癮。
在左鄰右舍一片艷羨的議論聲中，周靈激動的打著了火，然后緩緩倒車。
“好了好了”外面的鄰居熱心的幫著引導。
“那我們先走啦？”周庸降下車窗打了個招呼。
“好的好的。”
等上路后，周靈激動道：“這個車視野真好啊。”
周文笑呵呵道：“姐你要喜歡，我給你輛寶馬X。”
周庸說：“不許買！”
周靈：“爸……”
“我說不許買就不許買！再廢話就下車。”
眼看老爸是真生氣了，周靈不敢說了。
她老爸輕易不發火，發起來火那是很可怕的，真得會拿皮帶抽她。
周文自然也不敢吭聲了。
其實過年的時候，他就打算給周靈買輛寶馬5系，或者3系的，但是他老子當時也是不同意。
因為小兩口結婚時，周家陪嫁了一輛大眾朗逸，不過因為工作關系，平時也用不到，大多數時間都停在小區車庫里吃灰呢。
至于像沈雪那樣先斬后奏，他可沒那個膽子。
車的事情到底為止。
很快，他們來到了鎮北的小唐村。
據周庸講，這里還有很多土地沒有承包出去呢。
當然，之前也是有葡萄種植大戶想承包，但是農戶要價高，沒租出去。
沿著村里的水泥路慢慢朝前開，周庸指著前面的大片麥田說：“這邊有三百多畝，一畝地村里開價1350一年。”
“1350一畝，300畝，一年才40多萬，真便宜啊。”周文算了算，忍不住感慨到。
周庸說：“便宜什么啊，人家別的村，一畝地才10001200。1350一畝，一畝地，多二三百快呢！”
周文：“爸你不知道，我們公司在婁城的草莓實驗基地，120畝，一年租金就要300萬呢，而江州東郊的葡萄實驗室基地，才30畝，一年要150萬。”
這下輪到周庸傻眼了，驚訝道：“你們真是有錢燒得慌！300萬，在我們這里能租兩三千畝。”
周文呵呵笑道：“這個地方不一樣，價格肯定不一樣。而且之所以選擇在當地，主要也是為了方便管理和實驗，總不能江州江都來回跑吧。”
周庸搖搖頭。
“這么多錢給我，我天天跑都愿意。”
周文笑了笑，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爭論。
很快來到了村里。
周庸說明情況后，村書記很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然后便是談價格。
村書記唐維保說：“如果簽合同，能長期承包的話，價格上面我們可以稍稍讓一點。”
周文剛準備說話，突然耳邊傳來了系統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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