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檸心里嘖嘖,看來這兩人有戲啊!
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步封黎此舉完全就是在偏幫疾婉晴嘛。
那些人在他手上,他幫疾婉晴看押,都不需要疾婉晴費一分心神,只要疾婉晴有需要,隨時可以找他,這就是將所有的主動權都交到了疾婉晴手上,讓疾婉煙不敢有任何造次。
艾瑪,她原本只是過來救疾婉晴一馬而已,沒想到還促進了一下他們兩個人的感情。
青檸心里甚是愉悅。
姐妹二人行禮告辭,疾婉煙面色難看,疾婉晴一臉嬌羞。
青檸上前,在疾婉晴耳邊小聲道:“我會還一張一模一樣的琴譜給疾二姑娘的。”
說完,后退一步撤離。
疾婉晴驚訝看向她,她快速給她度了一個眼色。
疾婉晴會意,當即表情管理。
目送著姐妹二人離開,青檸轉眸問向步封黎:“王爺不派鐘護衛送送嗎?若疾婉煙又對二姑娘不利......”
“別操心別人了,那些人在本王手里,疾婉煙又豈敢造次?”步封黎徐徐轉過身,面對著她,“該說說你的問題了!”
青檸一怔,她的問題?
她什么問題?
她為何出現在這里嗎?
“奴婢沒有問題呀,奴婢好得很呢,奴婢身上的血都是假血,奴婢毫發無傷、生龍活虎,王爺不必替奴婢擔心。”
“少跟本王裝糊涂!本王見你剛剛不是精明得很嗎?”步封黎斂眉沉聲。
青檸長睫輕顫。
精明?
所以,剛剛她所做的一切,或者說,她所有的動機,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睛是嗎?
“王爺第一次說奴婢精明呢,奴婢好開心。”
青檸笑嘻嘻抬頭,見男人正深目看著自己,凝著自己的眼睛,似是要將她看透看穿一般,她心口一顫,又垂下視線。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其聲沉沉。
“說說說,對王爺,奴婢向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青檸依舊眉眼彎彎,“不過,奴婢說之前,王爺能不能先給奴婢解個惑啊?”
見男人沒做聲,青檸就接著道:“王爺是如何知道奴婢并沒有真受傷,流的是假血?”
男人瞥了一眼鐘力,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不過,也就那么一瞬,頃刻便恢復如常。
但鐘力還是捕捉到了。
他自是也知道男人為何如此。
因為是他先發現的,而不是男人。
他們兩人其實早就到了,跟這個女人差不多前腳后腳吧,這個女人舉著扁擔沖進小巷,他們就落在小巷的墻頭上,男人說先靜觀其變。
后來這個女人突然捂胸流血倒地,他看到男人臉色一變,作勢就要出手,是他攔了,他告訴男人,這個女人是裝的,男人才作罷。
其實,到現在他還有點小迷惑,當時這個女人其實挺明顯是裝的,因為拿匕首的那人跟她隔幾尺遠呢,他在一邊留意男人的同時,都發現她是裝的,男人一直盯著她們那邊竟然沒發現!
若說男人只看疾婉晴去了,沒看這個女人,又不對,這個女人剛一倒地,男人就準備出手了!
若沒看到,不可能有這么快的反應,可既然看到了,又怎會沒發現她是裝的?明明如此明察秋毫、眼尖心細的一人!
“本王有必要告訴你嗎?”步封黎冷臉問向青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