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上杉繪梨衣今年有20歲,比路明非還大兩歲。
可實際上她的情商只有十歲左右,甚至還不如。
她被保護的很好。
但別管怎么說,她都是個女孩子,有些東西幾乎天生就明白。
所以,當晚上她和路明非一起來到食堂,看著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小裙子的小姐姐們,一波又一波的對路明非送著秋天的菠菜,或暗度陳倉,或明目張膽的想要和路明非搭上線,她本能地感覺到了威脅。
這些人想要搶自己的sakura?
這一點絕不允許!
意識到這點后,她那深紅色的玫瑰瞳孔幾乎瞬間轉換為璀璨的金色。
作為初代種的克隆體,上杉繪梨衣的血統等級甚至要凌駕在愷撒和楚子航之上!不然也不會被昂熱校長判定為S級。
所以,當上杉繪梨衣激活體內的血脈,食堂二樓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極為沉重的壓力。
無數人被她用看似冰冷無情,其實天真呆萌的黃金瞳掃過,紛紛低下頭,不敢和她對視。
這極為熟悉的場景,讓他們立刻聯想起一個人——永不熄滅的黃金瞳,甚少有人敢與其對視的楚子航!
看來,這位S級新生的女伴,也沒有這么簡單啊!
對于普通學生來說,他們當然還不知道上杉繪梨衣的評價也是S級。
隨著上杉繪梨衣近似于‘宣誓主權’的做法,整個食堂二郎陷入沉默當中。
一些剛剛還對路明非有意思的B級、C級小姐姐們花容失色,幾乎是倉皇逃離了食堂。
看著這一幕,路明非啞然失笑。
他沒有說話,只是緊了緊自己握著上杉繪梨衣的手。
圖書館二樓的教室,是3E考試開始的地方。
路明非和上杉繪梨衣吃了面包和鮮牛奶作為早餐,兩人手拉著手,穿過陽光和樹林,呼吸著新鮮空氣,在眾多新生的矚目下走進教室。
畢竟是前天1VS100還打贏了的路明非,那是相當引人注目。
比如說,這就有一名高大魁梧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他有著金色的長發,俊秀的面容,以及掛在嘴角放蕩不羈的微笑。
“聽說你們昨天晚上在食堂弄出了很大動靜,讓好多學妹都哭著跑了出去?真不愧是S級新生,一進來就讓好多女孩子為你哭泣啊!”
這名來自德國的超級留級生對路明非伸出自己的右手。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芬格爾·馮·弗林斯,古德里安教授的學生,你的師兄,今年八年級。”
“我聽說過你,芬格爾師兄。”
路明非握住對方的手,修長而有力,非常適合握刀或者握槍。
“當年媲美楚子航師兄和愷撒的A級天才,超級黑客,實力相當不弱。”
“哈哈,沒想到就連S級都聽說過我的大名,這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被昂熱校長暗中下令監視和保護路明非的男人,將目光中的厲色完全隱藏在笑成瞇瞇眼的眼瞼之中。
不是說這個S級之前從沒接觸過龍類和卡塞爾學院的事情嗎?
昂熱校長,這和你告訴我的不一樣啊!
和路明非打了個面熟的芬格爾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立刻從中抽身。
路明非觀察著和他同一屆的新生們,并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那是個靠著窗坐的女生。她有著鉑金色的辮發,皮膚白的發冷,是典型的俄羅斯裔。
“零,或者說三無妞。”
看似十四歲,自稱十八歲,其實已經三十一歲的零,真名為雷娜塔·葉夫根尼婭·契切林娜。
因為十四歲被路鳴澤改變了血統的關系,她的生態體征永遠停留在這一時刻。
此時,她聽從著路鳴澤的吩咐進入卡塞爾學院,為路明非提供幫助。
因為路鳴澤說。
“去幫路明非解決一些他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已經受夠了他有事沒事就叫我過去當工具人的日子了!”
路·暴躁·鳴澤。
很快,負責監考的曼施坦因教授就出現了。他給每人發了一疊白紙,然后,和芬格爾一起離開。
臨走前,德裔大帥哥還對路明非眨了眨眼睛。
路明非:嘔!
如果不是知道你有女朋友,我還以為你是個灣仔碼頭!
3E考試的內容很簡單。卡塞爾學院將龍文放在一首音樂當中,血統越高的混血種對于龍文就越敏感,寫出來的東西也就越多。
一次簡單明了的測試。
已經能熟練進入靈視狀態的路明非并沒有被龍文打擾,而是一邊哼著歌,一邊很正經的將聽見的龍文寫下。
他旁邊的繪梨衣也差不多。
而經常被路明非叫出來的路鳴澤才懶得主動出現。
所以,當路明非的答案于兩個小時后出現在昂熱手中時,老校長露出有些奇怪的神情。
“怎么沒有那家伙?”
按照路明非的情況,一旦進入靈視狀態肯定會見到零號!
“是不想出現嗎?”
老人無奈的撓了撓下巴。
“看明非現在的樣子,將芬格爾和他安排到一個宿舍也行不通了。從他身旁的上杉繪梨衣以及日本分部的情報來看,明非的過往顯然不只是我們調查到的那樣啊!”
昂熱還沒感嘆多久,立刻就接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
那是被他派去日本分部的執行部成員,各個都是好手。其中還有馮·施奈德這名執行部部長在。
他本來的任務是去三峽查找青銅與火之王的宮殿,但打撈了一個月,什么結果也沒有。
再加上路明非告知的關于日本分部的情報,昂熱便讓幾個學生繼續在三峽打撈,派馮·施耐德親自去了日本。
“怎么這么快就給我打電話?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昂熱的語氣總是這樣,帶著淡淡的笑意。
但馮·施耐德一點想笑的感覺都沒有。
“校長,我來晚了一步。”
他低頭看著實驗室中的無數尸體。以及其中渾身青白,死不瞑目的赫爾佐格,語氣相當沉重。
“赫爾佐格已經死了,看起來是被某種言靈干掉的。”
他蹲下身子,帶著白色手套的左手從赫爾佐格那大張的嘴巴里掏出了一縷濃密的黑色頭發。
“我覺得有解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