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夏緊緊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頭道:“郎,我絕對不會為你哭泣……因為我會陪著你一起走,不會留戀于這個世界!”
鳳云顧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若是遇到了難事,我為你解決了!哪怕是殺人放火,我也不在乎!
能讓你活下來,那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不要提什么你不在了,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我還等著你實現那兩個條件!”
宋遠玄搖了搖頭,沉默片刻,這才輕輕道:“我只是有些感嘆而已,能夠活下去,誰也不愿意死!”
鳳云顧看著他的臉,目光中透著幾分的明媚,流動間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宋遠玄的心神。
這就是長生訣衍生出來的媚術,這明明是道門武學,卻是有了媚術之效,所以長生門才能夠屹立千年而不倒,直至現在依舊是天下最強大的宗門之一。
宋遠玄的目光只是恍惚了一下就恢復了清明,一縷幽暗在他的眉心處緩緩散著,鳳云顧悶哼了一聲,臉色浮起一抹隱約的蒼白。
“不愧是傳說中蚩尤一脈傳下來的武學,幽烈心法中的幽境傳說可以通九幽,吸納幽冥之氣,這是蚩尤一族的專屬武學,或許是真實不虛的。”
鳳云顧輕輕道,宋遠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是好意,想要借媚術引我擺脫這樣的狀態,但其實我并沒有想不開。
只是我從前的時候,曾經做過一個夢,在夢里待在了一個光怪出離的世界之中,經歷過一些事情,這才心有感觸。”
說到這里,他的話鋒一轉:“云顧,你剛才說,蚩尤一脈?那不是神話傳說中的人物嗎?怎么可能真會有這樣的武學存在?”
“任何的神話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產生,上古之時,文明不夠發達,無法記載一些事情,所以才把一些活生生的人給神化了。
據我們長生門的典籍所載,幽烈心法脫胎于蚩尤一脈,為蚩尤所創,據說中只有蚩尤修成了幽境,余下來的人都只是修成了烈境。”
鳳云顧輕輕道,宋遠玄卻是搖了搖頭,這絕對就是神話式的傳說了。
對于他來說,或許這幽烈心法很厲害,但他絕對不會信這是蚩尤所創,否則的話,秦烈就不會僅僅列入天榜第三了。
經過這件事情后,薛夏一直緊緊抱著宋遠玄的胳膊,再也不肯松開,就連睡覺時也一直抱緊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一夜荒唐,薛夏可以說是抵死纏綿了,就像是生怕再也看不到他似的。
陰沉的天色終于飄起了雪花,宋遠玄卻是睡不著,他慢慢起身,薛夏抱得依然很緊,就算是睡著了也在無意識地喃喃低語:“郎,別拋下我,我和你一起死!”
宋遠玄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在她的耳邊輕輕道:“不走,我出去方便一下。”
薛夏再次嘟囔了一句:“郎,屋子里有啊……”
一邊說她一邊松開了宋遠玄,就算是在這樣無意識的時候,她也依舊帶著濃烈的眷戀,足見宋遠玄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她一個轉身,慢慢睡去,身上的香味越發濃烈了,宋遠玄深深吸了口氣,心中漸生暖意,慢慢掃空了心中的那點陰郁。
穿了件衣服,他慢慢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雪花果然落下,院子里一片空寂。
在他的意識感應之中,宅子外面的圍墻邊上,幾名士兵正在守夜。
他長長吐了口氣,心中驀然一動,扭頭看向一側。
一點微光浮起,接著一片片雪花在空中打起了轉,有如萬千暗器一般,直接綻出了一朵花瓣,罩向宋遠玄。
同時一把女子的聲音飄來:“宋遠玄,你傷了我教圣女,這一次我就以大欺小來壓你一次,若是你能活下來,那你與我教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鳳云顧的身影落在宋遠玄的身前,伸手一按,罡氣浮動著,罩到了宋遠玄的四周,同時她揚聲道:“應紅竹,你以天榜之尊,竟然對小輩出手!”
“他壞了我教大事,我只出手一次!”女子的聲音響起,如絲如縷。
這把聲音之中透著幾分噬骨般的媚意,單單是這樣一句話就讓宋遠玄內心處的雜念叢生,這讓他心中跳了跳,這個女人當真是厲害。
好有幽烈心法克制媚術,他眉心處的幽暗隱約浮動,壓制住了許多的雜念。
宋遠玄的心中明白過來,應紅竹是魔教教主,天榜中排在第八的頂尖高手,以天榜的手段,就算是一招他也未必能接得下來。
空中的雪花繼續飄著,不斷飛射著,落在一側的樹身上,直接就刺入其上,有如最犀利的暗器一般,落在圍墻上也是如此。
鳳云顧的雙手不斷拍著,罡氣如墻,直接攔在宋遠玄的身前。
漫天的雪花凝在一起,有如從一個點中飛射出來,不斷擊打著護體罡氣,但鳳云顧的身形如花,飄得越來越快,接下了所有的攻擊。
她的白衣如雪,整個人如蓮花一般清絕,但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
天榜的手段,果然是匪夷所思,宋遠玄看著鳳云顧的樣子,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接著搖了搖頭道:“云顧,你不用保護我了,我也會保護你的。”
“你是讀書人,怎么可以保護我?我不會讓你出事!”鳳云顧揚聲道,一臉倔強。
應紅竹的聲音再次飄過來:“長生門的手段的確是玄妙,你明明才是地榜,但竟然有抗衡天榜的手段,不愧是地榜第一!
只是我這一招才出了半招,你擋不住的,天榜之威,你根本就無法理解,這可以借助于天相!”
說完,雪花有如流瀑一般,直接傾了下來,撞向宋遠玄和鳳云顧。
鳳云顧的身子晃了晃,臉色越來越蒼白,接著她微微瞇起了眼睛,臉上浮起一抹赤紅,氣息鼓蕩著。
宋遠玄一把將她抱在胸前,揚聲道:“前輩,你對付我,并不僅僅是因為我壞了寧玉致的事情吧?這中間是不是有李天寧的意思?”
應紅竹的輕笑音響起:“倒是一個有趣的小家伙,只可惜,你要死了!”
雪花淹沒了宋遠玄,他的體內,一縷琴音響起,籠罩著方圓數米的距離,所有的雪花被琴音震散,化為粉塵,落在地上。
宋遠玄看著這樣的光景,心中驀然一靜,琴音的波動,粉碎了的雪花,這個過程起始往復,看得他目馳神迷。
應紅竹的驚訝音響起:“王長安的琴音!當真是有趣,只不過當這縷琴音消失時,那就是你的末日!”
“前輩,你不是說只出一招嗎?”宋遠玄揚聲道,帶著幾分浩然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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