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蘇越的運氣在百鬼夜行系統上用光了。
反正看著那七幅圖,一點武學造詣都沒有的蘇越當然沒有看懂。
“如果從最開始的文字學起,那也太難了吧?”
隋朝用的官方文字當然不可能是簡體字,所以蘇越理所當然的看不懂。
上個世界還偽裝成知識分子的他,現在干脆就變成文盲了。
“既然如此,那這個世界對我來說也沒多大好處。所謂戰神圖錄,道心種魔大法就算給了我也看不懂。趕緊完成三次召喚,去另一個世界吧。”
他下定決心,溝通百鬼夜行系統,捏碎了上個世界殘留的一顆勾玉,開始召喚。
從淡藍色的法陣中,有大量煙霧冒出。
煙霧里,最先出現的是一雙只穿著木屐與短襪,袖珍的裙擺完全無法遮擋住的修長大白腿。
淺藍色的和服上,一團黑色秀發如瀑布般鋪開。
少女的右手上拿著一桿煙槍,左手握住一個巨大的酒碗。
在那藏青色的大腕中,有幾團不過大拇指頭大小的煙霧小鬼正在酣睡。
看著面前的蘇越,感受著自己體內與他所生成的羈絆,有一對如藍寶石般純凈眸子的少女眨了眨眼睛,巧笑嫣兮的道。
“煙煙羅,見過主人。請問我可以欺負你嗎?”
“一見面就想要欺負主人的式神,我還是第一次見啊!”
蘇越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她奪過少女手中的煙槍,在少女嘟著嘴,有些不滿的神情中,輕輕在她的腦袋上一敲。
“不過,倒也不討厭。”
煙煙羅,三星卡牌,從煙霧中誕生的妖怪。
但有貞子的例子在前,蘇越知道,每一個三星都可能是蒙塵的寶石。只要兩度覺醒后,就能綻放出最燦爛的光輝!
這個世界戰火紛飛,很多地方都有所謂的義軍揭竿而起。
他們以推翻隋朝暴政為名,做得卻是魚肉百姓之事。之事因為一些人和一些勢力的推波助瀾,顯得像是正義之舉,其實大部分還不如隋朝!
在揚州城安定下來后,蘇越請了個教書先生,教會他和幾個百鬼讀書寫字。
有時候,骨女和煙煙羅會裝扮成俠女,出門行俠仗義,漲漲經驗值。
畏是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她們除了殺人獲得的畏,當兩人的名聲被傳揚,在揚州本地有了不小的名氣后,經驗竟然還會自動增長。
于是,蘇越有了新的想法。
幾個月時間一晃而過。當完成掃盲工作后,蘇越辭退了那教書先生,帶著百鬼與衛貞貞一同,前往隋朝的國都——洛陽。
隋文帝時期,戰亂剛剛被平定。百姓們安居樂業了一段時間,生活水平有所提高。
但楊廣繼位后,先是三征高句麗,然后又開鑿大運河。軍事上的大動作以及大興土木,征發勞力,讓才休息了沒多久的百姓,再度陷入徭役之中。
無論是打仗還是開鑿運河,可都是要錢的。這些錢,世家門閥可不愿意給,楊廣手里又沒錢。
那么,這些錢該從哪里來呢?
還不是從最底層的老百姓身上搜刮。
于是,只是短短幾年時間,繼位的楊廣就把他爹留下的好名聲和一丟丟底子揮霍殆盡。百姓對于隋朝的認同感迅速消失。
后來,感受到世家門閥對國家各個行業,尤其是人才的壟斷后,楊廣率先提出科舉制度,又讓世家門閥升起殺心。
如今,他的政令甚至出不了皇宮。就連左右侍奉的宮女太監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變成了別的勢力的探子,整個皇宮被滲透的好像篩子一樣。
但是,當蘇越被貞子用念動力帶著從天而降,直接出現在于御花園中飲酒的楊廣面前時,這位被許多人稱作‘昏君’,‘暴君’的家伙,完全是面不改色,一點屬于先天武者的應激反應都沒有。
唯有杯中微微泛起波紋的葡萄美酒,映射著主人心中的不平靜。
“退下!”
楊廣先是喝退了周圍圍過來的御林軍,又飲下杯中美酒,方才露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從容微笑,對太陽穴沒有高高突起,看起來也不會武功,卻又能從天而降的蘇越道。
“這位從天而降的僧人,不知有何指教?”
蘇越的頭發很短。而在這個年代,‘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除了和尚,沒有人會把自己的頭發剪短。
自然,楊廣就把蘇越當成了和尚。
“我可不是和尚,只是頭發比較短而已。”
蘇越半像不像的朝楊廣拱手,用一種好像對路上隨便一個路人,而不是對皇帝的平等態度道。
“我此番前來,只是自薦國師之位而已。”
自薦國師之位?還而已?
聞言,楊廣的嘴角露出一抹有趣的微笑。
自從當上皇帝之后,就從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了。
就算恨他恨得要死的宇文一家,也得恭恭敬敬俯身行禮。
他們尊重的不是他,而是他所代表的位置,是這個皇帝的身份!
當他不知道那些人表面上恭敬有加,心里卻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他而代之嗎?
楊廣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仿佛沒看見有兩個御林軍偷偷溜出去通風報信一樣,朝蘇越道。
“國師之位可不是光從天而降就能獲得的。如果你能和剛剛一樣飛天而走,寡人便恕你無罪,放你平安離去。”
“你連我的本事都不知道,為什么不讓我[]當國師?”
蘇越相當囂張的一屁股坐在楊廣面前。同時,貞子也從天而降,端起楊廣面前的荔枝撥了,送到蘇越嘴邊。
“雖然我不會治國,不會吟詩,不會政務,不會打仗,但我有幾個手下很能打!憑她們,我想我還是能坐一坐國師這個位置的。”
“很能打?”
楊廣明顯不屑的笑了笑,也不在意屬于自己的荔枝被人吃了。
倒是旁邊兩個宮女戰戰兢兢,雙腿都在輕輕顫抖。
“多能打?有三大宗師能打嗎?如果你有幾個三大宗師那樣的手下,那寡人封你做個國師也未嘗不可。”
“那可就真是多謝啦。”
蘇越笑得都瞇起了眼睛。
“僅僅只是三大宗師的話,打死他們還是沒什么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