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傍晚時分就到了溫寧縣,河邊的宅子已經整修過了,相比起其他有些破敗的宅子,屬于宋遠玄的那些宅子看起來非常干凈。
將所有的貨物搬到了一處宅子之中,三十名士兵把守著,宋遠玄與女眷這一次并沒有住進青樓之中,而是單獨占了一處宅子。
只不過青樓其實也已經改造過了,把那些看起來紙醉煙迷的東西收拾了起來,變得正經了幾分。
宋遠玄沒有急著趕路,主要還是想要照顧鄭南兒,畢竟她有了身子,不適合長時間的奔波,也不差這一個晚上的時間。
院子中,微光未沉,籠著一角,帶著幾分微弱的光輝,宋遠玄站在這縷微陽中,微微瞇著眼。
鳳云顧從一側走了過來,腰身輕擰著,漸生豐腴,卻是越發勾人了。
“相公,從水路上走了一天,魔教的人沒有行動,我估計他們應當會在我們離開溫寧縣時有所行動。”
鳳云顧挽著他的胳膊,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輕輕道。
宋遠玄沉默片刻,這才輕輕道:“魔教的人一定會來嗎?應紅竹重傷,一年之內無法動手,她應當不會來。
那么魔教就沒有什么人了,石哲已死,玄雅體內的丹橋與八脈被鎖,失去了力量,魔教只余下四大護法了吧?”
“不見得,除了四大護法之外,還有一名副教主,還有很多的長老,魔教的底蘊強大,否則也不會和我們斗上這么多年。
就比如說是石哲,他雖然不是魔教之人,但卻也是魔道中人,就怕他們請來那些魔道潛隱之人。”
鳳云顧輕輕道,宋遠玄搖了搖頭道:“不必在意,就算是石哲親來,我也有信心壓制他。”
他的斷天七式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這是一門真正的殺伐劍術,不依境界,就算是他一脈未通也未必不能與石哲對戰。
鳳云顧勾著嘴角,輕輕道:“夜了,我們也早點休息吧。”
宋遠玄點了點頭,轉身走入了內宅之中。
由于秦勝男在,所以幾人分了兩個屋子睡。
秦勝男和鄭南兒、鄭東兒、謝流水、素錦睡在一起,宋遠玄則是和鳳云顧、薛夏、謝流煙、燕青嵐、蘭馨和越懷云睡在一起。
宅子用的都是火炕,這也是北方冬季驅寒的方式。
火炕收拾得很干凈,鋪著新的褥子,隱約散著幾分陽光的味道。
此時幾女都在炕上聊著天,說的都是知禮城的事情,聲音中透著幾分的期待。
宋遠玄上了炕,鳳云顧和蘭馨替他脫了衣,他躺下后,越懷云吹熄了一側的紅燭。
鳳云顧和謝流煙一左一右躺在他的兩側,抱著他的身體,帶來幾分凝脂般的感觸,宋遠玄的心中一跳,這樣的場景,前一世他期盼了許久。
宋遠玄一個翻身,幽暗中隱約浮起一抹異樣的聲息,這個夜格外得長,聲音響了大半宿,隱約的光亮浮動時,聲音漸消。
此時他的懷中抱著蘭馨,她的身子完全長開了,有了一種豐盈感,烏發散著,遮住了他的臉,帶著幾分的香味。
扭頭看了一眼,宋遠玄的心中浮起幾分的自豪,這一夜過于荒唐,但卻滿足了男人所有的心思,連過六關,任何男人都會滿足的。
幽烈心法運轉著,宋遠玄沉睡了過去。
天光微亮時,秦勝男起來,鄭南兒、鄭東兒、謝流水和素錦也都跟著起來了,謝流水看了一眼宋遠玄的房門,哼了一聲。
“玄哥哥也真是的,讓我們聽了一個晚上的墻根。”謝流水一臉幽怨。
鄭東兒微微嘆了一聲,眸子之中一片失落,鄭南兒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湊在她的耳邊道:“東兒,郎說了,到了知禮城就收了你。”
“知道了,姐姐。”鄭東兒垂下頭,一臉嬌羞道。
這一次去知禮城,還有八名丫鬟隨行,其中就有兩人是鄭東兒的雙胞胎女兒。
宋遠玄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亮了,炕上的人都起來了,他的身側全是一片隱約的香味。
謝流煙走進來,為他穿上了袍子,之后湊在他的耳邊道:“郎,昨天晚上你也太荒唐了呢,弄得姐妹們都不好意思了。”
宋遠玄勾了勾嘴角道:“怎么,不喜歡?”
謝流煙的臉上帶著幾分的紅潤,有如染過的桃花,那股子明媚帶著玉石般的質感,她勾著嘴角道:“自然是喜歡的,可是……”
說到這里,她直接停頓住了,想了想道:“郎喜歡就好,剛才小夏姐姐說了,她在知禮城之中弄了一間大床榻……”
宋遠玄一怔,接著揚著眉,眉角之間散著少年式的得意道:“真是一個好主意!”
謝流煙看著他的臉,朝氣蓬勃,那股子陽光燦爛,讓她癡癡看了他一眼,這樣的男兒,生得好看,卻又才華橫世,誰能不愛?
早餐吃的是鄭東兒煮的面條,她還炒了一道蝦醬,從河中撈上來的蝦洗凈之后碾成泥,再加了雞蛋爆炒,灑在面條上,味道濃郁,鮮美至極。
“東兒,你的廚藝倒真是長進不少。”宋遠玄贊了一聲。
“都是郎君教得好。”鄭東兒微微一笑,垂著頭,自有一抹嬌羞之感。
宋遠玄瞇著眼睛道:“初蓮和語晴最近還好吧?”
駱初蓮和駱語晴是鄭東兒的雙胞胎女兒,過了年已經十六歲了,與初見時也有了極大的不同,生得美艷,姿色出眾。
鄭東兒點了點頭道:“她們都很好,這日子也很開心,只是她們都已經十六歲了,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紀。”
宋遠玄點頭:“我只有一個原則,要想讓她們嫁人,一定要她們自己喜歡,你不要逼她們,否則她們也很難有幸福可言。”
“郎君,這與禮不合,就算是她們自己選擇的,也未必就會真心待她們,或許也只是看中了她們的美貌呢?”
鄭東兒倔強道,接著話鋒一轉:“郎君,她們的婚事,我還是希望郎君來作主。”
宋遠玄搖頭,認真盯著她道:“這是我們宋家的規矩,不必如此,就算是她們不嫁也沒什么,現在的婚事,多是用來聯姻達成利益的。
我們宋家不需要女人做出這樣的犧牲,自身的幸福最重要,好了,一會兒收拾一下,我們出發了,明天傍晚應當就能到里縣了。”
說完,他起身走了出去,鄭東兒還想說話時,被鄭南兒拉住了手,微微搖了搖頭。
幾人起身收拾東西,鄭南兒拉著鄭東兒的手走到一側的墻角處,輕輕道:“東兒,若是不想讓郎厭了你,要學會聽話。
郎不是不在意初蓮和語晴,而是以一種放開式的態度來看這件事情,雖然這與禮不合,但或許才是真正的人性。
之前我們的經歷就是最好的說明,我喜歡的是郎這種翩翩公子,從來都不是駱家那樣的商賈之家,你又何嘗不是這樣?”