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起,給本王盯著青檸,一舉一動都要留意,若有異常,隨時跟本王稟報。”
“青檸?”海流一怔。
不僅他,崔寧亦是。
“不認識嗎?”男人沉聲反問。
“認識認識,自是認識。”
他只是比較好奇,為何要去盯她?
一個花癡有什么好盯的?
“那有何問題?”男人又問。
“沒問題,什么問題都沒有,王爺放心,屬下定會監視好她。”海流恭敬領命。
身為下人,主子吩咐,照辦便是。
“嗯,”男人揚揚手:“去吧。”
衣袂簌簌,海流在夜色下幾個縱躍就不見了蹤影。
崔寧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王爺為何讓監視青檸?她......”
男人回頭瞥了他一眼,淡聲道:“不是你說她不簡單嗎?”
崔寧:“......”
他說不簡單,他就派人盯?
他才不信呢,他幾時這般重視過他說的話?
而且,他說她不簡單,是說她的人品。
人品不好而已。
其余,有什么好盯的?
男人也未睬他,繼續往長廊前面走:“將晚膳端到書房來。”
讓人監視那女人,自然有他的理由。
他想了很久,自己腦子沒受過傷,精神上也沒受過創,又年紀輕輕,怎么就失了一些記憶?
撞了邪?遇了鬼?
不,他是不信怪力亂神的人!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人為。
而他仔細回想了兩次失憶的前后,兩次那個女人都在。
第一次,在竇氏樂坊,他發現自己莫名來到另一間雅廳時,青檸就站在他面前。
她怎樣進來的,何時進來的,他全然沒有印象。
后來,在馬車上,更是只有他們兩個。
如果有第三人潛入,傷了他的唇、傷了他的手,她就在馬車里面,不可能不知道。
可自始,到現在,她都未提及此事。
退一萬步說,就算那時她還未蘇醒,人事不知,那鐘力在前面趕車,有第三人闖入,他也會知道。
所以,最大的嫌疑就是那個女人。
當然,他只是懷疑,并無任何證據。
這也是他讓海流監視她的原因。
不過,有一點,他是發現那個女人似乎并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看得懂邊國樂譜,笛術精湛,還能想出前后不重疊的和音雙奏。
另外,雖一如既往地毫不掩飾對他的愛,一如既往的喪心病狂、毫無底線、毫無廉恥之心,但某些時候,他就是生出一種她并非真情實感、只是巧舌如簧的感覺來。
......
翌日一早,步封黎下朝回來,如同往常一樣,全員出府迎接。
入府之后,步封黎就去了書房,剛坐下,鐘力就大步進來。
“王爺,青檸剛剛找屬下,說,自己去七王府了,崔管家今日告假不在,她就跟屬下打聲招呼。說是王爺知道的,王爺讓她滾去的。”
男人拿書的手一頓,有些意外。
“已經去了嗎?”
剛剛府門口跪迎的時候,他看還在的。
“已經去了,海流已秘密跟去了,不過......”
“不過什么?”
“府門口的侍衛說,她去的不是七王府的方向,是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